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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池的事情很簡單,唐舟只要做一個,剩下的其他人就可以學著做了。
不過這最先做那個寢宮的,卻成了問題。
按理說,后宮之主是王皇后,所以他肯定得先去王皇后那里。
不過在唐舟的心中,還是想去一趟乾祥宮的。
武媚娘和李弘都在那里,他突然很想去看看他們母子兩人。
好在唐舟問出這個問題后,李治因為寵信武媚娘的緣故,便讓唐舟先去武媚娘那里,這倒解決了唐舟的難題。
而這也讓唐舟知道,李治雖然時常去王皇后的寢宮,但因為王皇后的肚子一直沒有反應,再加上王皇后實在不及武媚娘能討人歡心,所以在李治心中,武媚娘還是第一位的。
得了李治命令后,唐舟便帶人去了乾祥宮。
武媚娘得知唐舟要來建造什么浴池,倒是覺得有些新鮮,忍不住就出來看。
唐舟看到武媚娘,連忙行禮,武媚娘擺了擺手,并沒有怎么熱情。
見此情形,唐舟心中一陣苦笑,很多年前,武媚娘剛進宮那會,她還是一個十幾歲的女孩子,被人欺負了,但還帶著絲絲天真。
可是這么多年過去,宮里的生活早已經把她磨練的變了樣。
現在的她,堅韌的是很多男人都比不上的。
唐舟見她對自己冷淡,便沒有多說其他,只是命令工人怎么做怎么做,武媚娘在旁邊看了一會后便明白過來。
而她明白之后,倒有點佩服唐舟的想象力,他竟然能想出這種方法來加溫池子里的水,真是不簡單啊。
工程繼續著的時候,奶娘突然抱著李弘來了,因為李弘不停的哭著。
武媚娘看到李弘,眼神倒是柔和了一些,唐舟見此,心中一暖,只要武媚娘還念母子之情,他便已是欣慰至極了。
武媚娘懷里的李弘才不過幾個月大,此時還不敢隨便掀開,唐舟撇了一眼,只看到一張白乎乎的小臉,他忍不住想抱一下,但理智告訴他不能。
唐舟把注意力放在了修建浴池上,時間過的很慢,武媚娘看了一會后就離開了,而直到這個時候,唐舟才終于把緊張的身子給松懈下來。
這種感覺很奇怪,他在面對其他女人的時候從來沒有這種感覺,可不知道為什么,在面對武媚娘的時候他竟然會緊張。
浴池花了差不多一天的時間就搞定了,畢竟有了經驗,一切都會很快嘛,不過要投入使用,還得等水泥硬化之后才行。
當然,其他各寢宮的情況,倒也不需要唐舟再去一趟了,除了王皇后的寢宮。
武媚娘的他親自來了,王皇后的若是不去,肯定會招惹王皇后不高興,既然如此,他索性也去一趟便是。
王皇后聽說李治先讓乾祥宮修建浴池后,很是生氣,整個后宮,她才是女主人好不好,李治這樣做也太不考慮她的感受了?
想到最近李治來的越來越不頻繁,她的心里也隱隱擔憂起來。
已經這么長時間了,自己的肚子怎么就沒有反應呢?
她不理解,但這種事情,她也沒有一點辦法。
唐舟來到王皇后的寢宮后,便命人開始做工,王皇后自然也好奇,帶著人來了。
這王皇后因為跟自己老爹一樣,都比較討厭長孫無這些關隴勢力,所以對唐舟也沒有什么好感。
因此,看到什么她就想問一下,非得讓唐舟給詳細解釋才行,唐舟面對王皇后的刁難,卻也是一點辦法沒有。
等王皇后把整個原理都問的差不多了,又想起唐舟是個才子,會寫詩,于是就又讓唐舟寫詩,反正就是把唐舟給折磨了一番,折磨的唐舟都有點后悔來了。
好在也就一天的時間,唐舟做完后,就再也不想進宮了。
時間慢慢,轉眼之間到了年底。
而就在年底放假之前,翰林院的人終于把唐舟之前負責的字典的事情給完成了。
整個華夏,古往今來的字很多,不過如今只是給每個字配上拼音,所以倒也花費不了多長時間,要是還要解釋每個字的意思,每個字有多少形近字,以及與這個字搭配的詞語,那就多了。
不過這是以后的事情,現如今每個字都配了拼音,那便可以暫時上交,讓李治過目了。
這天早朝,翰林院的孔雲將字典上交,李治翻看查看,很多字他本來都是不認識,可拼音這么一念,便能夠認識了,他覺得這個拼音和字典真的是太強大了。
如果人手一部字典,而且認識那些字母,那便沒有什么字是能夠難住他們了吧?
“好啊,翰林院的愛卿們辛苦了,這部字典問世之后,勢必能夠對后世產生深遠的影響啊,以后我整個大唐,要無白丁了。”
雖然讀書人多了不好,但在李治看來,如果整個大唐都是讀書人,那將是一個多么震撼的事情啊,想想都覺得令人振奮。
所以,哪怕機會與危險并存,他也要賭一下。
李治這么說完,孔雲道:“圣上,翰林院的這些人不過是吧拼音配字而已,真正有功勞的,應該是唐舟唐小侯爺才是。”
讀書人要面子,雖說這字典是他們編撰出來的,但若非唐舟發明拼音,他們怎么可能弄出這么一部字典來?
所以,功勞該是誰的就是誰的,他們不會全部都攬過來的,而且這個也瞞不住,要是不是這話,以后再提起這件往事的時候,他們肯定會成為別人的笑料。
李治自然也清楚這些,但是他又實在沒有什么好獎賞唐舟的,錢財嘛,他不缺,地位,他倒是想給,但現如今又不知道該如何安排唐舟,索性也就不安排了。
李治苦笑,道:“孔愛卿言之有理,既然如此,那這部字典就讓唐愛卿命名吧,來人,傳唐舟。”
唐舟冒著嚴寒進了宮,一聽只是給字典命名,可把他氣的夠嗆,就這一點小事,值得讓他大老遠的跑一趟嗎?
可來都來了,也不好再抱怨。
“唐愛卿,這本字典,你給命名如何?”
唐舟想了想,道:“圣上,臣哪敢命名啊,不如直接以圣上年號命名,就叫永徽字典吧。”
這話有拍馬屁之嫌,李治卻是撇了撇嘴,你都把名字說出來了,還說不敢命名,這算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