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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軍兵敗如山倒,哪怕白景和許費兩人再想挽救,也是不能。
而就在叛軍被唐軍追著打的時候,軍營之中,一直被囚禁的王望終于找機會逃了出來。
他逃出來后,也不敢去益州城,就只能躲到蜀中的大山之中,那里人煙稀少,因為里面有很多潛在危險,所以叛軍很少進入其中,他只要能在里面活下去,就能夠生存下來。
王望逃走之后,對于叛軍和唐軍的一戰已經沒有什么想法了,他現在只要能保住自己性命就不錯了。
叛軍潰敗的厲害,當最后的希望也破滅的時候,白景和許費兩人知道,他們如果再堅持下去,只有被殺的份,所以兩人相互望了一眼后,再不多做停留,立馬領兵向簡州城方向逃去。
他們兩人帶著一千兵馬逃了,程處默本來要追,秦懷道卻制止了。
“窮寇莫追,把剩下的叛軍收編一下,回劍門關。”
白景他們帶走了一千兵馬,剩下的俘虜有五百多人,唐家這一戰雖然大獲全勝,但也損失了五百多人,這些人補充之后,唐家還是三千多兵馬,敵軍派來的五千兵馬則只剩下了一千多人。
如今,唐軍仍然是一萬多人,而叛軍三處地方,總共有人數一萬三千人。
其中,益州五千,彭州五千,簡州兩千,加上白景和許費帶走的一千逃兵。
如今,唐軍和叛軍的實力可以說是相差無幾,只要不是攻城,唐軍完全有能力一舉把叛軍全部給滅掉。
不過算上攻城的話,情況就多了一些變數。
唐軍班師回營,大家一路上都很是興奮,回到劍門關后,唐舟已經在劍門關為他們擺下了慶功宴,當然,有幾道菜可是唐舟親手做的。
“秦兄這一仗打的過癮,好手段啊。”
唐舟沒有想到秦懷道竟然把兵法用的這么嫻熟,畢竟秦懷道并沒有跟著李靖學習兵法,只是自己學完后把自己學到的交給秦懷道他們而已,能有這樣的成就,很不錯了。
因為不管從那里看,這一戰都可以說是十分經典的,不管是對于天時的利用,還是對于人心的利用,都拿捏的恰到好處。
被唐舟稱贊,秦懷道連忙謙虛道:“元帥過獎了,都是跟著你學的。”
秦懷道這么一說,唐舟還真不好再夸他了,若是繼續夸秦懷道,那就等于是變相的夸自己啊,唐舟的臉皮還沒有厚到那種程度。
唐舟淺笑不夸,秦懷道卻是一愣,他只是謙虛一下,其實還是很希望唐舟繼續夸的,可他怎么突然不夸了?
他很疑惑。
而這個時候,唐舟把目光轉向了古英雄,道:“古將軍這一戰也是功不可沒啊,不僅滅了山賊,還為我大唐爭取了很多的民心,好,很好啊。”
古英雄道:“侯爺客氣,不過是用了您給的風箏而已,要是沒有那些風箏,大樂山還真不好攻上去。”
古英雄這么一說,唐舟也不好再夸他了,他把功勞歸在自己送他的風箏上面,那再夸他就等于是夸自己,他會不好意思的。
不夸之后,唐舟便準備帶大家去吃飯,可這個時候,程處默突然拉住了他,道:“唐兄,還有我呢,清樂縣一戰,可是我打頭陣,滅了那個陸魏的,要不是我,唐家的士氣能那么高嗎?”
秦懷道和古英雄都是謙虛,可這個程處默卻爭著搶著要功勞,這點跟他老爹程咬金很像,唐舟苦笑一下,道:“程兄也是功不可沒的,回到京城后,我一定向圣上為你們請功。”
這話夸的讓人一點都不覺得舒服,程處默有點失望,正想把自己當時的英武描述一番的時候,唐舟已是令人去吃飯了。
“喂,當時我一宣花板斧,只有了兩招劈腦袋、鬼剔牙…………”
劍門關這里喜氣洋洋,很是熱鬧,益州這邊卻是另外一番景象。
五千兵馬,回來的時候只剩下了一千,柳白不生氣才怪。
“你說說你們,你們是本王最信任的人,可你們打的是什么仗……咳咳……”柳白一句話沒有說完便劇烈的咳嗽起來,白景和許費兩人心中緊張萬分,不敢多言。
柳白咳嗽了許久,而等他咳嗽完,竟然沒有了之前的激動,他坐在椅子上長吁了一口氣,問道:“王望呢?”
這一戰,要不是王望擅做主張使得他們折損了一千多兵馬,情況還不至于這么糟糕。
可柳白這么一問,白景和許費兩人都是一愣,他們逃跑的時候連自己都顧不上,誰還去想王望在什么地方?
柳白瞪了他們兩人一眼,吩咐道:“派人去找,就是把整個蜀中都給翻過來,也要把他給找到,我要讓他碎尸萬段。”
侍衛連忙領命退去,柳白瞪著白景和許費兩人:“你們……你們罪大惡極,來人,把這兩人推出去斬了……”
柳白也是太生氣了,五千兵馬折損的只剩下了一千,可是敵人卻似乎就沒有什么損失,他就納悶了,難道唐家就這么難打嗎?
要不是他身體不好不能隨軍出征,他早把唐家給滅了。
侍衛要把白景和許費兩人帶走砍頭,這個時候,元傅連忙站了出來,道:“王爺,此時正是用人之際,還是饒了他們兩人性命,讓他們兩人戴罪立功吧。”
元傅這么一說,白景和許費兩人連連求饒,柳白哼了一聲,但元傅這話說的不錯,此時正是用人之際,想找到像白景和許費能力中上將領也不好找。
又瞪了一眼之后,柳白道:“起來吧,下不為例。”
兩人連連應下,對元傅也多了一些感激。
這個時候,柳白又道:“如今我軍兵力弱了不少,此后不可再隨意出城與敵人應戰,許費,你帶著剩下的一千兵馬繼續鎮守簡州城,如今你的實力最為薄弱,要擔心敵人全力攻城。”
說完之后,柳白揮了揮手,讓白景和許費退下,許費還能繼續去簡州城,心中自然歡喜,連忙就應了下來。
兩人離開之后,柳白一聲輕嘆,道:“若無兵力可用,想霸占蜀中怕是難上難矣,元先生對此可有什么良策?”
元傅聽到柳白這話,心下微微一沉,隨即又露出鎮定神色,道:“唯有征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