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沒有影子
靑箂寺,圣主殿。\經\說\jdx
此時天慈坐在蒲團上,手持佛珠,嘴上念念有詞。
這時候,一個披著青袍的門徒走了進來。
門徒躬身道:“圣主,血煞教柳長老求見。”
天慈眉頭微挑,淡淡道:“讓他進來吧。”
一個月前,他和柳崊一起去追殺白俊,但追到南海就沒有了線索。為了謊稱完成任務,兩人達成一致,說那股氣息其實是天靈宗余孽的,已經被他們二人合手誅殺。
當然,一個人說謊肯定沒人相信。于是天慈幫柳崊騙過了龐海,柳崊則幫天慈瞞過了艾米斯剌林。
兩人這一次狼狽為奸,很是完美。
柳崊走進大殿,拱手道:“柳崊見過大師。”
天慈笑了笑,指了指身前的蒲團道:“柳長老坐。”
柳崊坐下道:“大師,這次前來就是專門感謝您上次的事。”
天慈道:“我還要感謝你呢。”
柳崊擺手道:“不不不,事情因我而起,大師不必謝我。”說著,他從袖子里拿出兩個小瓷瓶遞給天慈道:“這是千年白蓮漿,請大師笑納。”
天慈頓時眉開眼笑道:“謝謝柳長老。”說著,他伸手接過了兩個小瓷瓶。
將瓷瓶一一打開聞了聞,他臉上的笑意瞬間更濃了:“好東西,真是好東西啊。”
所謂的千年白蓮其實是一種靈藥,和肉靈芝差不多,可以瞬間恢復氣力,增強精氣神。最重要的是,還有修復外傷,治療內傷的功效。
這種東西,在戰斗中是很重要的。之前白俊和趙鐵陽一戰,趙鐵陽就是因為沒有藥嗑,所以才被打敗。
柳崊低聲道:“大師,不瞞您說。雖然我們倆騙過了龐海,但我始終騙不過我自己啊。我父母的仇我是肯定要報的,還有我妹妹的仇。殺我妹妹的那些天靈宗余孽必須要死!”
天慈笑道:“柳長老,上次我就跟你說了。一定要心平氣和,你可以試著忘記。”說完,他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戲謔之色。
柳崊低著頭嘆聲道:“父母之仇,妹妹的仇,我怎么可能會忘!”
“柳長老,恩恩相報何時了呢。”
“大師,你不要試圖說服我,是不可能的。仇我必須報。”
老子可沒心情說服你,你要是把血煞教鬧個雞犬不寧那就是極好的。天慈心里嗤笑道。嘴上說:“如果你真的想報仇,還是要抓準時機。”
“求大師明說。”
“我的意思很簡單,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嘛,你現在報仇和十年后報仇是沒有區別的。”
“只怕十年后龐海那老東西又變厲害了,據說他的血煞劍術已經練至巔峰!”
天慈淡笑道:“這世上不管什么,都會相生相克。他練至巔峰又有什么用?肯定有功法能對付他。”
“什么功夫?”柳崊滿臉激動道,隨即跪下:“大師快說!”
天慈臉上的戲謔之色更甚了,一字一頓道:“五行海宗主王劍秋,他的化神術定能破掉龐海的血煞劍術。”
柳崊喃喃道:“五行海,王劍秋?可是五行海是四大正門啊。”
“呵呵,四大正門只是他們給自己取的罷了,在我們眼中,他們就是四大邪門,只會往自己臉上貼金。”
“我懂圣主的意思了。”柳崊起身道。
“嗯,去吧,找王劍秋,就說我讓你去的,他肯定會接見你。只不過你去五行海,可千萬不能讓龐海知道。”
“這個我自有辦法。”
待柳崊走了,天慈收起彌勒佛式的笑容,滿臉猙獰道:“等他們打起來,我們靑箂寺就可以坐山觀虎斗,嘿嘿,到時候其他三個門派定會幫助五行海,我靑箂寺就趁機反攻之。”
柳崊離開靑箂寺,朝西北方飛去。
他臉上的激動之色已經沒有了,取而代之的盡是陰冷。
“這個老東西,還想拿我當刀使,真是傻。”
“父親母親,盈兒,我定會為你們報仇!”
說著,他的身形一閃,朝血煞教的方向飛去。
聽到塔上有聲音,白俊心念一動,光劍出現在手中,他使了個眼色,示意黎凝到一層門口去,他自己則往二層樓梯口走去。
黎凝乖乖的退到一層門口,臉上充滿了謹慎。
白俊則細細的聽著樓上的歌聲,這一次,他終于聽清楚了樓上女人唱的是什么。
“今夜又小雨,盤鳳何時歸?絲簾半卷西風醉,春已至,垂柳催花,蓬萊幽怨幾多愁?”
雖然這歌聲聽著給人有種靡靡之音的感覺,但聽清楚歌詞后,還真的別有一番滋味。
周玉玲這小妮子不知道什么時候跑了出來,她湊到白俊耳邊道:“戾氣,好重啊。”
白俊點了點頭:“嗯,你先回去。”
“人家不就是出來看一眼。”周玉玲哼了一聲,縮進了白俊的背包里,
白俊壓著腳步朝樓上走去。
“喂,你,你一個人?”黎凝有些害怕道。
白俊朝她招了招手,她連忙跟上。
唉,帶個妹子還真是麻煩啊。白俊心里有些后悔道。
來到二層,二層空蕩蕩的,什么都沒有,很明顯聲音還是在上面傳來的。
歌聲沒有停,依舊在繼續。
白俊發現,自己越聽越覺得這歌好聽。
黎凝則不由自主的跟著哼了起來:“今夜又小雨啊,盤鳳何時歸吆……”哼著哼著,她的雙眸開始泛紅,臉色瞬間變的慘白,一條條黑色的線詭異的出現在她臉上,整張臉看起來像是針線縫起來的一樣。
白俊便沒有注意到黎凝的變化,他心里有些疑惑,這歌自己怎么越聽越想跟著唱呢?
他能感覺到,體內的積陰珠靈力正快速運轉著,不斷的在他耳邊來回循環,好似要拒絕那聲音一般。
黎凝越唱聲音越大,最后變成了張口大吼:“春已至,垂柳催花,蓬萊幽怨幾多愁啊!幾多愁啊!”
白俊下意識的朝她看去,還沒轉過頭,一道白影從上方躥了下來,直直的撲向了他。
白俊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閃身飛退。
他此時已經看清了白影的面目,原來是一個披頭散發,整張臉上都縫滿了針線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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