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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黑袍人強硬的命令下,蒼炎雖面露不甘卻也只能照做。:///
紫金大葉連環甲交到了曲遲手上,詭異的是以力壓人得償所愿的陰傀宗兩位掌門,接過紫金大葉連環甲后,臉上非但沒有露出興高采烈之色,反而一臉的憂慮重重,這幅死人臉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蒼岳世家搶了他們的寶貝。
氣氛有些怪異,失去了紫金大葉連環甲的蒼岳世家人馬并未多留,人人臉色悻悻的進入傳送陣中就此離開定州城境內。
在場的圍觀者全部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回過頭來看看陰傀宗的人,正巧這個時候陰傀宗的兩位掌門捧著紫金大葉連環甲恭恭敬敬的送到了少年郎手上。
這少年應該就是陰傀宗找到的靠山了吧?
眾人心頭暗自思量著。
看著少年郎如此的邪魅霸道,還真不知道陰傀宗找了這樣的靠山究竟是福是禍。
另一邊,在煉丹師會的隊伍中,嚴旭眉頭微皺,目光時而在少年郎身上略微的一頓。在嚴旭的意識里,已經將這紫袍少年歸于很高的一個位置,如今連蒼岳世家都在少年的脅迫下灰頭土臉,可見這少年真正的身份背景,比嚴旭猜想的還要可怕的多。
“方大人,這少年的背景可否透露一二?”回過頭去,嚴旭虛心的像方國興請教著。
方國興臉上流露出深深的苦笑,他也循著嚴旭的目光向少年方向看了一眼,眼底深處有著微不可查的忌憚:“嚴老弟,聽老哥一句勸,這個人千萬不要招惹。”
“哦?”
方國興的話令嚴旭心頭一突,同時也打定了主意如非必要絕對不去主動招惹這名少年,哪怕是見了他要繞路走。
當然,在場大部分人的目光都是集中在了紫袍少年身上,包括嚴旭身邊的天策、古無修。
過了一會,眾人將目光收了回來,正巧不遠處天策府的接引使者也高頭大馬的向這邊走來。
“好了,人都到齊了,你們先進入傳送陣中,我去打個招呼準備傳送吧。”古無修看了看天策府的接引使者,一句話落,已經領著煉丹師會的人向負責傳送陣啟用的官方幾位高層走去。
天策和接引使匯合,一行五人就要轉身走去傳送陣。
“站住。”
突然,嚴旭耳邊傳來了頤指氣使的命令聲。
轉過頭,只見陰傀宗的兩位掌門面無表情的向這邊走來。
兩人來到嚴旭等人面前,截住了他們的去路,分立左右兩側,站定!
“嚴掌門,我們又見面了。”曲遲皮笑肉不笑的斜睨著嚴旭,
兩人曾在煉丹師會第一次見面的時候發生過一些口角,從古無修嘴中,嚴旭也了解到這人的性情歷來是瑕疵必報。
只是……幾句口角而已,也值得他如此的明目張膽?
嚴旭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兩人的身后,然后輕笑著回道:“不知曲遲掌門截住我們有何貴干?”
曲遲一聲冷哼,嚴旭不以為意的態度讓他仿佛受到了和第一次見面一樣的輕視,心頭衍生出一股莫名的火氣。
他冷笑更甚:“素問嚴掌門少年英雄,只是今日一見,你的記性似乎不太好啊。”
嚴旭眉頭微蹙:“愿聞其詳。”
還沒等曲遲開口,一旁的白帆已經上前一步,桀桀笑道:“怎么?這才一天不到的功夫,嚴掌門就忘了是怎么折辱我陰傀宗掌門的事了嗎?”
這兩人明顯來意不善,一旁,方國興天策二人也趕緊湊了上前,隱隱間和嚴旭統一了陣營,相互對峙著。
性子有些急的方國興似乎要為嚴旭出頭,卻被后者眼神示意給攔了下來。
嚴旭看了看白帆,臉上冷淡的笑著:“白副掌門這話又從何說起?”
“嚴掌門我的意思你應該清楚,又何必在這跟老夫裝蒜。”
方國興終于忍不住了兩人囂張的氣焰,上前來冷視著兩人道:“本使還有要事處理,你二人再不讓開,耽誤了本使的事情,這罪責你們吃罪的起嗎?”
對付無賴,最好的辦法就是比他們更無賴。
還真別說,方國興這么一出面,曲遲兩個老家伙頓時就有些慫了。從方國興的服飾他們已經認出,這是和紫袍少年一樣的仙朝之人。陰傀宗剛剛才開罪了蒼岳世家,若是在得罪了不知來路的方國興,等到他們陰傀宗入仙朝之后,不用想也知道該是如何的寸步難行。
兩人看起來是進退兩難,那曲遲硬著頭皮道:“還請這位尊使別與我們陰傀宗為難,今日我二人只是要找嚴旭討還一個公道而已,絕不會耽誤了尊使的大事。”
曲遲說的也算體面,給方國興留足了面子。
要是一般人,在這種情況下早就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了,可曲遲他們不知道方國興與嚴旭早已經兄弟相稱。
“放屁,你們算什么東西也敢跟本使討價還價。識相的馬上給我滾,否則的話……”方國興看起來是真的怒了,這還是嚴旭第一次看到他對人爆粗口。
吐沫星子噴了曲遲二人一臉,卻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他們的確什么都不是,不過俗話講打狗也要看主人。方國興,你又算個什么人物,也敢在我林瑯天面前指手畫腳?”腳步聲起,紫袍少年桀驁而來。
此人的舉止就如他的口氣一樣,眼高于頂。即便是說話的時候,目光也不屑在方國興身上停留片刻。
這才是傲慢一詞的精髓,但似乎林瑯天有這個傲慢的資格。
方國興被他噎了一下,想要出聲反駁,又忌憚的把嘴里的話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哼。”
方國興拂袖一哼,用這種辦法來保留最后一絲顏面。
林瑯天對他依舊不屑一顧,目光輕佻了的在嚴旭身上定格:“你叫嚴旭,本公子聽說過你。”
嚴旭微微一愣,聽林瑯天的口氣他似乎真的聽說過自己的名字。而且林瑯天特意咬重了聽說過你這幾個字,顯然不是在最近才知道嚴旭的名字。
也就是說,他早在嚴旭來定州城之前,就知道嚴旭。
這似乎有些不大可能。
“有擾尊使清聽,請問你的來意是?”聽得之前方國興的告誡,能不與這少年結怨就不與他結怨。身為一派掌門,嚴旭并不覺得自己放低姿態會有什么丟臉的地方。
但事情的發展真能如嚴旭所愿嗎?
林瑯天滿是嘲弄的掃了嚴旭一眼,冷笑著:“我勸你還是收起你那可笑的嘴臉,你以為說些好話,本公子就會饒過你了?”
饒我?
嚴旭嗔目結舌,深深的看了一眼林瑯天之后,冷靜的說道:“尊使此話何意,請恕嚴某沒聽明白。”
“不明白嗎?”林瑯天的目光掃了嚴旭一眼,漸漸的繞到了他的身后,自始至終低著頭一言不發的東來身上:“你出來,自斷經脈。”
東來驚恐的抬頭,他已經很少心了,還是被林瑯天針對了嗎?
嚴旭擋在林瑯天身前肅然以對,眉目漸冷:“尊使這是何意?”
“混賬,你是在質問我?”林瑯天突然發怒,一雙陰冷的眸子如毒蛇般注視著嚴旭。
有著一股莫名的寒意從林瑯天身上散發出來,嚴旭眉頭微皺,雖然不知道林瑯天為何要找上東來,但這已經不重要了。
如果林瑯天只是為難嚴旭的話,說不定嚴旭還真的有可能繼續忍下去。但這種隱忍,只是為了宗門,為了門人。現在嚴旭要守護的天昊宗弟子都受到了脅迫,顯然超出了嚴旭所能忍耐的底線。
“請尊使自重。”嚴旭依舊攔住林瑯天,藏于袖中的手掌隱隱間泛起一層靈氣波動。
顯然,這絲靈氣波動被林瑯天所察覺。
他的臉上露出一副不可思議之色,震驚的看著嚴旭:“你敢對我動手?”林瑯天的震驚絕非偶然,他的背景,他的身份,造就了林瑯天不可一世的資本。
從來沒有一個人敢在他面前堂而皇之的動起殺機,更何況是在定州城這樣一個彈丸之地。
這種從來沒有出現過的場景,超出了林瑯天的預料,也讓他當眾喊出了這么一句讓人啼笑皆非的搶白。
這句話,就連嚴旭自己都是愣住了。他還是自從來到這個世界,第一見到有人會說出這樣的一句話。
這是什么道理,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或者說,你林瑯天要殺我,我就得把腦袋遞給你去砍下來,連一點反坑都是過錯了?
嚴旭突然想笑。
可惜他不知道林瑯天真正的身份,否則的話,嚴旭就不會認為林瑯天的反應是多么的出人意料了。
他不知道,可是方國興知道。見嚴旭忍不住就要出手,方國興一下子急了,顧不得剛剛在林瑯天手里跌了一次面子,慌忙的站出來一把抓住嚴旭的手臂,將他掌心的靈氣震散:“嚴老弟,不可!”方國興的額頭上都是冒起了一絲細汗。
好險啊!
他的反應終于讓嚴旭意識到了什么,悄然收回了氣息,身體依舊攔住林瑯天,臉色也一如剛才的冷酷漠然:“請尊使自重。”
同樣的話,嚴旭在意識到林瑯天真正的背景以后,毫不猶豫的重復了第二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