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暴躁甜瓜書名:
“寧教我負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負我。”
曹洛重復了一遍后,微微抬起了頭,淚眼婆娑著。
曹浮生又喝道:“別哭了,我曹浮生的兒子是個娘們兒嗎”
隨著他一聲大喝,曹洛頓時嚇得果然止住了哭泣,曹浮生接著道:“你知錯了嗎”
“知錯了。”
“哪里錯了”
曹洛頓了頓,深吸一口氣道:“男人的尊嚴是要靠自己掙得,不是別人給的,我活在了別人的目光下。”
曹浮生這才滿意的點頭:“好,記住你今天的這句話。放下你手里的刀,收拾下行李,今天就回太一門去。如今風云變幻,上界又傳來了消息,天下即將風云突變,正是英雄輩起的時代。你拿著我的手令回去,跟長老們好好修煉。”
曹洛面色一滯,他猶豫道:“可是”
曹浮生知道,他是在記恨昨晚發生的事情,便道:“我們曹家報仇從不隔夜。”
曹洛這才放下心來,他面露堅定之色,“父親放心,洛兒一定不會讓你再失望的。”
“恩,君卓你也跟著洛兒去太一門吧,照顧他也方便點。”
洛君卓一愣,她明顯看到了曹洛面露狂喜,眼中還帶著莫名的興奮之色。她的心底隱隱不安,委實不愿再給曹洛胡鬧的機會,她抗爭道:“浮生,你在這里總需要人照顧,我還是留下來吧。”
曹浮生擺擺手道:“不必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想要人照顧的話,多的是人排著隊過來。你去太一門,找長老們也練練武學,既能延年益壽容顏長駐,又能遇到危險保全自己。”
洛君卓見曹洛心意已決,便也不再抗爭了,她心事重重的去收拾東西,中午的時候曹浮生安排了他們的飛機去西北。
從機場出來,又是三個小時的汽車,他們來到了西北部某個大都市。從司機口中得知,太一門的駐地隱藏在茫茫戈壁灘中,是一片無人驚擾的世外桃源。遠離京城的紛擾后,他們竟對神秘的太一門隱隱期待起來。
當晚,他們下榻在一家五星級酒店。洛君卓洗洗睡下后,她的房間的玻璃被人從外面推開,曹洛縱身一躍從外面跳了進來。
“君卓我晚上睡不著,心里還是想著昨晚的事情,我能不能跟你聊聊”
他沒用母親的稱謂。
將曹洛和洛君卓送走以后,曹浮生背負雙手,出了院子,去了距離曹家不遠的一家酒店,找到了正在房間里看電視的薛紅伊。
他上次與薛紅伊見面是三個月以前了,這個苗疆的少女蠱王給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他通過千魂蠱知道薛紅伊的本命蠱乃是八翅金蟬后,更對其高看一眼。
八翅金蟬乃苗疆圣物,若非天賦異稟,根本無法降服。
薛紅伊這種級別的蠱王,至少也是千年一遇,而千年以前的華夏,人才輩出,高手如云。如果不是后來橫生變故,薛紅伊這樣的天賦,放在那個時代也斷然不會埋沒下去的。
薛紅伊見到曹浮生后,嬌軀明顯一顫,她本能的往后退了一步,垂下頭低聲道:“對不起曹先生,紅伊無能,害了令公子。”
曹浮生倒沒有露出生氣的意思,他笑瞇瞇拉了一張椅子,坐到了薛紅伊的對面。
“無妨,年輕人是要多經受一下挫折才好,溫室里的花朵是經不起風雨的。這樣,你把昨晚上詳細的情況,說給我聽聽,我要了解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薛紅伊心里早就準備好了措辭,她將洛君卓將自己喊過來,自己又是如何行動,結果著了楚軒的道兒。反正用來糊弄洛君卓的那一套,又在曹浮生這里重復了一遍。
曹浮生聽得時候連連點頭,心里卻跟明鏡似的。
謊話連篇,分明是已經勾結了陳軒。
他心里也暗暗驚訝陳軒的能力,居然能讓一個擁有八翅金蟬潛力無限的蠱王聽從他的吩咐,還是在頂著被千魂蠱折磨的壓力下,到底是怎么說服薛紅伊的。
他見薛紅伊聽了,便問:“講完了”
薛紅伊忽地笑了,她道:“沒有。”
“那你繼續。”曹浮生做了個請的手勢,他心道,我倒要看看你還有什么花招。
薛紅伊抬起頭,凝視著他道:“其實,這些話都是陳軒教我這么說的。”
恩曹浮生眸子一下復雜起來了,他料想到薛紅伊跟陳軒勾結在了一起,卻沒想到薛紅伊會這樣直白的告訴他。
她是什么意思為什么要跟我坦白
曹浮生的心里打了個大大的問號,注視著薛紅伊沉吟道:“你接著說下去。”
“其實我去給陳軒下蠱的時候,已經被他識破了,他的實力很強,至少也是天級武者,我不是對手連本命蠱都無法催動。他以命相攜,要我幫他辦事,還許諾給我種種好處。我當時迫于無奈才答應下來,先開始沒有打算用狗,夫人和公子只是說要陳軒出丑丟臉,沒想到我回去以后公子他居然硬要牽一只母狗出來。”
曹浮生邊聽邊點頭,他一直在注視著薛紅伊眼神、表情、神態的細微變化,看起來薛紅伊不像是在說假話,他示意薛紅伊接著往下說。
“后面發生的事情您大概都知道了,我想說的是,后面也是我即使保護夫人離開,才避免了更大的鬧劇,打暈公子的人也是我找的。我也是迫于無奈,希望您能夠理解。”
曹浮生沉默了一會兒,忽地扯起一抹詭異的笑容:“你這樣告訴我真相,就不怕費力不討好,反而被我出手干掉嗎”
薛紅伊坦然道:“以曹先生你的智慧和實力,我是瞞不住的。”
“那道也是。”薛紅伊小小的一個馬屁,拍的曹浮生心里是很舒坦的,但他板著臉并不表現出來:“不過你也害的我曹家的人丟盡臉,這筆賬我還是要跟你好好算一算的。你先告訴我,陳軒他還跟你說了什么,做完這件事以后,他還要你做什么”
“他要派我做臥底,及時傳達曹先生你這邊的動態,他說要伺機對付你。可笑,他以為我母親和婆婆的仇恨是那樣容易忘記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