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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十三冷言警告左相,也帶著人從密室內暗藏的通道撤離。[更多好看的小說就上匕匕奇]
左相為了天外邪魔保持聯系,專門在府內設置這條密道掩人耳目。
只是他們經過時,根本沒有發現陰影的角落里,幾頭瞇著小眼睛的吞天鼠。
“原來如此!左相,沒想你身為人族敢勾結天外邪魔,對我天昊宗幾次動手沒有得逞還不罷休。如此,便留不得你了。”
嚴旭睜開眼,嘴角揚起一絲危險的幅度。
通過吞天鼠的耳目,左相與邪十三的對話一字不落傳入嚴旭耳中。
左相投靠天外邪魔讓嚴旭吃驚,雖在意料之外,但也在情理之中。
在上古時期,天外邪魔便以類似手段,腐蝕侵入羅天大陸人族的勢力。
時至今日,羅天大陸還殘留極少數邪派,便是從那個時期傳承下來。
不過邪派功法詭譎,氣質陰冷邪魅,容易被人看出端倪,而且大多隱世不出,很難造成大的傷害。
而左相這種隱于朝堂之上,手里握有大權之人,造成的傷害往往難以估量。
這還只是嚴旭知道的,在陳國還有多少天外邪魔的爪牙隱匿,整個北星洲又有多少國家和門派被它們侵蝕。
想到這里,嚴旭沒有任何喜悅。
“是非之地不宜久留,必須馬上解決掉左相,然后趕回天昊宗。”
邪十三等邪魔的行蹤,嚴旭很想派吞天鼠跟蹤,但擔心打草驚蛇只好作罷。
嚴旭這次帶來的吞天鼠全是五階的實力,在原地隱藏不會被邪十三發現,可要是跟蹤很難說不被發現。
邪十三畢竟是金丹期的修為,吞天鼠討不到什么便宜。
“可惜老金在閉關沒能一起來,否則就將它們一網打盡,說不定還能掏出更多秘密。”
嚴旭集中精神,給吞天鼠下達命令。
吱吱吱!
七十只吞天鼠自暗影中鉆出,順著密室進入左相的書房。
左相坐在書房案幾前,寫了幾封書信,命心腹立即送信。
“務必親手送到對方手里,絕不可轉交第三人之手。聽明白了還不趕緊去,速去速回!”
幾名心腹接過書信,出了書房幾個騰躍消失在夜幕中。
“天昊宗,這次我看你還有什么力氣抵抗!按我的脾氣,本來應該和你們慢慢玩,現在也只能快刀斬亂麻了。”
左相端起茶杯,稀薄的嘴唇抿了一口,惡狠狠地自語道。
這次出動的人馬,除了類似烈火教這種外室宗門,更連皇朝內的力量也動用了,幾乎毫無保留。
其中,便包括在軍中擔任要職的林家。
只是左相不知道,林家的核心高手之一林圣憲便是死在嚴旭手里。
否則,他絕不會如此自信。
而一場殺機已潛入接近,左相依舊渾然不知。
地板、房梁、墻壁內,吞天鼠不斷潛行接近,慢慢縮小包圍。
嚴旭必須小心,一旦左相發現半點異動,并叫喊傳出消息,隱藏在左相府內的其他金丹便會趕來。
萬一失手,以左相的小心謹慎再想殺他幾乎就不可能。
要么不出手,一旦出手就要對手毫無還手之力。
吞天鼠全部潛藏在左相三尺以內,嚴旭當即下令動手。
幾只藏在左相腳底的吞天鼠率先發難,撲到他的腳上順勢往上爬。
左相低頭看去大吃一驚,端著的茶杯摔落在地,起身想要掙脫吞天鼠。
正在他低頭時,房梁之上的吞天鼠撲向他的頸脖和面部。
不到一息的時間,七十多只吞天鼠一擁而上,將左相團團圍住撲倒在地。
左相嘴和喉嚨被吞天鼠堵住,只能發出支支吾吾的聲音。
不等他運氣法力抵抗,吞天鼠已經鉆破他的丹田,咬碎金丹吞噬一空。
血肉和金丹被吞天鼠啃噬,左相痛徹心扉,可偏偏被吞天鼠壓得死死的,勉強在地上打了幾個滾,徹底喪失意識再沒有半點氣息。
十幾息后,吞天鼠抹著小嘴,吱吱吱地爬到書房各個角落。
而在左相剛才倒下的地方,只剩下一灘血水和殘缺不全的白骨和衣服碎片。
堂堂一國的左相,片刻前還坐于書房內頤指氣使,十幾息后就只剩一堆殘骸。
而且這一切發生的悄無聲息,根本沒有驚動左相府內任何守衛。
左相死相很慘,不過嚴旭沒有半點負擔。
左相這種人為了利益什么都干得出來,留著他只會害死更多無辜的人。
解決掉左相,吞天鼠沒有馬上離開,在書房的案幾、書架四處翻查。
左相與天外邪魔勾結,嚴旭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多的線索和證據。
“這左相還真是小心謹慎,居然一點有用的東西都找不到。”
吞天鼠一無所獲,嚴旭略顯遺憾,但也只能命它們從地底潛回。
“事不宜遲,我得連夜趕回天昊宗。”
召回吞天鼠后,嚴旭打算馬上離開陳留,當即留下一封書信給陳妙雪。
書信托給侍從轉交,嚴旭毫無阻礙地出了內城,然而往外城趕去。
有陳妙雪特意給他的通行令牌,嚴旭出入無阻。
左相被殺很快會被發現,如此大事,陳留城必定會戒嚴。
到時候就算有令牌,再想走麻煩得多,嚴旭不想浪費時間。
至于左相被殺,自己突然離開陳留會不會被人懷疑,嚴旭想到了但不在乎。
左相死的只剩骨頭渣,現場根本找不到證據。
就算有證據,嚴旭根本不但左相殘余勢力報復,也不擔心仙府皇朝治他的罪。
在如今的陳國范圍內,嚴旭和天昊宗再不懼任何人和勢力。
唯一讓嚴旭忌憚的,只剩下天外邪魔。
邪一口中所說的邪一等人正趕來。
對方什么修為,又什么時候到?嚴旭沒有半點消息。
雖然如今天昊宗防御大大加強,但面對天外邪魔不能以常理衡量,嚴旭必須趕回去主持大局。
出了陳留,嚴旭喚出太荒劍,頭也不回消失在夜空。
嚴旭離開幾個時辰后,左相遇襲身亡終于被發現,頓時整個陳留沸騰了。
左相派出去的送信的幾個心腹,陸續回到左相府。
敲了敲左相書房房門,里面沒有半點動靜。
幾個心腹相視一眼,暫時沒想太多。
這種情況不是沒出現過,左相處理要事不準他人打擾,幾人也是見怪不怪了。
這幾人一直在門外等到天亮,仍舊不見左相從書房出來,臉上才浮現狐疑之色。
“莫非左相他閉關了?”
“虧你想得出來,我們剛送完信,左相不可能不等回復。”
“要閉關也不可能在書房,據下人說左相一直沒出來過。”
幾人爭論半天也沒注意,只能束手無策。
最后,幾人實在坐不住了,才去請示侍衛總管。
侍衛總管乃是金丹修士,左相府內潛藏的幾個金丹之一。
侍衛總管左挎長刀,一身煞氣極重,不知有多少人命死在他手里。
他的注意力都放在發現左相府外圍和巡邏,,沒有太過留意書房的動靜。
左相雖是文官,可好歹也是金丹中期修士。
真要有什么情況,左相只要發出消息,這批侍衛馬上就能趕到書房。
可聽完幾名心腹的描述,侍衛總管拳頭捏緊,一股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左相大人?”
侍衛總管在書房外叫喊幾聲,見仍無人回答一掌推開房門。
屋內的情景讓他們驚呆了。
一地的血跡,森森白骨殘骸還有一片片衣服碎片。
侍衛總管拾起一塊沾染血跡的玉佩,聲音顫抖地說道:“這,這是左相的貼身之物。”
雖然不敢相信,但眼前這堆殘骸,無疑就是左相留在這個世界最后的痕跡。
“左相遇刺了!來人,快來人!”
左相府鬧得一片雞飛狗跳,消息很快傳了出去。
此時,嚴旭已飛到定州地界,再有兩三個時辰就回到天昊宗。
邪十三得知左相被殺,同樣震驚不已。
按左相死亡的時間推算,距離邪十三和他見面分手并不久。
邪十三一身黑氣迷漫,心里卻涼颼颼地。
“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干掉左相,莫非是皇宮里的那位?”
邪十三心頭大驚,立馬召集人手離開陳留。
在他看來,只有仙府皇朝內才有此等手段,以及目的抹殺左相。
既然左相被殺,只怕自己的身份也已經暴露了。
天外邪魔做事橫行無忌,但還是懼怕仙府皇朝,不敢明目張膽行事。
邪十三長嘆一聲,本想借左相之力抹平天昊宗,也好在尊主和邪一面前將功贖罪。
如今看來,此番回去必定要受責罰了。
“要不然我親自動手,雖然有暴露身份的危險,不過要是解決天昊宗追回那幾件重要的東西,估計足夠彌補之前的過錯了!”
正在邪十三猶豫之際,突然腰間的令牌亮起。
“邪一大人已到陳國地界!命我等前去天昊宗匯合?”
邪十三不再多想,率領一干人馬飛往天昊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