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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刃斬!
扭曲空間中,骨刀凌風斬出。復制本地址瀏覽7777772E626971692E6D65
雙刃快若巔厘,刀借風勢,風借刀勢,初起時,猶如清風半縷裊裊飄忽。隨著刀氣的推移,漸入佳境。再現時,恍如颶風嗷嚎卷起排空巨浪翻涌蒼穹。
雙刃抵在大輪盤印下,隱隱傳出龍嘯之音。
刀影閃過,堅如磐石的大輪盤印被削去一層石皮。刀刃從大輪盤印底部繞過,絕世鋒芒不改如殺無匹般在血五十一人群中炸開。
颶風散,空間漾起一層漣漪向外蕩漾開去。
這是空間風暴,擦之即傷,觸之即亡。
血五等人在空間風暴之中吐血狂飛,手中黃金槍半數從中間折斷,那副景象就像是在人群堆里下了一顆炸雷。
十一人的合擊陣法破開,嚴旭伸手一招,大輪盤印徐徐落入靈氣包裹之中。
咔嚓。
靈氣化作的大手印微微一捏,大輪盤印像豆腐一樣碾碎。
這一切說來繁瑣,實則電光火石之間血五等人便已經從優勢跌入落敗深淵。十一人從四面八方倒飛出去,有的撞在了山崖石壁之上,將山體撞的一陣搖晃,巨石從山體滾落下來,塌陷堆砌,變成了一小座石山。偶爾從巨石的縫隙處,還能看到抽搐手腳的一部分。
有人直接砸進了山谷的小溪,溪水四濺,向上一涌又倒卷而回滾滾流入被砸出來的大坑之中。不乏一些倒霉蛋,落地的時候手里的半截黃金槍槍尖朝上,噗的一聲破開肚瓜,花白的腸子,鮮紅的血流了一地都是。
血五算是其中比較幸運的,仗著修為高絕,身體在半空時強行扭轉。本來是頭朝下,腳朝上。扭轉之后以雙腳落地的姿勢向地面墜落下去。
咔嚓。
血五一只腳踩在一塊石頭上,將石頭踩爆的同時,他的身體因為一只腳高一只腳低,中心全部壓在了左腳上,腳踝應聲粉碎。
血五傳出一聲悶哼,這人倒也硬氣,疼的額頭見汗依舊緊咬牙關不發一言。
血五一只腳剛剛站穩,一把削鐵如泥的寶劍橫在脖頸。順著寶劍看去,嚴旭站在他身前表情冷酷:“你還有最后一次機會,說出你的真實身份、來歷,為什么要殺我?”
血五嗤笑著,老神在在的合上了雙眼。
這幅擺明車馬的姿態令嚴旭眉頭微微一皺:“天策兄,將剩下的人都抓過來。”
天策和凌蕭他們點點頭,用了不大一會功夫,失去戰斗力的血五的人以及被封印的黑遠雄一撥人,連同只剩下一口氣半死不活的毒狼在內,全部被扔垃圾一樣丟在嚴旭腳下。
嚴旭將天閻劍從血五脖子上移開,放在了他一個同伴心口。
天閻劍毫不留情的的挺進,這人發出一聲悶哼,身體軟綿綿的倒地抽搐了兩下之后,沒了動靜。
聽到聲音,血五眼睛睜開看了同伴尸體一眼之后,又合上:“你這是在做無用功。”血五的聲音很冷,顯示著他并非表現出來的云淡風輕。
事實上,親眼看著自己的袍澤慘死,血五心頭滴血,五臟六腑都在抽搐著。
噗、噗!
嚴旭絲毫不理會他的諷刺,連續兩劍取了兩人性命。
第三劍舉起,就要落下。
“夠了!”
血五倏然張開雙目,噴火的目光恨不得將嚴旭生吞活剝。
“把我的命留下,放他們走。”血五咬著牙從仿佛從肺部擠出來幾個字。
可惜,嚴旭絲毫不為所動,手起劍落,又是兩顆大好的人頭凋零。
“我的耐心有限。”嚴旭冷冷的甩出這么一句,實際上他隱藏在冷酷面容的背后,又何嘗不是驚心動魄。
這些人嚴旭砍瓜切菜的一樣殺了,殺人的過程毫不手軟。然而……連續殺了五個人之后,嚴旭沒有聽到一聲慘叫,更不用說求饒聲了。
沉默,有時候往往具備著震撼人心的力量,就如眼下。
這些人表現出來的鋼鐵一般的素質,著實令人心悸。
“我可以告訴你一個信息,只限一個,放了我的兄弟。”血五平靜道。
他像是屈服了,但態度又不像。
“說。”
“我們是奉了官令來追殺你。”血五道。
官令,簡單的兩個字透露的信息不少。但從另外一個角度而言,這句話說和沒說一樣。
“你的答案我很不滿意。”嚴旭微微頷首,目光審視宛如古井般平靜。
“那是你的事。”血五冷笑一聲,再次閉上了雙眼。
嚴旭知道,這一次閉上眼睛除非自己放了他的手下,否則就算是用天閻劍當作撬棍也打不開他的眼皮。
天策等人面面相覷,他們也是生平第一次碰到這樣的人。不,不應該用人字來形態他們。不出意外的話,站在眼前的應該是經過洗腦訓練的死士。
“怎么辦,這些人殺還是不殺?”天策等人目光落在嚴旭身上。
“殺了吧。”
嚴旭淡淡的吐出了三個字,揮劍,這一次斬落的是血五的項上人頭。
“還有那些人,一并殺了。”嚴旭又指了指毒狼他們,唯獨手指在黑遠雄身上略微一頓:“將這個人的修為廢了,留他一條命回去告訴謝三,嚴某回城之日,就是找三公子討債之時。”
說完這句話,嚴旭蹲下身去,將血五人頭上面的面具掀開。
映入嚴旭眼中的是一張被烙鐵毀容的臉。他又迅速的掀開其他人的面具,和血五一樣這些人五官一片模糊,要不是有著身體在,是男是女都分不清楚。
果然是死士,訓練出這批人的人也足夠喪心病狂。
殺毒狼他們并沒有浪費太多手腳,很快,這片山谷除了修為被廢慘叫不止的黑遠雄以外,就剩下了嚴旭他們。哦,對了,還有體型縮小的土龍王。
“雪兒姑娘,還是想不起來這紫荊花圖案的出處嗎?”嚴旭轉頭抱有一絲希望的詢問著。
別說雪兒,嚴旭自己在親眼看到紫荊花圖案的時候也覺得有些眼熟。
“沒有。”
陳妙雪無辜的搖了搖頭,她小臉雪白,剛剛才嘔吐過一次。
也是嚴旭大意了,忘記還有陳妙雪一個女孩子在,剛剛嚴刑逼供的時候血腥的場面估計給陳妙雪嚇的夠嗆。
“嚴兄,你覺得剛剛血五臨死前說的話可信嗎?”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鳥之將死其聲也悲。
按照常理度之血五是為了救自己兄弟姓名,又是知道自己肯定活不下去了,應該不會撒謊才是。
天策之所以有此一問,是因為這些人無論毀容也好,還是對待死亡的態度也罷,都讓人不禁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他們本就不是常理之人。
“不知道。”嚴旭老實的搖搖頭。
而就在這個時候,嚴旭腦海突然靈光一閃,他犀利的目光極具穿透力的望向陳妙雪,仿佛人家女孩子的衣物都成了擺設一樣:“雪兒姑娘,青玄子臨走時不是讓你給我一只錦囊嗎?”
“是呀。”
陳妙雪老實的點了點頭:“錦囊不是都給你了嗎?”
“我不是說這個。”嚴旭揮手打斷了陳妙雪的話,這一問一答前言不搭后語,說完后他自己低著頭皺著眉頭思索起來。
陳妙雪嗔怪的瞪了他一眼,還要說話。
“雪兒姑娘。”天策連忙傳音將之制止。
和嚴旭在一起久了,他的習慣天策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見嚴旭露出這幅表情,應該是對剛才的疑問有了眉目。
不得不說兩人很有默契,剛剛嚴旭腦海靈光一閃,紫荊花圖案和青玄子前輩直接聯系了起來。
但是,這個聯系到底是什么呢?
嚴旭苦苦思索始終不得其解,迷茫的目光毫無焦距的游離著,打量過凌蕭、又打量過天策,最后還是落回了陳妙雪身上。
是什么來著?
嚴旭的腦海就像是有著一團迷霧將真相遮掩,就差那一點點,明明已經想到了甚至沖口而出,可就是一絲絲的距離讓嚴旭死也想不起來了。
到底是什么?
嚴旭將所有有關青玄子的事,從認識到現在一遍遍的在心頭重演,事無巨細,企圖用這種方法撥開那層迷霧。
是初見時青玄子驚走黃藥谷的長老……不是。
是第二次見面時兩人論酒……也不是。
是入城之后,青玄子和廖城主商議外邦三十六位掌門……還不是。
對了,是功法,是《涅小金身》煉體功法。
嚴旭心頭豁然一震,迷霧散開,仿佛有著一束金光沖了進來,讓他心明透亮。
是《涅小金身》功法,在送給《涅小金身》功法時,青玄子曾經提到過原因是臨行前左相親身到訪。
想到了左相,嚴旭自然而然的想到了與左相的第一次接觸。那一次,他沒有看到左相陣容,只是在左相的轎子上面看到了一幅圖案。一朵盛開的紫荊花圖案。
記憶和現實重合,嚴旭目光緩緩的落到下方血五袖口的紫荊花圖案上面。再次對照,兩個圖案雖然大小不同,可是紫荊花的形態,顏色,甚至花蕾的方向,花心的數量,纖毫畢現,一絲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