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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韓燁換好衣服,張振和周偉程就連推帶搡的趕緊推著他出了門。
張振提議去吃松臨日本料理,但料理店在市中心,韓燁不想為了吃頓飯,在上耗一個多小時,于是和張振商量了一下,決定就在校附近解決。
南陵大位于高新區的繁華地段,周圍除了打著區房幌的中高檔住宅以外,還有很多高科技公司和企業。
所以校附近既有專門面向南大生、物美價廉的小攤販、小餐館,也有不少高端大氣上檔次的高級餐廳,凱鵬苑就是其中最好的一家。
凱鵬苑離校南門不遠,不到一站,張振卻懶得走,非要開他那輛寶馬suv。
結果在附近找了一圈也沒找到停車位,只好又灰溜溜的把車開回校,然后靠兩條腿走過去,自然是被韓燁和周偉程鄙視得狗血淋頭。
凱鵬苑的環境,很好的糅合了現代和中式古典兩種風格,既不顯得俗套,又沒有傳統古典的壓抑凝重,進門曲徑通幽,到了里邊卻又豁然開朗。
人找了個靠窗的座位坐好,點了五六個菜,要了一瓶茅臺,一邊欣賞著窗外的夜色,一邊聊著天,吃喝了起來。
韓燁對吃并不十分熱衷,餐桌上表現得還挺斯。
周偉程卻像餓死鬼投胎似的,狼吞虎咽,風卷殘云,湯汁四濺,惹得周圍的食客紛紛側目。
韓燁對此早已經習以為常,直接視若無睹。
張振卻是覺得丟臉了,不停的翻著白眼,恨不得踹吃貨兩腳才好。
忍了好一會,他終于憋不住,正打算好好提醒一下周偉程,注意力卻突然轉移,目光看著門廳方向,一驚一乍的叫了起來:“我擦!沒看錯吧!南大女神夏琳怎么會跟那貨一起吃飯?“
韓燁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只見一個帶著金絲眼鏡、看上去斯白凈的男生,陪著夏琳,一同走了進來。
夏琳長發披肩,黑色緊身t恤,淺藍色的牛仔熱褲,將她那飽含青春氣息的曲線,勾勒得淋漓盡致,一進門就驚艷全場,吸引了大廳里絕大多數食客的目光。
那些男性,或光明正大的盯著夏琳,或有意無意的將目光在她身上一掃而過,順帶著對她身邊的男生,充滿了羨慕。
那男生嘴角則是浮現出了一絲笑容,有得意,有滿足,似乎很享受這份虛榮。
韓燁覺得那男生神態輕浮,很是不喜,轉頭問張振:“聽你口氣,你跟那男生好像很熟?”
“誰會跟他熟?”張振臉上流露出鄙夷之色,“那貨叫杭安泰,看上去質彬彬,其實就是個斯敗類!
高中時,我們都在南陵四中讀書。當時,他追的一女孩喜歡我,拒絕了他。
結果,他竟然叫了個街面上的混混,給那女生潑硫酸,要把她毀容!
幸虧那混混膽小,沒敢真用硫酸,只潑了點自來水,嚇唬了一下。
否則,那女生這一輩都毀了!
這事后來被我給揭了出來,但他爸開了一家工程建筑公司,很有錢,而且他叔叔還在南陵為官,花了些錢私了,屁事沒有,照樣逍,而且還混進了南大。
我就想不通了,夏琳以前可是四中的校花,應該聽說過他的劣跡,怎么就跟他走到了一起?”
周偉程滿嘴是油的啃著一個豬蹄,忙之中插了一句:“那還不是因為人家有錢唄。”
“放!屁!”張振唾沫星噴了周偉程一臉,“夏琳出身名門,家境富裕,在省內,就算不屬于最有錢那一小撮,也不會差多了,怎么可能看得上杭安泰那點錢?”
“我只是隨口一說,這么激動干啥。”周偉程抹了一把臉,有些懷疑的看著他,“難不成,你也對她有意思?”
張振倒了杯酒,一飲而盡,然后說道:“是又怎樣?夏琳家世好,成績好,人又長得漂亮,誰會沒想法?不過追她的人多了去了。四中是省內最好的高中,校里那些官二代、富二代圍繞著她,眾星拱月,也沒見她給誰好臉。我有自知之明,高攀不上,所以也沒那種奢望。
只是,現在她居然跟杭安泰走到了了一起,這不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么?”
韓燁完全理解的點了點頭,嘆道:“是啊!羨慕嫉妒恨啊!”
張振頓時一臉黑線:“這種時候,你居然還跟我開玩笑。”
韓燁笑道:“說不定他們只是過來一起吃個飯而已,美女的飯局總是很多的,你是不是想多了?”
“夏琳以前可是從不接受別人邀請。”張振依然有些失落。
韓燁懶得理他,再朝夏琳看去,恰好夏琳的視線,也朝這邊掃來。
兩人的目光,就這樣在半空中交匯。
夏琳明顯的怔忡了一下,似乎沒有料到,會在這里遇上韓燁。
大概是記起了韓燁對她所做的種種惡劣之事,她那兩道細細的黛眉,慢慢豎起,臉上漸有薄怒之色。
過了一會,她又不知想到了什么,兩道黛眉又落了下來,嘴角微微上翹,溜圓的大眼睛,彎成了月牙兒,滿滿都是笑意。
接著,她轉頭對杭安泰說了一句,然后笑吟吟的朝這邊走了過來。
夏琳很美,笑起來更是如撥開云霧見月明,令人心醉。
可是不知為什么,韓燁每次看到夏琳流露出這種精靈般的笑容時,總覺得有些大事不妙,覺得她最好還是別過來比較好。
只是事與愿違,一個餐館大廳能有多大,不過片刻功夫,夏琳和杭安泰就已經走到了他們的跟前。
周偉程倒是不受美色所惑,依舊埋頭苦干,大吃特吃。
張振瞪著杭安泰,神色不善,不過眼角余光,總是忍不住瞟向夏琳。
韓燁滿臉微笑的看著夏琳,心里卻是拉響了一級警報。
杭安泰看到周偉程的吃相,笑著對夏琳低聲道:“這家伙的吃相可真夠難看的,簡直就跟喂豬沒什么兩樣。”
夏琳對這種惡意的嘲弄,沒有任何回應。
倒是韓燁沖他抱歉的笑了笑:“我朋友的吃相確實不怎么好。不過.關你屁事?”
張振立刻大笑起來,用力拍了拍桌:“說的好。杭安泰,關你屁事?用得著你在這多嘴多舌?”
杭安泰臉色頓時一沉,他跟張振是老冤家了,現在被張振當眾羞辱,哪里忍耐得住,立刻就想發作。
不過,轉頭看了一眼夏琳,又似乎覺得在美女面前破口大罵有損形象,應該保持一下風。
于是強壓下內心的憤怒,扶了扶眼鏡,假惺惺的笑道:“哎呦,好久不見了,張振,你跟以前一樣,還是那么口無遮攔。”
張振一臉嫌惡的道:“少跟我套近乎,誰跟你好久不見?最好永遠別見,免得臟了我的眼睛!”
杭安泰嘴角一扯,皮笑肉不笑的道:“你爸是做娛樂行業的,還不知道誰更臟呢?張振,你真是一點沒變。粗魯庸俗,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這可是張振的大忌,他臉色一變,就想發飆。
韓燁將他一拉,然后一臉訝異道,“粗魯庸俗?我怎么不覺得?張大少可是我們中間,最高貴冷艷有味的了。你說呢,偉程?”
周偉程把一根啃完的豬蹄往桌上一扔,扯了張餐巾紙,一邊擦著油乎乎的嘴,一邊道:“別的我不敢說,要論干凈,還真沒幾個能比得過張大少。
說到這,他滿臉鄙視的斜了杭安泰一眼,“別以為你裝得人模狗樣,就不知道你的骯臟底細,張振雖然有時候很混賬,但跟你一比,簡直就是圣人了!”
杭安泰只有一張嘴,哪里斗得過條的毒舌,只好冷笑道:“人以類聚。也難怪你們關系好,原來是臭味相投,。”
韓燁點了點頭,很認真的道:“我們跟你的確不是一類人。至少我們咱們是有節操,有下限的五好青年,不會被女生拒絕了,就潑她硫酸毀她容。”
杭安泰臉色頓時大變,他最忌諱別人揭穿他的老底,特別是在夏琳的面前。
他干脆撕下了自己的假面,陰沉沉的看著韓燁道:“完全是胡說八道,血口噴人。以我的優越條件,真要決心追求一個女人,誰能拒絕得了?
倒是你這個窮鬼,無錢無貌,這頓飯是姓張的請的吧,就你那點生活費,只怕都不夠付這頓飯錢。就算要找女朋友,也只能找個丑女、豬玀,倒是跟你相配。”
說到這,他轉頭輕聲對夏琳說道:“我們走吧,這些人不是什么好東西,跟他們呆一起,簡直是有**份。”
“他的確不是個好東西……”
夏琳瞟了韓燁一眼,輕點螓首,似乎深有感觸。
接著,她親親熱熱的挽起了韓燁的手臂,一臉抱歉的對杭安泰道,“但誰叫他是我男朋友呢?所以,我不能跟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