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聶深深的看了蘇幽幽一眼,見到對方不愿意詳說,于是道:“好吧,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多問,即是蘇陽月師弟的邀請,那我陳聶定當要幫你這個忙了。”
“真的嗎?陳大師兄你要和我一起尋找紫羅蘭七色花?”
“那是自然,你一人這么找肯定費力,多一個人少一點時間。”
“可……可是掌門師尊的任務……”
“呵呵,放心好了,我在完成這任務的時候已經傳信給師尊,師尊已經知道我完成任務的消息了,這一點你倒不用擔憂。”
“原來如此。”
蘇幽幽了然的點點頭,然后微笑著道:“那我就在這,謝過陳大師兄的幫助了。”
“呵呵呵,都是同門師兄弟,何必如此客氣?”
兩人就這樣,一起翻山越嶺,尋找那“圣草”紫羅蘭七色花。
“古書上記載,紫羅蘭七色花盛開在寒陰地帶,這深潭四周常年積冰,寒氣不斷涌來,按理來講,這一塊地方就應該有才對啊?”
蘇幽幽撓著臉皮,頗為不解的問道。
“書中記載未必全對,況且現在的季節實在難以找到成熟草藥,更何況是紫羅蘭七色花了?況且,那七色花若是這么容易找到,早就被人搶光了。”
聽到陳聶所言,蘇幽幽吐了吐舌頭,無奈的嘆出一口氣道:“也是……如果紫羅蘭七色花真的那么容易被人找見,又豈會被抄到上億的價格?”
“咦?!”
蘇幽幽忽然想到了什么,她轉身對著陳聶道:“陳大師兄,你說這紫羅蘭七色花,會不會在深潭之中生長?”
“在潭水之間生長?這怎么可能?即便是龍吸草也需要適時地溫度,才有機會生存在水中,這潭水如此寒冷,根本不是草藥可以生存的地方。”
陳聶搖頭道。
“那可不一定呢。”蘇幽幽雙眼光,一臉激動的道:“我看到的那本書上記載,紫羅蘭七色花偏愛陰寒,不懼寒水,應當就是表明著它適合在這水底生存。我們一直在池潭周邊轉悠尋找,自然是找不到了。”
“可是……我們真的要下水尋找草藥?”
“不要放過任何一種可能性,陳大師兄,你可是答應過我,要幫助我的,別反悔哦!”蘇幽幽一臉認真的看向陳聶。
陳聶苦苦一笑,頗為無奈的道:“好吧好吧,誰讓我之前答應了你呢?這潭水過于寒冷,你的實力境界還是太低,并沒有過足的魂力儲存量來幫助你抵御寒氣,所以,這潭水還是讓我下去吧。”
蘇幽幽也不拒絕,她現在已經成功在神識中凝聚魂力海洋的事情誰也沒告訴,這自然是圣王的叮囑。
為了以防萬一,以防什么不測的事情生,圣王讓蘇幽幽隱瞞了自身境界,外表上來看,她目前還是魂道二段,巔峰武師之境。
陳聶的實力尚不如他師傅云落仙子,連云落仙子都看不穿蘇幽幽的實力,更何況他了。
深入潭水約三十米,陳聶的精純魂力轉化為火熱之光包圍自身。
有了這層保護,即便是在深寒地帶,陳聶仍舊可以正常行動。
他服下了蘇幽幽煉制的水吸丹,在水下可以待上一個時辰,進入深潭當中,卻又是另外一番景象。
“陳大師兄,潭底如何?”
蘇幽幽動用傳音令符詢問道。
“潭底有許多未曾見到過的草藥,蘇陽月師弟,你所要的紫羅蘭七色花可是七朵花顏聚在一起?”
“書中記載的確如此,有勞陳大師兄多加尋覓了。”
“呵,放心,只要這潭底有那紫羅蘭七色花我就一定會幫你找到的。”
陳聶如此說著,深呼一口氣,更加深入潭底。
卻說這深潭倒也真的不淺,足有三百米之深,陳聶在此轉悠了好一會兒,才進入深潭底部。
在底部,陳聶細心尋找,恍然見到了一片草藥堆。
這些草藥大多數仍舊處在沒有成熟的季節,但也有少許成熟,陳聶心想,這潭底深處的草藥必將都會是珍稀草藥,于是將這些草藥,一股腦的扔進了存儲空間。
“紫羅蘭七色花……”
陳聶喃喃嘀咕一聲,看著望不見邊際的深潭內部,不禁嘆出一口氣。
為了蘇陽月師弟,他一定要找完這片深潭!
終于,皇天不負苦心人!
陳聶在深潭底端轉悠了約莫五十多分鐘,終于在水吸丹藥藥性消失的那一刻找到了紫羅蘭七色花!
這紫羅蘭七色花并沒有成熟,如今只有三片不同顏色的葉子。
若是常人見到這等花草,絕對不會痛下殺手,將之夭折在成長階段,但蘇幽幽卻不同了。
她要的乃是紫羅蘭七色花的種子,只要根部不斷,依靠小世界的豐碩土壤,絕對可以重活生長!
于是,陳聶便無所顧忌,伸手便將這還在成長階段的紫羅蘭七色花拔下!
然而,當他拔出紫羅蘭七色花的那一瞬間,一抹結界之光就此顯現!
結界之光閃爍出一道刺眼光芒,陳聶只覺得危機感踴躍而來!
“此地不宜久留!”
陳聶當即便是轉身離去,他在離去的那一刻,一個鋒利的深潭草尖劃破了他的胳膊,鮮血一點點的流出,染紅了一點深潭潭水。
“噗哈!”
陳聶竄出潭水,蘇幽幽見狀趕忙將其拉上岸邊。
在看到陳聶左臂上的破口后,不禁一怔。
“這!陳大師兄,你怎么受傷了!?”
陳聶面色蒼白,嘴唇也是失去了血色,但仍舊是強忍著不適,溫馨道:“這不算什么,你要的草藥我已經拿到了。”
陳聶如此說著,剛想伸手拿出存儲道具,誰知,他的意識就是一懵,就此癱倒在地上。
蘇幽幽雙眸一凜,冷皺雙眉,仔細掃了眼陳聶的身軀。
“陳大師兄中毒了!”
動用玄妙生命之力救治陳聶,片刻后,陳聶的臉色變得好了一些,但蘇幽幽仍舊是那張嚴肅的表情。
“還不行,陳大師兄所中之毒太過霸道,我只能夠穩住毒性,需得煉制解萬毒之藥方能救治他。”
好在蘇幽幽現在所在之地乃是聚集草藥的地方,想要找到草藥煉制解毒丹,倒也不算什么問題。
“解毒丹的配方為山參草一株,紫靈草一顆,天露三滴。”
“我除了山參草外,紫靈草和天露都有,當務之急是找到山參草。”
蘇幽幽看了眼倒在一側的陳聶,見到對方面色略顯難受,不禁心情有些抑郁自責。
若不是自己來這找那紫羅蘭七色花,陳聶大師兄未必會遇到這種事情。
更加讓蘇幽幽震驚的是。
到底是什么東西放出的毒素,竟然能把一名魂道六段的武王強者,頃刻毒倒!這毒素未免也太過霸道強橫了吧?
“深潭之中必有神秘之物庇佑,這一次的確是我的錯,才會導致這種事情生,以后我一定要謹慎謹慎再謹慎!若不是因為我懂得醫術,得到了醫圣傳承,否則后果簡直不堪設想!”
陳聶中毒上岸,整個人的意識已經消失,如果他沒有及時得到蘇幽幽的生命之息,醫者醫術救治,就算他是正道盟的第一大師兄,就算他天賦然,已是魂道六段的武王強者!
他照樣也會身隕在此!
好在,山參草成熟的季節不算太晚,蘇幽幽在周邊的小山巒中轉了大概兩圈,就找到了山參群。
在這里找到了不少山參。
找到山參,湊足所有煉制藥材,蘇幽幽趕忙回到了陳聶的跟前,召喚出煉藥丹鼎,開始煉藥。
煉制解毒丹的度很快,只用了大概一個時辰,蘇幽幽便成功煉制出三枚解毒丹。
卻說世間萬物的毒素,無論毒性如何,只要是蘊含毒性的,都會被這萬能解毒丹稀釋毒性,即便當場無法救治治愈者,也能夠疏散被治愈者體內的毒性,就此延緩延長毒的時期。
蘇幽幽有信心,只要陳聶能夠回到天機派,便一定會解開身上之毒。
喂給陳聶服下兩枚解毒丹,這丹藥入了陳聶大師兄的身體,一瞬便是起到了藥性!
不多時,陳聶的身上便自主流出汗水,這汗水的顏色卻是濃郁的綠!
綠色汗液,代表著陳聶身上所中之毒的深淺。
能在汗液上將毒素的顏色顯露,足以證明這毒素是有多么的恐怖,多么的危險,多么的強悍了!
陳聶能夠僥幸存活,實乃不幸中的萬幸!
眼見陳聶的身軀逼出綠色汗液,蘇幽幽可算是松下了一口氣。
她又將最后一顆解毒丹喂給他吃,陳聶在服下這顆解毒丹后,混亂的神智漸漸能夠縷清,至少意識可以恢復一些了。
夜晚,蘇幽幽將熬好的藥湯喂給陳聶吃,陳聶服下藥湯,臉色已經好上許多,不再像白天那么嚇人。
蘇幽幽放下碗來,一臉歉意的致歉道:“對不起陳師兄,這一切都怪我,若不是因為我,你就不會遇到這種危險了。”
陳聶微微搖頭,輕輕一笑,搖了搖蘇幽幽的腦袋,道:“這事情哪能怪你?幫助你可是我自愿的呢。你就放心好了,我這不是沒事嗎?”
蘇幽幽沉默一會兒,苦澀無比的搖了搖頭。
兩人沉靜片刻,蘇幽幽忽而問道:“對了陳大師兄,你在那深潭中遇到了什么,那物體竟然擁有如此令人震驚的毒素?!”
陳聶表露出一臉的不解,略顯納悶的道:“我也不知道我是被什么東西弄成現在這幅模樣的,我只記得我在找到那紫羅蘭七色花,將其采摘后,一道璀璨無比的光芒就是閃耀我眼,我當時就生出一股危險之感,趕明匆匆離開。在離開時好像被什么東西劃破了左臂,等到上岸后就成了現在這樣。”
蘇幽幽思考著,喃喃道:“這么說來,陳大師兄應當是中了其他歹人放置在紫羅蘭七色花跟前的陷阱裝置。”
“哦?”陳聶一怔,不解的道:“蘇陽月師弟,你來為我解釋一下。”
“如果陳大師兄中的毒素是野生毒素,那在陳大師兄你下潭找到紫羅蘭七色花之前,就已經應該中毒了,可是陳大師兄中毒,被劃破的時候是在采摘完紫羅蘭七色花的時刻,如此看來,陳大師兄所中之毒,應是歹人為了防止他人采摘紫羅蘭七色花,安放的陷阱道具。”
陳聶一邊聽著一邊點頭,神色認真道:“蘇陽月師弟所言不錯,我還在想有什么野生草藥的毒素能夠將我變成這般狼狽模樣,如此看來,若是真人放置的毒藥陷阱,倒也沒有什么疑點了。”
陳聶這么說著,微微咬牙,頗為不滿的道:“我天華山的天華林竟然出現了這種事情,若是采藥的不是我,而是一名普通修煉者,只怕現在早已經死去了!”
蘇幽幽也是微微搖頭,嘆息而出。
“世間人,多為利益,鮮少有人能像陳聶師兄這般,處處為人著想。”
陳聶聽到蘇幽幽這句話,愣了愣神,隨即只能苦澀無奈的一笑。
眼看氣氛又變的凝重起來,陳聶動了動身子,打氣的笑著道:“先前我就聽那飛燕郡主,諸多不周皇城之人說,你蘇陽月的醫術多么高明,如今看來,蘇陽月師弟的醫術不僅高明,甚至都到了有些出神入化的地步了!”
“呃……陳大師兄著實謬贊,我的醫術哪能夠到達出神入化?一切都靠著先前那只上古九尾貓的幫忙,才掌握了點醫術的皮毛罷了。”
“呵呵,非也非也。”
陳聶洋溢著一臉的笑容,笑說道:“你救治飛燕郡主之前,還未曾得到上古九尾貓的青睞,在那時你的醫術就已不凡,也難怪上古九尾貓會拋棄陰陽鬼洞的少洞主,選擇你了。”
“蘇陽月師弟集那修煉天賦,煉藥天賦,醫術天賦為一體,其然天資,讓我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哪怕是那天生圣人,也不過如此吧?不……在我看來,蘇陽月師弟的天資,已經過了天生圣人!也難怪明鏡司的段龍會提前認同你了。”
被陳聶這么一夸,蘇幽幽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夠撓著后腦勺,傻呵呵的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