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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世的華夏就是,一旦某地出了個什么名人,什么故居啊!什么事跡啊!全都會被熱熱鬧鬧的開發出來,當做旅游資源,這事兒在大唐也是不例外。
曾經武媚娘居住過的文水武府都快被當成皇宮一樣供起來了,文水縣派遣三班衙役隨時巡邏著,聽聞李捷陪同武媚娘帶領三十萬大軍一同回來省親,整個文水縣亦是如同開了鍋,縣令趙文舉親自領著幾千縣民出迎三十里,在大道旁跪迎。
當初武媚娘和她娘楊氏可是在鄉里備受欺凌,最后被趕了出去,憎恨讓武媚娘在大閩立于高位時候,也沒有太幫襯文水武氏這些鄉里鄉親,除了厚著臉皮的武元慶武元爽兩兄弟,還有有些野心的武三思,武承嗣等少數武家子弟跟了過來。
那些欺負過武媚娘的混球幾乎都在這兒,雖然武媚娘經歷過的大場面不算少了,可是看著這樣一群人跪伏在自己面前瑟瑟發抖,那種暗爽依舊抑制不住的翻涌上來。
挽著李捷的胳膊驕傲的從寬敞威嚴辒辌車上慢悠悠走下來,武媚娘故意板著那張俏麗的臉龐昂這頭,半天沒去理會磕頭在地上的文水縣。
不過這個留著三文胡子的小縣官還真算是個極品,被冷落在地上,趙文舉自己倒是一副討好模樣磕著頭,口中不斷念叨著:“小的叩見陛下,叩見貴妃娘娘,小的早就看出來娘娘從小彩鳳環繞,非吾等凡夫俗子,今果然為陛下良伴,小的果然沒有認錯。”
武媚娘差不點沒氣的噴出來,玄鳳寶衣掩蓋下一對兒飽滿的****氣的起伏不定,沒等她這個做姐姐的發飆,已經是麟趾宮總管的武家小妹武潤娘已經氣呼呼的跳了出來,白皙的手指指著趙文舉鼻子就臭罵道。
“無恥至極!當初武惟良武懷運幾個混賬東西將母親,二姐還有我趕出家門時候,二姐親自去找你主持公道,狀告武氏兄弟不孝忤逆!可汝是怎么說的?長兄如父!無子不賢!幫著幾個混蛋把我們母女趕出了家門,逼得我二姐孤苦伶仃,不得不入宮尋求生活!”
“如今我姐姐風光了,承蒙陛下看中,榮為貴妃,汝又像個癩皮狗一樣貼上來,你還有沒有點禮義廉恥了!”
看他這么熱絡的貼上來,李捷還以為這趙文舉是自己媳婦的舊時候朋友呢,這么一聽,感情這貨是當初把武氏三姐妹還有榮國夫人楊氏趕出家門,迫使三人流落長安的罪魁禍首,武媚娘的報復心可是最強的,抱著胳膊,李捷一副看好戲的模樣看自己媳婦怎么收拾這貨。
新仇舊恨上來,武媚娘亦是冷著臉,咬牙切齒看這貨咋說。
到底是當官的,上嘴唇朝天下嘴唇撐地,趙文舉臉不紅心不跳的磕了個頭拜道:“當初下臣也是于心不忍,奈何當晚上有神仙托夢,言這是娘娘化鳳所必然經歷的一劫,盡管心如刀絞,小的也不得不咬著牙硬氣心腸,這才幫著武家兄弟委屈了娘娘,現在想起來,小的心還在痛啊!”
這貨說哭就哭,鼻涕眼淚當場流了一地,這一通胡謅倒是把武媚娘給氣樂了。畢竟省親是好事兒,在這兒收拾人也不吉利,哧的輕笑出聲,武媚娘無奈的擺了擺手,沒好氣的說道:“如此,本宮多謝趙縣令當年的襄助之恩了?”
“不敢不敢,娘娘能理解下官一片苦心,下官就死而無憾了!”抽搭著滿臉花的老臉,趙文舉又是一副欣慰的模樣,憨憨的說道。
再和這貨較真下去武媚娘非得氣死不可,嘴角抽搐著,武女帝干脆不再理會趙文舉,轉身對著看熱鬧的李捷邀請道:“陛下,請隨妾身入鄉,可好?”
“一切但聽愛妃安排!”今天是陪著武媚娘回鄉裝逼來了,李捷此時還真是言聽計從,溫文爾雅的回答著。
大軍自然是不可能全擠進小小的文水縣,薛仁貴與蘇定方二人指揮大軍扎營在了距離不遠的官道旁,接收洛陽倉運來的軍糧補給品,贊婆則是率領千名精悍禁軍侍衛,一路上扈從李捷入文水。
武媚娘的父親武士彠是木材商人出身,算得上晉商鼻祖之一了,早年跟隨高祖李淵從太原起兵,因功受封應國公,修在文水縣南徐村的應國公府到算上氣派了,五重的院子富麗堂皇,矗立在村中間。
早知道自己不受待見,趙文舉還有留在文水的武家幾兄弟,當年贊同把楊氏趕出去的十幾個武家叔伯長老輩的全都遠遠躲了出去。
入眼處,全都是熟悉而陌生的一花一樹,幾乎和當年一點兒也沒變過,武媚娘的眼眶亦是濕潤了,情不自禁的脫離隊伍,率先走到了大門前,輕輕推開了公府大門,里頭一個老家人正在打掃著院門,冷不防看著門口一大群鮮衣怒馬的貴人進來,老頭子明顯嚇壞了,趕忙丟下掃把就要跪拜在地上。
不過沒等他跪倒,武媚娘已經一個箭步沖上了前,一把擁住了他的胳膊叫道:“吳叔,是我,我是二姊啊!難道你不認識我了?”
整整十多年了,從武媚娘十四歲離開這個家門就在也沒有回來過,聽著這個熟悉的稱呼,老家人足足愣了十多秒,老淚方才縱橫著落下,也是激動的抱著武媚娘肩膀叫道。
“二小姐,您終于回來了!”
盡管早在歷史上就知道武媚娘童年過得艱辛,保守幾個哥哥欺凌,幾乎猶如仆役,可是真看到她與久別的老家人真性情的相抱痛哭著,李捷還是感覺心酸不已,遲疑了一下,李捷又是大步走上前去,一只手也是扶住了武媚娘的肩膀,手輕輕幫她擦拭了眼淚。
這才回過神來,也是抹了一把臉,流露出一個梨花帶雨的絕美笑容,武媚娘又是涕笑交融的抱住了李捷胳膊:“吳叔,這位是陛下!趕緊叫大家出來迎接陛下!”
不過此時老頭子明顯高興過頭了,也不管什么陛不陛下了,大喊著二小姐回來了,轉頭就跑回了內宅,怠慢皇帝可是大不敬,武媚娘也是有點忐忑的回過頭,卻見李捷好笑的掏出手絹,好好在她哭花了的臉上擦了一把。
武媚娘羞得差不點沒暈過去,裴瑩在后頭跟著同樣欣喜的露出一個絢爛的笑容,蕭蠻兒則是酸溜溜的嗯了一聲。
其實武府的主要家人早就集合了起來,只不過誰都沒有料到武媚娘走了她小時候習慣走的偏門,忙碌的一大群人又是趕忙跑過來,在偏門磕頭個不停。
往日的恩怨這時候倒是淡了,加上回了家心情愉悅,武媚娘一高興,就是一大堆綾羅綢緞賞賜了下去。
按照中國人的傳統慣例,回了家第一件事是祭拜祖先,盡管身份崇高,李捷還是陪著武媚娘一絲不茍的完成了祭奠儀式,然后附近鄉里的鄉黨親戚全都過來拜見,心情愉悅的武媚娘又是擺下了流水席,從武府一直擺到村尾。
已經完全沒了貴妃的莊嚴,武媚娘親自領著宮人兒們來回的招待著,中國人的親情倫理,就在這些歡笑種一點點的展開,幾百鄉黨父老,每個人都是其樂融融的。
宴席一直擺到了夕陽,敘舊了許久,就連武媚娘也是累的有些腰酸背痛,不引人注目的微微直了直腰,可就在這時候,蕭蠻兒卻是滿腹焦急的找了過來。
“武姐,陛下不見了!馬上發動侍衛去找啊!”
一說李捷不見了,武媚娘明顯也是一個愣神,可旋即她卻是苦笑著搖了搖頭,擺手說道:“不用找了!這么多天跟在咱們屁股后頭,難道妹妹你還沒有發覺嗎?陛下九成九是去找她了!”
俏麗的臉龐精彩的變了幾變,蕭蠻兒最后又是悲催的一拳頭砸在了雕梁畫棟的柱子上,咬牙切齒的叫道。
“防火防盜,防不住老王啊!”
盡管換了一個時空,愛上了另一個男人,不過王皇后與蕭淑妃之間的爭斗卻仿佛永恒的宿命那樣,就在蕭蠻兒咬牙切齒的在應國公府發瘋的時候,一輛停在武平河邊上的馬車亦是在劇烈的晃動著。
激烈的博弈震顫的馬車都劇烈抖動著,女人急促的呼吸聲還有男人隱隱的嘶吼不斷從中傳來,忽然間車窗被推開,如同電影《泰坦尼克號》中羅斯與杰克的偷情那樣,一大片白色的水汽從中飄出,隱隱約約還能看到兩個重疊在一起的身子。
好一會,忽然一聲高亢悅耳的女聲傳出,那身上已經泛出絢爛玫瑰斑痕的靚麗女子姣好的身段劇烈的反弓起來,那一對豐盈柔軟都擠扁在了男人懷中,足足幾秒鐘后,方才像死蛇那樣軟軟的倒在了榻上。
同樣醞釀到了激烈處,袒露著傷痕交錯,精赤的后背那個男人虎吼一聲后,同樣也軟倒在了女人豐腴的身子上。
就像一對偷情的公子與貴婦,然而激情滌蕩在這馬車中打野食的一對男女卻是足以主宰天下的兩個人物。
西唐天子與本該回太原省親的大唐太后王薔!
“你,不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