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鋒這還穿著內褲呢,都被燙了個七零八落,整個人在椅子上都快抽搐了:“我要報警,報警!119,快來救我!”
“靠,119是火警吧?”
“對,就是報火警,我的后背著火了!”于鋒癱軟在椅子上,有氣無力的說道。
“嬌氣!”
這個詞,已經很久沒有人這么說過他了,記得以前第一次跟林若心一起淋浴的時候,被她這么調戲過,她也說過。
于鋒一時間釋懷的笑了:“是啊,怎么可能硬一輩子呢?就算是男人,也會有嬌氣的時候吧?”
王建沒有繼續調戲他,而是調低了水溫:“小鋒鋒,不要總是感慨萬千的,其實就是洗個澡而已。”
于鋒凝視著雪白的墻壁,和墻壁上映出的王建那若隱若現的美妙輪廓,一時間嘴角微揚:“小建建,可以抱抱我嗎?”
王建不由分說就坐在了椅子上,緊緊抱住了他。
觸碰,在這一刻變得十分溫馨,那種精美的度量,讓于鋒的大腦整個都放松了下來。
王建這才發現,其實面前這個臭小子跟普通男人沒有本質區別,在自己的女人面前同樣是好色的,同樣是不拘一格的,只是表現方式比其他人含蓄一些。
于是,王建也慢慢的放開了,給他好好的搓了搓澡。
說起來也很奇怪,于鋒在醫院里,兩天多的時間沒洗澡,可是身上根本搓不下什么泥來,非常的干凈,哪怕是最容易沾染塵土的腳后跟,也是如此。
“你這家伙是楚女座吧?這么愛干凈?”王建輕笑道。
“是啊,你怎么知道的?”
“你們這個星座的男人都有潔癖,有些體現在精神層面,有些體現在生活中,我看你啊,兩者都有。”
“小建建,你冤枉我了,我只有生活中有,精神層面,似乎沒有吧?”
“那你為什么喜歡御姐?”
“這個和精神層面沒關系吧?”
“誰說的,誰說的,喜歡比自己年齡大的女孩子的男人,通常都是追求完美的人。”
“誰說的,我也喜歡比自己年齡小的啊?”
“騙人吧,都有誰啊?”
“林若心和黎梓霏算不算?”說完之后,于鋒發覺情況不對勁了,“你,你給我下套!”
王建陰謀得逞般的壞笑:“終于承認了!林若心,黎梓霏!坦白從寬吧,這倆跟你什么關系?不準撒謊,否則,熱水伺候!”
于鋒汗顏了:“你說你沒事打聽這個干什么啊!”
王建果斷的把水溫調高了,照著于鋒的后背又是一通肆虐:“說不說,不說今天讓你死在這里!”
于鋒淚流滿面:“趁我病,要我命啊!不帶你這樣的!”
“那就快說!不準隱瞞!”
于鋒很清楚,王建可不是嬌滴滴的王曉坤,可以隱忍不發,即便是知道了,自己也不會多說什么,王建就是王建,想知道什么,就得知道什么,而且知道了之后,也不會記仇。
所以,萬般無奈之下,于鋒也只能老實交代了:“若心和我,多少次在死人堆里把對方背出來,這樣的日子,我們倆一起度過了四年,我們……我們……”
王建的語氣變得柔和了很多:“我能懂的,四年了,這樣的情感,即便是鐵石心腸的男人都會感動,何況是你。小鋒鋒,我沒有為難你的意思,我只是想知道你的過去,你的情感經歷……”
“小建建,我是個賤人,我很無恥,我得到了她們,卻還奢求得到你,所以我不敢說,我怕說出來會失去你。”
王建卻搖了搖頭:“我這輩子啊,一直無所依靠,好不容易有了個真正屬于自己的家,媽媽死了,爸爸也成了植物人,一個好端端的家散了,現在終于有了你,又給了我一個家。小鋒鋒,我以前就跟你說過,王建不粘人,你有其他的女孩子就有吧,跟我沒關系,只要你能在你的生命中給我一點時間,對我來說就足夠了。”
“我怕自己耽誤你,我才23,我是男人,我33,哪怕43再成家立業,我都來得及,可是你呢?”
王建搖了搖頭:“可是我心里已經容不下別的男人了。你說過你和我是一種人,你放在我的角度想一想,那天,如果是我昏迷在病床上,嘴角還有鮮血,你覺得你會怎么樣?你的世界不會崩塌嗎?好不容易得到的感情啊,會因為其他人的介入就這么放棄嗎?也許別人會,但是我王建不會,我這個人認死理,誰真心對我好,用自己的真心驗證過,我就會跟著他,一輩子跟著他。”
聽到這里,于鋒的全部擔心實際上也釋懷了,安然的講出了另一個答案:“若心是我的初戀,霏兒,是我在那一場戰斗之后,誤認為若心已經死了,心如死灰之后,結識的朋友,我在那場戰斗中瞎了左眼,她去世的雙胞胎弟弟把自己的眼角膜捐獻給了我。
而我們倆一見面的時候才發現,原來她是我的學姐,上高中是時候的學姐。”
“這么說,她比年紀大?”
“不,她跳過級,反而比我小了將近兩歲。”
“我說呢,難怪看她比較年輕一點。”
“我和她……是因為……因為傷感而認識的,我們一起去擼串,她提到了去世的弟弟,我提到了犧牲的戰友們,同命相連,我們倆當天喝了很多酒,結果……”
“她推倒了你?”
“貌似是,實際上,我們那一晚什么都沒做過。后來,我負了責任,做了她的男朋友,為了不讓她的情敵葉凡騷擾她,所以才跟葉凡打了賭。”
“原來如此啊,難怪那天霏兒會對這件事如此保護,她是怕傷了其他女孩子們的心,對不對?”
于鋒點了點頭:“霏兒其實一直活在對我的負罪感里,至今都無法自拔,所以,她對我極為縱容……否則,這些女孩子一個沒辦法見縫插針。”
王建豎起了大拇指:“我很欣賞霏兒,這么說吧,如果我站在她這個角度,這些事我做不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