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認識這個男的,你竟然說你不認識這個男的……”
李二一臉嫌棄,指著陳氏又罵道:“我早就懷疑你跟男人私通,為此一直都在監視你,若是沒有被我發現,你說這話我倒也信了,可這個男人是從你家出來的,你竟然說不認識,呵呵……”
李二說著,那個被認為跟陳氏私通的男人一臉著急,也連忙辯解:“誤會,誤會,我也不認識這位小娘子啊……”
“小娘子?你喊我嫂子小娘子,你竟然說不認識我嫂子?”
三人你一眼我一語的辯解著,俞不同眉頭微凝,又有點犯愁,這個時候,方開在他耳邊又是一番低語,接著就見俞不同一拍驚堂木,道:“肅靜,李二,你且說說這是怎么回事,什么看到這個男人從你寡嫂家里出來?”
李二道:“回縣令老爺,事情是這樣的,自從我大哥無故去世之后,小人就懷疑是我嫂子勾搭上了男人,合謀害死了我大哥,為此我經常注意我嫂子,今天中午去去她家,剛到門口,就見這個男人從我嫂子家翻墻出來了,我一把逮住了他,而就在這個時候,我嫂子也出來了,我嫂子在家,這個男人又翻墻,您說他們兩人是不是有關系?”
聽得這個男人是從陳氏家里出來的,眾人皆議論,覺得他們兩人必有關系,就連俞不同也是這樣認為,道:“如今被人抓住,證據確鑿,陳氏和那個誰,你們還有何話講?”
說著,俞不同的毛病又犯了,道:“來人,將這對狗男女拉出去浸豬籠,傷風敗俗,何其不堪……”
俞不同這么一喊,陳氏頓時慌了,喊道:“冤枉,大人冤枉啊,民女真不認識這個人……”說著,陳氏又去搖那個男人,道:“你是誰,你是誰,為何要害我?”
那男人一聽浸豬籠,也慌了,連忙跪下喊道:“大人,小人名叫張三,是……是個偷,今天中午潛入陳氏家中偷了點東西,不曾想翻墻出來的時候被這個李二給逮住了,小人跟這陳氏真的沒什么。”
聽得張三說自己是偷,李二一臉嫌棄,道:“你的確是偷,不過偷的不是東西,是人。”
見李二這樣,張三也急了,道:“我就是個偷,這是我偷的東西,你看……”張三把自己偷的東西拿了出來,只見是一件首飾,一塊玉佩,而這東西還真就是他嫂子陳氏的。
如今情況突生變數,俞不同也搞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手里拿著驚堂木舉棋不定,不知是該相信李二的話,還是該相信張三的話,他有點為難的望了一眼方開,方開沉思片刻,在俞不同耳邊低語了一番,俞不同頷首,接著判道:“來人,將張三押入大牢,待本官查明情況之后,再做定奪,陳氏、李二兩人,先行回去,此事本官自會查明。”
張三承認自己是個小偷,那肯定是放不得的,李二見俞不同就這么判,心中很是不服,喊道:“大人,您不能放了這對狗男女啊……”
不等李二說完,俞不同眉頭一凝,喊道:“退堂。”
退堂之后,李二望了一眼陳氏,道:“你不要得意的太早,我早晚證明是你謀害了我大哥。”
說完,李二摔袖就走,陳氏在后面望著李二的背影,眼神之中有一種很復雜的感情。
退堂了,眾人漸漸散去,唐舟和李虎三人也沒有在縣衙多做停留,轉身便朝附近的一個茶攤走去。
三人在茶攤坐下,要了一壺茶。
“公子,這俞不同斷案,也太糊涂了吧,幸虧有那個方開,不然這案子指不定被他弄成什么樣子呢。”馬青對俞不同這個縣令看法很大。
唐舟端起一杯茶喝了一口,道:“這個俞不同的能力的確差了一下,若有方開在旁邊看著,還好點,可若是沒有方開,這臥龍縣的冤假錯案只怕會更多,不過這件案子沒有這么簡單。”
“公子覺得誰在說謊?”
“李二和那個陳氏都在說謊,想弄清楚這件事情,非得好好調查不可。”
“公子是想亮明身份嗎?”
唐舟想了想,搖搖頭:“不用急著在俞不同面前亮明身份,不過在方開那里倒是可以的,馬青,你去把方開找來,我想聽聽他對本案的看法。”
說著,唐舟又覺得這里有點不妥,因此就又說了一個地點。
說完之后,馬青去找方開,李虎和唐舟兩人則去唐舟說好的地方。
唐舟他們去到那個地方等了半柱香的時間,馬青帶著方開急匆匆就來了,方開看到唐舟之后立馬行禮,唐舟微一擺手,道:“今天叫方主簿來,就是想聽聽你對今天那個案子的看法,開門見山,你就直說吧。”
方開聽聞此言,心知今天斷案的時候唐舟就在人群之中,因而不敢馬虎,將自己的看法給唐舟說了一遍。
“小侯爺,在屬下看來,此案還是有很多疑點的,首先那張三是不是陳氏的姘頭有待調查,其次,李二為何一定認為他嫂子跟人私通,他大哥李大又是如何死的,這些都要調查清楚才行。”
聽到方開這話,唐舟滿意的點了點頭:“那方主簿準備怎么做呢?”
“首先,我會派人調查一下張三的情況,看看他是不是以偷為生,再者,調查一下陳氏人品,看看她是不是真如李二說的那般水性yang花,最后就是調查一下那個李大的死了。”
唐舟頷首:“好,就按照你說的這些去調查,有什么結果隨時通知本侯。”
方開點點頭,道:“小侯爺,屬下要不要將您在此的消息告知俞大人?”
“不用,你只管去調查便是了。”
方開猶豫了一下,道:“若調查的太過繁瑣,俞大人怕會有點不耐煩,那時這案子想繼續調查下去,怕會有點困難,不過如果俞大人知道您在這里,一切就好辦的多了。”
俞不同能力不行,又顯麻煩,這案子復雜,辦著辦著俞不同就厭煩了,那時他還會辦下去嗎?
方開是最了解俞不同的人。
唐舟聽得這話,細思片刻,接著說道:“無妨,你且先去辦,若真到了那個時候,本侯自會出現幫你的。”
見此,方開也只好點頭應下,道:“屬下領命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