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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眼神冰冷,面色漠然,兇光一閃即逝,與此同時,高高舉起的手掌毫不猶豫的向下一按,巨大掌印隨之而動,帶起一陣狂風。(800)[.]
“轟。”
掌印與蓮臺相撞,發出一聲巨響,一時間,能量四處亂射,帶起一股亂流,卷起地上塵埃無數,伴隨滾滾黑煙飛舞,遮蔽視線。
片刻之后,黑煙散去,露出地面之上,一個破碎了一半的九品蓮臺虛影,以及虛影中央,那一身白色羅裙的俏麗女子。
在黯淡的五彩霞光中,女子臉上再也沒有了微笑,有的只是震驚。
這等攻擊,若是再來一次,即使蓮臺虛影,也絕然承受不住。
“可惡,在這個鬼地方,居然不能喚出蓮臺本體。”
上官煙煙想著,眼里閃爍著寒光,臉上露出一絲不忿。
只不過,看著不遠處那道魔族身影,目光中充滿了忌憚。
李玉站在原處,淡淡的注視著前方,略微狼狽的上官煙煙,心里卻并不如表面那么平靜。
借助了微薄的魔神之力,全力施展遮天掌印,竟連一道九品蓮臺的虛影,都不能完全攻破,這效果,實在差強人意。
果然,就如安然所說,九品蓮臺的防御,是絕對的么?
上古至寶,果然名不虛傳。
只不過,她又為何只動用虛影,而不直接喚出至寶本體?
目光閃爍之間,隱隱的,他好似明白了點什么。
沉默片刻,李玉對著前方微微躬什,算作道歉行禮,淡淡的說道:
“李玉受魔神影響,魔性大發,一時控制不住自己,還請閣下見諒。800800BOOK”
即使借魔神之威,都不能徹底擊敗這女人,平常狀態的他,就更沒有把握了。
反正,他的目的也已經達到,根本無須再多生事端,不如好生道個歉,既能保證自己強勢的形象,又能將此事揭過,何樂而不為呢。
聽見這話,上官煙煙才算是松了一口氣,微微想了想,臉上又帶上了淡淡的微笑,恢復了圣潔,對李玉回了一禮,說道:
“化元境能有如此實力,魔族果然有資格稱霸上古,煙煙佩服。”
“那么,有機會再切磋吧。”
李玉淡淡的說完,便不再理會,又轉過了身,向安然走去。
行走間,看起隨意,一副毫不在乎的樣子,實則保持著高度警惕,留意著上官煙煙的一舉一動。
此刻的李玉,吸收了魔神的一絲魔血,盡管數量少得可憐,但他依舊感覺受益匪淺,不僅力量受到了加強,體內的真元也有所增加。
但同時,弊端也異常的明顯,甚至于讓他有些不能接受。
雖然此時已經恢復了清醒,但這股狂暴嗜血的念頭,對他心志的影響,卻依舊存在。
長久之后,他無法想象,自己會變成一個怎樣的怪物。
并且,那股陰冷的氣息,無論他如何驅逐、攻擊,都無法磨滅消失,依舊在他體內流轉,不斷造成細微的破壞。
即使這股破壞力,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即使破壞的速度還比不上他的自我修復能力,但李玉依舊不能忍受。
“看來,魔神之血,并不是那么好吸取的。”
李玉搖了搖頭,即使魔神的意志壓下肉身本能,使他不會被抹殺,但魔血中蘊含的力量,依舊不是一個化元境的小渣渣可以染指的。
就算有血魔族血脈,天生為飲血而生,也有些勉強。
“短時間內,或許會大大提升我的實力,但長久下來,狂暴嗜血之力對心志的影響,以及那股陰冷的氣息,都足以成為致命的禍端。”
想著,李玉走到了安然身旁,便再也沒有顧忌,放松下來,席地而坐,又抬頭看向安然,嘴角勾起一抹弧度,饒有興趣的問道:
“剛才,我有沒有嚇到你?”
本只是一句輕佻隨意的話,卻不料,安然很鄭重的點了點頭,回答道:
“有,剛才的你很強,我在你手上撐不過一息。”
李玉微微一愣,不過瞬間,便反應了過來,卻也不以為意,眼睛一轉,又繼續問道:
“那,剛才的我,是不是很帥。”
安然冰冷著臉,隨意的瞥了他一眼,卻沒有說話。
李玉絲毫不覺得尷尬,反倒是臉上的笑意更濃了,露出森白恐怖的牙齒。
沒事的時候,偶爾挑逗一下冷冰冰的安然,也別有一番滋味。
漸漸的,他微微閉上了眼睛,將心神沉入體內,觀察著體內的變化。
上官煙煙站在不遠處,觀察著二人的動向,目光閃爍間,獨自思索著。
方才,雖說不過片刻之間,但李玉爆發出來的戰斗力,已經遠遠超出了她的意料,甚至足以對她造成致命的威脅。
一時間,她再也不敢輕舉妄動,以至于其他的小心思,也只得暫時放下。
雖然有魔神墳冢的壓制因素,但這樣的對手,已經足夠令她擺正姿態。
良久,上官煙煙才回過神來,索性轉過身,向著李玉二人走過來。
節奏緩慢,步伐優雅,美麗的容顏,潔白的長裙,渾身散發著一股圣潔高貴的氣息。
若是放在前世,不知會令多少宅男為之瘋狂,奉為女神。
見得李玉依舊盤坐閉目,安然面色冰冷,一臉戒備,不知不覺間,握住劍柄的手,又增了幾分力氣。
“安然師妹不必緊張,同被困在這鎮魔窟中,不管是尋求出路,還是獲取至寶,于情于理,我們都應該互相幫助才對。”
上官煙煙不慌不忙,走近微微一笑,輕聲的說道。
貌若天仙的容顏,平易近人的微笑,加上悅耳動聽的聲音,親和力簡直爆表。
安然聞言,沉默片刻,見得李玉沒有開口的意思,才說道:
“如今,對于這兩件事,我們都毫無頭緒,又該怎樣互相幫助?”
她自然明白,上官煙煙此次前來示好,絕不是因為情勢所迫,而是因為李玉的強勢,讓她看到了一個足以與自己相提并論、只得自己正色相待的對手。
而此時的自己,在他們二人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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