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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羽提出要不要進攻郯城的問題,簡雍頓時閉口不言。他對政事頗有心得,可對戰事卻沒什么建樹,也不知道現在該不該率軍南下。
“我認為我們應該南下攻擊郯城。”同為擅長政務的人,糜竺卻提出了他的看法。
自打郯城被攻破之后,糜竺便與陶家兒子和糜家主要人員遁逃去了北方。一路躲躲藏藏,加上糜芳的武力,他們得以掩藏行蹤,跑到了劉備軍控制范圍,投靠了劉備軍。
投靠劉備軍后,糜竺很快便被劉備征辟為從事,暫時留在了關羽軍中幫忙處理事務,陶家兩子則被送往北方,安頓在青州。
“哦?怎么說?”關羽也不確定要不要進攻郯城,畢竟如今郯城有曹豹防守,五公山附近又有楚軍華雄所部在側,前去進攻,只要敵人一動,那關羽就是白走一遭,只得撤軍。
“我聽說三將軍的部隊已取得臨沐?”軍情要事,糜竺只是大致知道情況,具體細節他不太明白。
“嗯,五日前,吾弟張飛已經奪取了臨沐。你是說讓三弟他……”關羽回答了一聲,想起糜竺所言必是有其目的,一思考便覺糜竺是想讓張飛這邊幫忙他們。
“對,我認為,我們可求助于三將軍,讓三將軍拖住華雄所部,如此一來,我軍即可有一段時間攻打郯城。只要在這段時間里奪取郯城,我等所面臨的問題即可化解。”關羽猜到了他的心思,糜竺頓時接口。
“可張飛所部面臨著東面楚軍的威脅,又要幫我們拖住西南面,以他1的軍卒,實難辦到啊!”關羽想了想,覺得這個辦法不行。
“無須如此,那東面楚軍不過數千之眾,他等主要作用便是防止我們從廣陵南下。三將軍兵卒是少,但所處位置極佳,一舉一動必然會引起楚軍警覺。我想即便三將軍不能真個拖住華雄所部,使其不可動彈,也能夠拖延一點時間。要是二將軍覺得此計不保險,也可行分兵之事。”
“那華雄所部在五公山東面,西面地區道路崎嶇,通過的地方極少。若我軍依山勢防守,華雄所部即便強攻,也好耗費一點時間,到時候二將軍即可揮兵東進,直擊華雄所部,如此一來,我方便可取得戰略上的勝利。”糜竺說完,讓關羽做決斷。
糜竺的策略總結起來,也就是徹底防空東部的防御,轉而著力解決掉郯城的威脅。此計若順利,奪得郯城,那么劉備軍就真的取得了先期的優勢。可若是不順利,無法攻下郯城,楚軍東進之后,張飛所部即會陷入重圍,而關羽也無法救援,風險與利益并存,當得不好抉擇。
“將軍還有憂慮?”糜竺看到關羽猶豫不絕,在旁邊問。
“我只怕短時間奪取不了郯城,如此一來,翼德豈不是落入敵方重圍矣?”關羽想了想,嘆息。
“哈哈哈,二將軍杞人憂天矣!以我對曹豹的了解,其人好大喜功,可無半分本事,依我看,我軍大軍壓境,那曹豹定然守不住郯城。”糜竺一聽,放聲大笑。
“哦?細說!”聽到糜竺對曹豹的評價,關羽有點驚異。那曹豹怎么說都是徐州名將,怎么會是如此不堪之人。雖然前段時間曹豹大敗于曹操,但也是曹操設計,并不能就此說明曹豹此人水平太差。
“曹豹,雖名為徐州名將,不過都是一些虛名。其人好大喜功不過,最為致命的一點即是膽小怕事,而且為人重利。我等大軍壓境,以軍勢威逼,曹豹先期可能會嚴陣以待,可若是戰事膠著,其定生異心。此時只要收買曹家人,我估計曹豹投靠我軍的幾率很高。”糜竺對曹豹了如指掌,很快就道出了曹豹的性格。
關羽想了想,覺得糜竺所言有理。糜竺乃是徐州人,對曹豹了解很深,他看人不會有錯。袁術乃是劉備軍最大的敵人,此次戰事關系到以后的發展,萬萬不可出差錯,若有機會擊敗楚軍,冒一冒險也是值得的。
“如此,好,就按糜從事之策辦!傳令下去,整軍出征,圍困郯城,你們且去忙吧!”思考了利弊,關羽做出了決定,讓簡雍與糜竺下去做準備,他自己則開始書寫給張飛的書信,要張飛配合于他。
一日后,關羽大軍連夜行軍,兵臨郯城城下。把剛剛接替郯城防務沒多久,剛處理完防務安排的曹豹嚇了一跳。
看著城外密密麻麻的關羽大軍,曹豹只覺得頭皮發麻。他從未想過,數萬大軍集結起來會有這么多人。
以前曹豹與曹操交戰,那時候他自己就有數萬人,心中當然不懼,可現下兵力上的差距使得曹豹心中生出了一種恐懼。
敵人兵臨城下,曹豹也知道此時只有死守一途。他不是笨蛋,不然也不會位列徐州兵曹史一職。為了縮小雙方的兵員差距,曹豹開始在郯城征召起民夫。
關羽大軍到達郯城后,立刻開始就地取材打造攻城器。這次時間緊迫,關羽動用了5人幫助打造攻城器具。
為了保險,關羽派出副將張郃,讓他率領1人前往郯城與五公山的通道上建筑防御工事,以此拖住華雄所部對郯城的支援。
同一時間,身在臨沐的張飛也接到了關羽的書信,看到了關羽的打算。
別看張飛長得五大三粗,可其自幼讀書,怎么著也算一個文化人,畫得一手好畫,常常得人稱贊,粗中帶細,這是張飛的性格特點。
對于關系劉備軍的未來,關系自己性命問題的事情,張飛可不敢大意,立刻召集了手下將領,就關羽的問題展開討論。
把關羽的大致意思說了一下,張飛帳下的沮授當先發話了:“三將軍,我認為二將軍此計可成。”
沮授此人自打來到劉備帳下,發揮出人意表,他的謀略之強,張飛生平未見,聽到沮授認同,把心中的疑慮拋棄掉了。
張飛但心的與關羽一樣,他就怕自己率軍東進之后,東面的楚軍會緊跟上來。到時候只要華雄轉換攻擊目標,那么他這一股大軍即是有來無回了。
“哦?愿聞其詳。”對于沮授這樣的文人,張飛發自內心的敬重。
“我等到臨沐也有近十日了。從收集的情報上看,那東面楚軍防守有余而進攻不足。東面楚軍走的乃是水路。如今到兩地的軍隊不過3人左右,他們據城防守還可,若想主動進攻,豈不是飛蛾撲火,自取滅亡嗎?再說楚軍水軍之利天下聞名,但楚軍水軍厲害乃是在水戰一事上,陸戰未必超過我軍太多。即便他們西進,我等也可趁此機會,以逸待勞,將東面的楚軍剿滅。”沮授娓娓道來,讓張飛聽得如癡如醉。
“更遑論,我軍西進可不是真個去與華雄交戰,只不過是以勢壓人而已。主動權在我們這一邊,華雄所部陷于被動境地。只要我等靠近華雄所部,到時候是攻是走都是我們說了算,華雄要么是防御,要么是主動攻擊。若是進攻的話,他們勢必會被纏住,西面的張郃部即可與我等形成包圍夾擊之勢,華雄想要不敗都難。我猜想華雄定會選擇防御的姿態,按兵不動,如此一來,他即可減輕郯城的壓力,又可隨時在陷入包圍之前南撤。”沮授一通言語下來,張飛對未來情況的就有了大致的頭緒。
“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如此,我等即遵照二哥的軍令,西進逼迫華雄留在五公山。”張飛贊嘆了沮授一句,然后做出了決定。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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