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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周昆老爺子熱切的眼神，陳凡幾乎沒有花費太多時間就下了決斷：“這事我可以試試。雖然不敢保證什么，但是覺得不會讓事情變得更糟。”
“你等一下。”周昆臉上閃過一絲激動的神色，這在他這樣的大佬身上是極難看到的。他向大家抱歉了一聲，然后就走到屋子后面，應該是去打電話了。眾人面面相覷，沒想到周昆這樣顯赫的家主，居然也會做出如此急迫的行動。
宴會過后同樣可以打電話。就是這個小小的細節，已經讓客人們意識到此次診病的重要性。
“你行不行啊？”趙楚潔輕輕推了一下身邊的陳凡。
“你這樣說很犯忌知道嗎？”陳凡無語的瞪了趙楚潔一眼，在她耳邊輕聲說道：“跟男人說話，不能問他行不行。這是社交場上的禮儀，不要那么粗魯。”
“別放屁了。”趙楚潔根本不吃他那一套：“跟你說正經的呢，看來周老爺子對這事超級上心。”
“別擔心了。”陳凡傲氣的一笑：“我就是要為世界帶來驚喜而存在的。”
過了片刻，周老爺子回到了宴席上。他笑呵呵的招呼大家繼續吃菜聊天，然后給陳凡使了個隱晦的眼色。
陳凡默然點頭，放下手中的紅酒杯，開始喝點茶水解渴。
“這個小子，真是個人精。”周昆寬慰一笑，對這件事的靠譜程度有了新的判斷。
酒足飯飽，盡歡而散。大家告辭返回別墅休息，周昆借著要和陳凡繼續聊聊的由頭，把他留了下來。大家心知肚明他們有重要的事，都知趣的沒有再細問。
等送走所有客人，陳凡跟著周昆來到旁邊的小廳坐下。周昆看看墻上的掛鐘：“現在是八點半，那位老爺子晚上九點半能見見咱們。”
“干嘛搞那么晚？”陳凡淡笑：“早睡才會有好身體。”
“也是身不由己。”周昆臉色露出欽佩的神色：“雖然老人家已經病重，但是還有無數的事情等著他做決斷。據我所知，每天他沒有在午夜十二點以前休息過，平時也不過有三四個鐘頭的睡眠時間。”
休息片刻，周昆帶著陳凡來到院子里。頭發花白的老司機周奎已經開著那輛輝騰停在車道上，靜靜的等待著。兩人坐上轎車，輝騰在一片寂靜的暗夜中駛出周家大院，向著某個未知的地點駛去。
大約二十分鐘之后，轎車駛入一條雖然處于鬧市、但卻沒有行人的寬闊岔道。又向前行駛了幾分鐘，道路中間出現了一個橫亙在路中間的檢查哨。
輝騰慢慢的停下來，在哨所前二十米左右的距離停下。周奎下車來到哨所前，在兩名警衛警惕的目光中拿出一個小小的紅色證件，遞給從值班室里走出來檢查的一名軍官。
那名軍官低聲詢問了幾句，把證件遞還給周奎，然后回到值班室拿起值班電話不知向誰詢問。過了片刻，他放下電話朝周奎點點頭，然后按動電鈕把門前的電動屏障升起。
輝騰轎車慢慢啟動，以三十公里的時速駛過哨所繼續向道路深處進發。從經過哨所開始，道路兩旁已經明顯加強了警戒。每過幾十米，就有荷槍實彈的士兵站崗，目光炯炯的盯視著周圍的一切異常動靜。
幾分鐘之后，輝騰轎車停在一個樸素的小院子前。周昆帶著陳凡下車，慢步走到兩名警衛士兵站崗的門前。一個身穿西服的工作人員早已在那里等候，看見周昆過來，朝著他微微笑了笑：“周老先生到了，請隨我來吧。”
兩人跟著工作人員走進院子里，在一個偏房的會客廳坐下。一名服務人員過來倒好茶水，就無聲的出去了，整個過程沒有發出一絲聲響。
“兩位請稍等，段老正在會客。”工作人員禮貌的請兩人稍微等待一下：“到九點半的時候，我過來請兩位過去。”
工作人員出去了。周昆看看陳凡：“稍微休息一下，當下我帶你過去見段老。他是個很和藹的人，不要有緊張的情緒。”
“嗯。”陳凡默然點頭。
時間到了九點半，剛才的那位工作人員又走了進來，請周昆和陳凡跟著他進去。
把兩人請到正房的里屋，工作人員輕輕退了出去。一個老人疲憊的聲音響起來：“周昆嗎，進來說話。”
一個老人躺在一張躺椅上，臉上帶著濃重的疲憊神色。這個平常人看來高高在上的大人物，現在看起來跟鄰家的老爺爺沒有什么兩樣。
“段老。”周昆走過去，在他旁邊的沙發旁站定，伸手指了指陳凡：“這是我最近結識的后輩，叫陳凡。”
“陳凡。”老人目光炯炯的看了陳凡一眼。雖然老人沒有什么修為，但是陳凡身上還是掠過了一絲奇怪的感受：“莫非，這就是上位者的威壓？或者說，這就是老頭兒師傅所說的信仰之力？”
“莫非，這是你家小二的男朋友？”老人的臉上露出一絲調侃的神色，讓本來有些拘謹的陳凡身心放松下來：“這個老爺子，還挺有意思……”
“不是。”周昆在沙發上坐下，又讓陳凡也坐在旁邊：“起碼現在還不是。至于將來能不能有所進展，我是樂見其成。”
陳凡擦把冷汗，低頭默然不語。
“呵呵呵……”老人笑了起來：“嗯。陳凡，這個名字很接底氣嘛。年紀這么輕，莫非是什么醫學世家的傳人？”
“我師父是醫學和武道兼通的奇人。”陳凡解釋一句：“我從小跟他學習，醫學方面也有些心得。只是師傅年事已高、精神不濟，已經不能經常出來走動了。”
“嗯。”老人點點頭：“那你是如何診病的，也是中醫那一套嗎？”
“不必。”陳凡解釋道：“就自然狀態就好，我門中傳承的秘法，可以通過天人感應，在幾米之外就能進行診斷。”
“真是神乎其技。”老人似乎對這些秘法有一些了解，說不定之前也接受過類似的診斷。他朝著陳凡點頭：“你不要緊張，看好看不好，我都承你這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