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眉有些擔憂:“可是這個林潔的偽裝年齡不是18歲嗎?實際年齡27,一旦進行骨齡檢測,不就穿幫了?”
于鋒笑了:“那我倒是要問問你,人的骨齡在什么情況下會發生改變?”
“這個……”葉眉眉頭一皺,“這個我真的不清楚。”
“具體說,是三種情況,第一種,不老癥。韓國有個今年將近30歲的男人,看上去還像是十二三歲呢,骨齡一直沒有成長;第二種,誤用或者誤服了某種藥物,導致骨齡定格;第三種,天賦異稟。”
“那白狐屬于第幾種?”
“第三種,天賦異稟,她從18歲開始,骨骼的年齡就固定住了,這么多年了,一直沒有變化,而且,她本人是個很喜歡鍛煉身體,而且會保養自己的人,所以看上去就像是18歲的美少女一樣,特別適合執行類似的任務。”
聽到這里,葉眉也不由嘆了口氣:“即便是這樣,我也覺得似乎對這個女孩子不太公平。”
于鋒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眉兒你想過沒有,讓華雄這種人逍遙法外,又對多少人是公平的呢?他的幫派過去是無惡不作,現在縱然是有所收斂,仍舊在暗中走私軍火和毒,你知道嗎?香城五起持槍襲擊的案件里,就有兩起和他們有直接聯系,每10起案子,就有平均6點1人死亡,而這樣的案子,每年有100起左右,換句話說,每年至少有20多人死于他們兄弟倆的手中!
另外,他們分銷大量毒品,每年因為他們而家破人亡的又有多少人?你知道嗎?白狐的父母,就是被華氏兄弟害死的!”
聽到這里,葉眉震驚了。
于鋒的神情也有些暗淡了:“眉姐,有些惡人勢力很大,一直都有保護存在,而且想要抓住他們,困難重重,通常并不是他們作惡一兩次就能抓住,我們不能因為他們以前做了壞事沒有受到懲罰,就姑息縱容,甚至視而不見,我們得想辦法把這群人繩之以法啊!這是一個有正義感的人應該做的事情!”
葉眉聽到這里,居然有些難過了,聲音都哽咽了:“我心疼白狐,要帶著血海深仇委身在華雄身邊。”
于鋒也難過:“我也心疼,可是現在,我只能說,我們必須要一些劍走偏鋒的手段才能逼這廝繼續犯錯,我們在他犯錯的這個節骨眼上抓住他,把他繩之以法!”
葉眉深吸了一口氣:“鋒哥哥,你現在還是一個兵嗎?還是說,你真的退伍了?”
“我可以退伍,但是心,從未退伍,我永遠都是人民的子弟兵。”于鋒言之鑿鑿。
消除了心中的疑云,葉眉對于鋒的了解更加深入了,也更為信任了:“這件事,我會替你保密,不跟任何人提及。”
“謝謝你,眉兒,其實這件事,在咱們的圈子里,只有你、我和若心知情。”
“林若心嗎?”
“是的,我和她雖然都已經退伍,但是現在,我們仍舊以另類的方式活躍在商界。”
“換句話說,我把你們稱之為商界特種兵,也不過分了?”
“是的。”于鋒說道,“商界往往和罪惡距離很近。有的時候,往往被稱之為正人君子或者義薄云天的人,背地里卻是大奸大惡之徒,被稱之為什么妖女啊、魔女之類的,卻是不折不扣的好人,我們看人,不用眼睛,而是用心。”
葉眉臉紅了,在天州,商界妖女當然是黎梓霏的綽號,而她,則是被稱之為商界女魔頭,于鋒一句話把兩個人都表揚了,也從而說明了于鋒同樣很重視她。
葉眉不由恬然一笑:“謝謝你的表揚。”
于鋒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臉:“相比之下,我沒有你們那么單純,我這輩子在女孩子身上犯了太多的罪孽,所以一直都在通過這些方式來贖罪。”
葉眉卻搖了搖頭:“那是你自己想太多了,我沒覺得你有什么罪孽,我只是覺得你這人太喜歡自責了,其實很多時候都沒有必要。感情這個東西本來就是雙方面的付出,你付出了,卻不想要回報,這不可能實現。反過來說,一直在要求別人付出,自己不停的索求,也不可能實現。”
“得,那就不想了,這幾天我要你陪著我,好好的玩,既然我付出了,我現在就索求我的回報!”
“傻小子,這就對了!”
云城有洱海,巴蜀有竹林,山竹不分家。
不過,在這片野生的竹林之中,小小的危險還是有點,比如說偶然從叢林中竄出的蛇,以及山中的小野獸。
但是這些,都難不倒于鋒。
這個時間來到山里,最重要的目的當然還是找尋竹筍。
竹筍這種東西,在這個季節生長速度極快,幾乎每天都可以采集到新鮮的筍子。
而于鋒最鐘愛的,當然還是那深埋在土壤之中的黃泥拱。
這種美味,可以說是所有素食之中于鋒最愛的,甚至沒有之一,那種入口之中清脆而肥厚的感覺,讓他太難忘記了。
而今天,他和葉眉,與一對老夫妻不約而同的來到了一棵黃泥拱的面前。
老夫妻看到他們穿著牛仔褲,登山鞋,背著大背包,又摸索到了這里,就知道兩個人不是等閑之輩,于是很謙讓的走開了,還沖著他們道了一句:“小心點!”
老人的意思并不是讓他們倆小心點,而是讓他們小心,不要破壞了當地的植被,畢竟,大山和竹林,對于這些靠山吃山的淳樸山民來說是最珍貴的。
于鋒也沒有拂逆兩位老人的好意,隨后就從背包里拿出了一小壇酒,跑過去不由分說,塞進了老婆婆的手里,隨后轉身就走遠了。
老婆婆回過頭,沖著他微微一笑:“多好的小伙子啊!”
給錢,是打臉,送酒,則代表了一種溫情的傳遞,這一點,于鋒比誰都清楚。
葉眉笑道:“看來,你經常來這里咯?”
于鋒不假思索道:“也許這對老人家已經不認識我了,可是我還認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