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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二百九十三章
這藥粉相當詭異似乎對人體有著獨特喜好,落在陣法中人身上竟是穿透了衣物,在皮膚表面液化融了進去。
蔣天雄等人大驚失色:“該死,這是什么?”
幾人怒目圓瞪,用盡手段也最多只將這些進入體內的藥粉逼入一處,想要排除體內卻非一時半會。
唯一讓他們心中稍定的是,這藥粉雖然詭異卻似乎對人體并無傷害。
一群人窮盡手段仍舊是對著藥粉的作用不得要領,索性暫時將這詭異的手段放下,眼神森冷的望向束手待斃的嚴旭。
“殺了他,速戰速決!”
這是最直接也是最簡單的辦法,管他這手段如何的詭異,只要殺了嚴旭就算這藥粉是天腐之毒以三元劍派的底蘊也有辦法解決。
此令一出,二十三柄飛劍劍鋒豁轉,一股濃烈的令人靈魂都仿佛要被穿透的驚人劍氣,向著四面八方排山倒海一般翻涌了出去。
吼——
卻在此時,妖王森林深處響起一道赫天動地的妖獸咆哮。
咚、咚、咚……
大地在搖晃,地面輕微的震動著,漸漸地這種震動的幅度越來越大宛如地動山搖。
三元劍派一干人等神色大驚,疊加的屠戮法陣都在劇烈的晃動著,二十三柄飛劍劍氣潰散。
巨響來自于遙遠的山脈深處,由遠及近。只見一只巨大的獸影自那莽荒深處而來,其高不知百丈。每走一步大地上都會被踩出一個隕石坑大小的深洞。
地在晃,山在搖。咚咚之聲,也變得愈發沉悶狂暴就如九天之上的悶雷。轟隆……轟隆隆震蕩不休。
“那……那是什么?”
所有人臉上帶著極端的恐懼,瞳孔縮至針尖般大小。
如山一般的獸影,以著與他體型不相符的速度,如同一座移動的巨型堡壘,幾個巨型的跨步,越過了幾條山脈,那粗獷猙獰的輪廓隱約可見起來。
人身。猿首。
身上長滿了紅褐色的毛發,青面獠牙,猙獰嗜血。
這形象如死在嚴旭手中的那只一模一樣。只是體積大了十幾倍而已。
“是!”
終于有人認出了這兇獸的真面目,喊出它名字的時候,身體已經如篩糠一般劇烈的顫抖了起來。
咕咚。
一大片吞咽口水的聲音驟響,有著一股涼氣自腳底板一路涌上了天靈蓋。
就連筑基中期的蔣天雄在看到這畜生之時。都是忍不住頭皮一陣陣發麻。但眼角的余光瞥到了嚴旭身上,那種恐懼便被一抹怨毒之色取代。
“不必驚慌,先誅殺了嚴旭小賊,然而撤陣離去。”
蔣天雄下了絕殺令,更是親手殺了幾名不聽命令的弟子之后,這才讓原本騷亂的一群人在鐵血的手腕下被迫齊心。
形勢危急,蔣天雄等人直接選擇屠戮法陣最高層次威能。人與陣合,全部精氣神都已經融入了屠戮法陣之中。陣在人在,陣亡人亡。
虛空上。二十三柄飛劍劍氣像是古木逢春一般煥發,二十三柄飛劍竟然在以著某種奇特的律動緩緩靠近,飛劍徐徐轉動各自相連,組成了一副玄奧的殺戮圖騰。
一聲驟響,二十三柄飛劍以著無比絕倫的姿態宛如蒼天之怒力劈而下。
屠戮劍下,嚴旭神色無動于衷,甚至沒有作出任何的反抗舉動。
他就這么立身在法陣之中,仿佛引頸就戮一般。
嚴旭心中默默數著數字,微微頷首隱含嘲諷的目光終于瞥了陣法中樞,已經被殺心蒙蔽了理智的蔣天雄一眼。
“我說過,你已經喪失了殺我的唯一機會。現在,這獵人和獵物的位置該換上一換了。”
轟!!!
劍網崩開,毀天滅地的氣息對著嚴旭渺小的身影傾瀉而下。
轟隆隆!
又是一聲巨響,卻是來自屠戮法陣的外面。
那只如山一般的妖王已經來到此地,鼻頭翕動似乎是嗅到了什么氣味,然后它的一雙黑瞳便蒙上了一層殺意森然的猩紅。
一拳出,帶著轟碎一座小山的偉力,重重的打在陣法表面。
就是這樣看似平淡僅是純粹**力量的一拳,卻仿佛擁有著移山撼岳的力量,生生將屠戮法陣轟得七搖八晃,虛空之上的二十三柄飛劍慘遭重創,一瞬間光芒暗淡劍氣萎靡了下去。
屠戮法陣中響起一片凄厲的慘叫,這些主持陣法的弟子受到氣機反噬,人人面色蒼白如同金紙,仰天摔倒之中嘴里鮮血狂噴。
只一拳,屠戮法陣上面出現了一條丈許大小的裂縫。陣法之中所有練氣八層修為的弟子,全部重傷,暫時失去了戰斗力。
但這僅僅只是一個開始,一拳之后的更加的狂暴,特別是裂縫中散發出來的濃郁藥粉氣息,令得它氣息暴動,屠戮兇殘。
的拳頭瘋狂的轟擊著屠戮法陣,陣法的表面一道道漣漪揚起,伴隨著不時的脆響,一條條裂紋叢生幾乎崩碎。
屠戮法陣中的弟子驚駭欲絕,慘叫聲卻不能制止的瘋狂。
幾分鐘之后,屠戮法陣中練氣九層的弟子,全數喋血。
“殺,殺了這頭畜生。”
敖烈瘋了,蔣天雄瘋狂了,葉塵被嚇傻了。
瘋狂之后,就是不計后果的發動屠戮法陣,絕對不能讓那畜生攻破陣中,否則絕無一人能夠生還下去。
靈丹靈藥,廉價的如同飲水一般被蔣天雄等人一股腦的吞進了肚腹之中,化為駁雜的靈氣而后渡入陣法。
半空中,二十三柄飛劍光芒綻放,合而為一。
那一柄劍,長約百丈,通天徹地。
“殺!”
劍起,帶著疊加陣法的無上威能,帶著筑基層次高手的瘋狂與搏命,將那蒼穹劈開無盡絢爛之中斬中了的胸膛。
鏘!!!
那是金戈交擊的銳響,的胸膛處被劃出一片刺目的火光,劍光過后,有著一條淺淺的傷口隱隱的滲出鮮血來。
這血腥味,還有一幫螻蟻的反抗,使得生性暴躁的連最后一絲僅存的理智徹底淪陷無邊的血海中。
瘋狂——
喪失幼崽的在報仇的時候,卻又被苦苦的抵在陣外,嗜血不得。
的攻擊招式,開始不局限于一雙鋼鐵澆筑的拳頭,拳打腳踢,用身體撞,用獠牙咬……
它甚至一把將百丈大小的飛劍攥住,當作劈柴的斧子一樣灌注了本命神通的力量樸實無華的力劈下去。
山崩地裂,神鬼嚎哭。
大陣終于不堪忍受,崩飛一片陣法碎片。
手中的飛劍劍氣泄露,直線過處一條條人影被劍氣肢解,殘骸斷壁,哀嚎四野。另外一道殺戮氣息殺戮如潮,卻是神通之中的暴虐之氣。這股氣息專門針對人類修士的靈魂,侵入體內剎那間搗毀了靈魂。一個個弟子瘋瘋癲癲,癡癡傻傻。竟是被殺戮氣息變成了白癡。
這還算好的,更多倒霉的弟子變作了殺戮的傀儡,手中屠刀毫不猶豫的向同伴刺了下去。
人群慘叫著,更多的是令天地啼哭的滿腔悲憤。
為什么?為什么這畜生會突然出現,又瘋了一樣的對屠戮法陣展開攻擊?
眼見同宗師兄弟在自己面前慘死,一干人等雙目血紅,宛如杜鵑泣血。
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悲天蹌地的質問聲,怎一個凄涼二字了得。
不管這些人心中如何的悲憤,也一如既往的轟擊著屠戮法陣。一股股殺戮氣息彌漫,似乎連同這方天地都變得異常粘稠起來。
死亡的數字急劇增加,半個時辰過后,屠戮法陣殘破不堪,雖然陣法根基尚在,卻已經有幾位筑基層次的強者,都是受到了反噬,出現了致命傷。
嚴旭神情漠然的看著這一切,身形如鬼魅般在法陣之中穿梭,偶爾會動起天閻劍,將幾名落單的弟子送去歸西。
終于有人發出了歇斯底里的慘叫,洞悉了身上藥粉之秘。
“是藥粉,那小賊灑在陣法中的藥粉引來了這頭畜生。”
嚴旭將天閻劍緩緩的從一名弟子胸膛中抽了出來,眼中閃過一抹譏誚:“現在才覺悟嗎?可惜……已經晚了!”
“不能在任由這畜生瘋狂下去了,將死去的弟子投入精血**,阻止這畜生。”敖烈氣息萎靡,一條手臂都被犀利的劍光斬落。
他這話,讓陷入絕望之中的一群人,先是一驚,然后便是兔死狐悲的感懷。
怎么選擇?
他們的目光游離在與同宗兄弟的尸體之間,終于活命的**戰勝了對死人的尊敬。
老子還不想死,老子為什么要死!
血精**,殺殺殺!
嚴旭怔在了原地,早已經見慣了人情冷暖的他,在看到三門長老將一條條弟子的尸體送入陣法之中血煉,一時之間也是覺得全身汗毛倒豎,有著一種毛骨悚然的冷意使他身體微微顫抖了起來。
這人,果然才是最可怕的生物!
那柄飛劍,壯大了一倍。劍光狂暴,一瞬間掙脫了手掌的束縛,將它的幾根指骨崩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