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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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儒生之間的談判，看似一點煙火氣都不帶，但是卻是言辭鋒利，咄咄逼人，聞人艾為是刻意營造出來的這一個模樣，他知道，不管他和這為方先生，達成什么樣的協議，暫時來說，都是做不的數的，不過是和對方做戲而已，在丞相沒有決定真正拿出對方那個林無雙的辦法之前，這一切都不過是拖延點時間而已，但愿眼前的這方先生，能夠及時將這邊的消息傳遞到林無雙那邊去。東方小說閱讀網7777772e6c6e776f772e6e6574
因為有了這樣的絕對，所以，丞相府里派出來盯著方漸一行的那些人手，格外的輕松，無論他們盯梢的對象，有什么樣子的舉動，他們都可以奉命視而不見，而且，若是有人對他們盯梢的人，做出了一些阻礙他們行動的舉動，他們甚至會主動的悄悄的為對方解決這些小問題，他們唯一的任務，是讓這些人保持在自己的視線當，不能讓他們消失掉而已。
方漸這邊，在經過幾日之后，很敏銳的發現了這種情況，以方漸的老練，自然不會將這樣的好機會輕易放棄，他和他的人，幾乎是在大越人眼皮地下，大搖大擺的活動著，雖然說起在大明的腹地起來，活動多有不便，但是，憑借這白花花的銀子，短短的這些日子以來，他們倒是也趟出了一些門路。
當然，這些門路，在丞相府里的人看來，無非是一些商人之間的串聯而已，消息大概是通過這些商人之間傳遞了出去，除了對方漸的人接觸過的商人做了一下簡單的記錄以外，他們沒做任何過分的舉動。
天下真的太大了！
這是這些日子里，方漸最大的感觸，升龍城里大明的商人不少，但是，更多的是附近占城，真臘，暹羅甚至呂宋的商人，這些商人帶來的各種千百怪的貨物不說，他們帶來的消息，更值得方漸關心。
盡管以前知道錢無病的海外鎮撫司在海外頗有了規模，但是那一直都是一個印象的概念而已，真正和這些來自各個番國的人接觸，方漸才知道大明的勢力已經延伸到了地方，對各個番國的掌控，已經到了什么地步，尤其是他聽到一個來自占城的商人，說到他們占城整個宣慰使司府的人馬，不過是五百來人的時候，方漸眼睛都亮了，五百來人，可以掌管一個國度，有大把的資源供他蓄養兵馬，天底下還有這樣的好事情？
隨著對這些消息的一一歸攏分析，方漸越發覺得，自己到這大越國來，實在是困境走出來的一步妙棋，這簡直是給他打開了一個新天地的大門，他現在隱隱覺得林無雙的舉動可以理解了，要是在大明不能得償所愿，在這些海外番國，能夠成一番基業，似乎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有這個念頭在心里燃燒，對于和聞人艾為之間的談判，他越發熱情起來。
棋從斷處生，林無雙和大越國之間的攻伐，或許能夠讓他火取栗，不，應該肯定的是，他能夠火種取栗子，眼下林無雙的利益，實際已經和他的利益糾纏到一起了，林無雙得益越多，他方漸得益是越多，說話的聲音也越大，甚至，他自己的班底，也組建的更加容易。
聞人艾為保持著和他兩天一會的頻率，但是每次的商談，并沒有什么實質性的進展，無非是林無雙的官位，管轄的地盤，百姓的區域在進行一些水墨功夫，方漸有心為林無雙多爭取一些東西，但是，聞人艾為卻是仿佛一個善財難舍的土財主，斤斤計較，往往一個微不足道的問題，他都能夠拖好幾天，當然，對于這種拖延，方漸并不反感，甚至還有些欣然，只要他盯著林無雙的密使的身份在這升龍多一天，對他自己的大業好處也更多一些，以他的才智，自然是想得到，對方這般拖延肯定是有用意，不過，他想的是對方可能指著大越國西征真臘的兵馬調動回來，壓根沒想到，一個由阮朝丞相默許，每日里和他談判扯淡的家伙策劃的，針對林無雙的一場刺殺，正在隱秘的進行。
南十七從街角走了過來，看看前后沒人，朝著前面走了幾十步，然后身影一閃，走進了街旁邊的一間屋子。
屋子里有十來個個人，見到他進來，霍然的站了起來，黑暗，隱隱有刀光閃爍，見到是他，這些人依然沒放松警惕，甚至有人立刻奔出去察看他的身后，看是否有別的人。
“不成大器的家伙！”南十七在心里鄙夷的罵了一句，看著其一個個子高高的家伙，這些人，也只有他懂得大明話，可以交流一下。
“換幾個人去修城墻，要不然，大家都得挨餓了！”他抬抬頭，看著對方：“林無雙不知道什么時候出門，我們等候到機會之前，別給餓死了！”
高個子點點頭，指著自己面前：“坐下來說，今天探聽到了什么消息？”
這些人都是大越人，在清風營和打虎營民團統治的北光，他們出去胡亂打聽的下場，那是修城墻還不如，而南十七不同了，他熟知清風營的事情，又是土生土長的大明人，算混跡到那些大明士兵間，被發現的概率都非常的小，面對打虎營和民團的人的時候，他可以冒充清風營的人，面對清風營的時候，他可冒充打虎營和民團的人，只要有幾塊腰牌，那覺得是天衣無縫，滴水不漏。
“沒什么消息，林無雙有幾日沒露面了，想必每日都在軍營里尋歡作樂，如今城里充斥著的大多數的打虎營的人！”南十七做了下來：“這事情急不得，我們機會不多，林無雙的親衛裝備精良，火器犀利，一旦我們出手未果，他有了提防，不會有第二次機會了！”
“這道理我懂!“高個子點點頭：“我的人不怕死，我們怕的是死的沒價值，不能完成任務，不著急，我們有足夠的時間等著他露面，除非，他打算一輩子都躲在軍營里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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