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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山瞳孔一縮,一股深切的危機從心中涌起。
連續接了六記鬼王爪己經是他的限,再來一記不死也得重傷不可。
來來只要閃開就行,但背后繆采盈已經重傷不能移動,自己這一躲,她很有可能香消玉殞。
張山手一動,燕隨風以前給他的圣血符已經握在手里。
這張圣血符至少可以抵抗重以下玄武境的全力一擊。
張山得到后,一直都沒有輕易舍得使用,但現在好像沒辦法了。
正當他想激活圣血符時,蒼行正臉色一變,口中發出一聲怒吼。
然后身體就像被什么拖著一樣,從法陣的邊緣向中間退去,與張山的距離突然就拉開。
張山心中一喜,停下了激活圣血符的動作,全力一是一記七亂向著第七記鬼王爪迎去。
一聲悶響,由于蒼行正身體向后退,那記鬼王爪連一半的攻擊力都沒有,被張山一劍就斬散于無形。
張山目光一閃,就發現那個法陣的中間發出一微微和光芒,而蒼行正臉上卻一陣扭曲,好像受到大的痛苦一樣。
“哈哈,我明白了,你應該是被這個法陣禁錮著,離開陣法中間就會受到陣法的反噬,離中心越遠反噬的傷害越大。”
張山哈哈大笑了起來:“你來到法陣邊緣最多只能發出六記鬼王爪,可惜啊,第七記哥哥我還真撐不過呢。”
蒼行正口中發出連串的低吼,好一會臉上痛苦的神情才緩和過來。
張山這時才來得及去看繆采盈的傷勢。
“怎么樣?有沒有事?”
繆采盈虛弱的倒在墻角,勉強笑了笑:“死不了,就是一時半會動不了手了,我真沒用。”
“只是對方強而己,不用擔心,一切有我呢。”張山安慰著她道。
“本來還以為這是個寶藏,沒想到困住一個,現在也不知道怎么出去,是我害了你。”
繆采盈有點歉意的說道。
“是我自愿來的,這可不能怪你,再說了,能進來必定就能出去。”
張山不以為意的說著。
“想出去?我身后的墻壁上就有一個凹槽,像你們進來一樣,只要把玉牌靠近那里,就會激活一個傳送門,只是,有我在,你們能根本過不來。”
蒼行正這時冷笑著說道。
張山抬眼一看,果然留意到對面的一面墻上是有一個凹槽。
不過禁錮著蒼行正的那個法陣的邊緣,離那面墻只有一丈遠,那樣的距離,張山的確沒有把握硬扛得住他的攻擊。
張山不禁陷入了沉思,除非把對方殺了,否則還真出不去。
“小,你的確很強,我們來做過交易吧,你只要照我說的去做,把這個法陣破壞掉,放我出來,我保證不會對你不利,而且還會給你好處。”
蒼行正這進口風一轉又道。
“我們又沒有什么深仇大恨,放了你未必不可,只是我怎么知道你事后不會翻臉?”
張山目光閃動了一下道。
“這容易,我可以與你做一個神魂約定,你看怎么樣?”
看到張山口氣松動的樣,蒼行正目露喜色。
“你愿意讓我種下?”
張山的道。
“神魂血禁?放屁,那樣我豈不是成為你的靈奴?”
蒼行正怒喝道。
“那就是次一級的靈仆魂契?”張山接著問道。
“別癡心妄想了,不是魂契,我最多就是和你交換神魂。”
蒼行正不屑的說道。
交換神魂就是各自把自己身的一縷神魂交與對方。
要知道神魂被毀的話,對自身的魂海會造成損傷,分出的神魂越多,被毀后對自己的魂海傷害越重。
“你我各掌握住對方的十分之一的神魂,出去后,我們相隔五里時把對方的神魂放掉,那時我就算想殺你估計也追不上了,你覺得如何?”
蒼行正盯著張山道。
“神魂對于武者事關重大,我考慮了一下。”
張山沉吟了一下道。
“可以,不過我耐心有限,希望你別想久,我拼著重傷的話,至少可以離開法陣中心二十息的時間,那時別說六招,二十招也能使出來,你根本不可能頂得住。”
蒼行正氣帶威脅的說了一句,然后再次在法陣中間盤膝坐下。
張山適時收起了鎮壓法域,挨著墻壁坐在了繆采盈的旁邊,心中盤算了起來。
交換神魂時,需要相互把對方的神魂吸進自身的魂海內,其實還是很危險的事,自身的魂海強大具有碾壓性的話,倒是無關緊要。
如果對方留在自己魂海內的神魂過于強大,自己就有可能反而被對方控制。
所以,一般只有境界相同的武者,才會用交換神魂這種方法,否則低級的武者就會很危險。
“你真的要和他交換神魂?他的等級比你高這么多,十分之一的神魂恐怕就相當于你魂海的十分之了,這危險了,除非你們交換的神魂分量相等。”
繆采盈皺著眉頭傳音道。
“那樣更不行,他如果給我的神魂不足的話,毀掉也對他形成不了威脅。”
張山搖了搖頭。
“可是那樣危險了,搞不好他控制住你的魂海怎么辦?”繆采盈擔心的道。
“那倒未必,師弟我的魂海可是很強的。”
張山微微一笑道。
有靈兒在,他可不相信對方能控制住自己,不過這件事肯定是不能告訴別人的。
“他的實力可是相當于玄武境五重的,難不成師弟你的魂海強到這種程了?”
繆采盈驚異的看著他。
“嘿,差不多吧!”張山摸了摸鼻道。
“你真是個怪物!”繆采盈深吸了一口氣。
“趁他給我考慮的時間,我先探一探他的口風,師姐你還是專心療傷,盡快恢復過來再說。”
張山目光一轉道。
繆采盈點了點頭,垂下眼簾,開始運功療傷。
“我想問下,你真的是殿下么?”
張山轉過頭去,看著陣中的蒼行正道。
“告訴你也無妨,這具肉身自然是那位殿下的了,他遇刺后重傷垂死,然后以秘法假死進行療傷,可是最后還是沒能撐過去,到這里不久就死掉了。”
“而我,本來是他煉制的煞尸,他死后,我就奪舍了他的肉身,當然也融合了他的記憶,所以,你要認為我是那位也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