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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
“在定州,玄階門派只有無量門一派,而我北冥府、七魔門、紫胭門三派徘徊在黃階五星多年,好不容易等到機會,使出什么手段都不稀奇!”
被喚作太公的老者看似老態龍鐘,說起話來卻中氣十足。請訪問q.e
此人名叫北冥樹,是北冥府太上長老,筑基后期修為,真實年齡已有兩百多歲。
“你們兩兄弟到這關頭,居然還面紅耳赤爭論!”北冥樹說得痛心疾首,家規迫使兄弟之間競爭,本意是想促進家族實力,卻不知何時起演變成兄弟內斗。
祖宗立的家規卻輕易不能動,北冥樹長嘆一口氣,咳嗽幾聲繼續說道:
“少了玄冰玉佩,家族陣法威力至少減弱一半。冰兒繼續派人去尋找,萬一尋不回來,務必做好后手準備以免被動。”
北冥空身為家主,平時自從都是向下面人發號令,唯獨在太公北冥樹面前不敢妄為,連忙答應道:
“太公教訓的是!七魔門、紫胭門最近幾日活動頻繁,我一定盯好他們。這次,我北冥府必立下天運石碑,傳承家族氣運!”
先前斗嘴的中年男子鼻頭輕哼一聲,名叫北御守,乃是北冥空親弟,立在一邊不再多說,只等到被太公過問所負責事情,才一一回答。
“你們別只盯著定州的門派,南安門派的御獸宗倒罷了,三元劍派卻不能小看!”北冥樹見屋內氣氛緩和下來,語氣也跟著一緩。提醒北冥空說道。
三元劍派黃階四星門派,比起北冥府黃階五星相差不算太遠。
關鍵是三元劍派修得乃是劍道,真要拼斗起來破難對付。由不得太公北冥樹對此派格外重視。
“冰兒這次便是前往南安查探消息時失蹤,難不成是三元劍派下的手?”
北冥空眉頭一皺,最疼愛的兒子北冥冰失蹤讓他心急如焚,夫人徐氏天天跟他哭鬧。
至于北巖峰和北嘉兩人同樣沒有音訊,北冥空幾個月都未必見他們一面,完全沒放在心上。
老者北冥樹擺了擺手里的長杖,低聲說道:“三元劍派蔣天雄實力不錯。卻不敢明目張膽欺負到我北冥府頭上,不會是他。”
無論情況如何,如今家族內最重要的還是準備論道大會。北冥空強忍住情緒安排完事務,家族會議結束才散去。
離開家族議事廳,一位衣著艷麗的婦人迎上來,急切問道:“怎么樣。有冰兒消息了嗎?”
北冥空皺眉搖搖頭。自己與正配夫人徐氏只有北冥冰一子,平時素來溺愛有加。
“都怪你!非要讓冰兒執行什么任務,現在好了!渺無音訊,要是再找不到我死給你看!”徐氏帶著哭腔掩面離去。
北冥空心頭一緊,趕緊追上去。
他這夫人一點都不敢得罪,不為別的,就因為正妻徐氏乃定州城主徐萬宇的妹妹。
徐萬宇金丹初期修為,受命仙府皇朝出任這定州城城主已有數十年。在定州的權勢和威望極高。
北冥空能坐穩家主之位,全靠了自己這夫人娘家的扶持。平時對徐氏可謂言聽計從。
定州城正中心廣場,一塊二十多丈高的天運石碑聳立在中間,周圍一圈禁制法陣將圍觀修士隔離在外。
這塊天運石碑與南安坊市那一塊相似,除了更高大以外,上面鐫刻著十幾個門派的名字,周圍修士隔著幾十丈指指點點。
“排在首位的怎么不是無量門,它不是定州第一大派嗎?”
“這論道大會,只能黃階門派參加,虧你還問出這等問題!”
“聽說紫胭門全是女修,各個貌美如花,不知這次能不能有緣一見。”
“紫胭仙子不但美艷絕倫,修為更是極高,就你這熊樣就別癡心妄想了。”
定州所管轄地域近萬里疆域,南來北往修士眾多,得知門派論道大會盛世,紛紛前往定州城觀摩。
一名目光干凈清澈、身材削瘦十六七歲的少年,手里提握著一柄秀錦裹住的短劍,走在熙熙攘攘的修士中間。
“沒想到定州如此繁華,城池面積至少是南安坊市百倍以上!”
此人正是嚴旭,施展血晶九變后易容成一名獨自歷練的少年模樣,花了近五天時間從南安趕到定州城。
一進入定州城,嚴旭徑直來到天運石碑從天而落的廣場。
嚴旭的修為顯露在煉氣七層,隱隱透著一股凌冽的劍意,讓周圍修士不自覺地避讓。
之所以一副劍修打扮,嚴旭分分秒秒都在溫養劍氣元胎,鍛煉自己的劍意。
仰頭朝位天運石碑望去,位列定州入選名單第一名,乃是紫胭門,聽聞此派弟子全是女修,讓嚴旭頗感意外。
緊隨其后第二位七魔門,第三位北冥府,排名前三門派全是黃階五星門派。
地域包括南安在內,定州方圓近萬里,分布著幾十個門派,實力品階參差不齊。
定州下屬區域內,僅僅南安一地有天運石碑降下,整個定州便只有這兩塊天運石碑之上的門派,可參加問天涯舉行的門派論道大會。
“南安門派恐怕只有三元劍派,以及御獸宗能勉強與之為敵,這論道大會難度果然不小。”
站在天運石碑外,嚴旭繼續往下看去,其余門派黃階二星至四星不等還有十個左右。
這其中,玄機教黃階四星赫然在列。
當初,洗花宗便是請到玄機教的玄機巫母出手測算,卻無法算出嚴旭的天運機緣。
洗花宗白凝山身死后,嚴旭卻未曾聽聞提起過,至今還不知道玄機教的存在。
定州城主府,高高的府主樓閣之上,城主徐萬宇正和人眺望著城中心的天運石碑,有說有笑談論著。
“沒想到此次論道大會,居然是趙兄前來主持,想不到你我還能在此相聚!”
徐萬宇金丹初期修為,真實年齡不知多少歲,面容看著卻極其年輕,好似剛剛弱冠的青年。
只有時不時從雙目透出如淵似海的精光,才說明眼前這身穿錦袍的青年,居然是一名金丹修士,身居定州城城主之位。
徐萬宇身邊之人,身穿火紅色袍服露出臂膀,雙手手腕不知戴何種法寶,散發著一陣陣火焰紅光。
此人名叫趙九火,能被徐萬宇稱兄道弟,而且主持本次門派論道大會,顯然也是名金丹期高手。
“這次仙府在國境內十幾座州城,同時舉行論道大會。我恰巧被派來著定州城,足見我與徐兄的緣分嘛”
趙九火爽快地哈哈大笑,見到徐萬宇心頭高興,當年兩人還是筑基期時就已相識,彼此十分熟稔。
“我剛結成金丹不久便被仙府派遣來著定州,哪里有趙兄逍遙自在!”徐萬宇結成金丹已數十年,如今離金丹中期仍有數步之遙。
趙九火一臉憤憤不平,說道:“我被掌門責罰才接了這苦差事,哪里有什么逍遙自在。”
“陳氏仙府此番十幾個州城同時舉行論道大會,這一下便要賜下幾十塊天運石碑,已有數百年沒有這等盛況。這里面可是有什么情況?”徐萬宇壓低聲音,盯著趙九火問道。
陳國仙府皇朝歷代仙帝皆由陳氏一脈弟子接任,一般被人喚作陳氏仙府。
天運石碑大者集納一國之運,小則集納一派之運。
但凡氣運皆是與天相爭,有人爭得多了邊有人被分薄,所以天運石碑的數量會被仙府牢牢控制,很少出現陳國境內十幾個州城同時舉辦論道大會的情況。
“我就主持這次定州論道大會而已,能知道多少隱秘。倒是徐兄你,身為一城之主知道得肯定比我多!”
趙九火嘿嘿一笑,卻不正面回答,反而向徐萬宇發問。
被趙九火反問,徐萬宇只是搖頭笑了笑,避過這個話題不談,說道:“這么看來,此次論道大會只會比以往更難?”
趙九火也是笑而不語,良久之后才說道:“到時候便知道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