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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還是野獸?華峰在蠻荒森林中時刻警惕著,特別是現在已經冷靜下來,任何的風吹草動,都瞞不過他那異形基因的耳朵。因此,遠處野草叢中的動靜,又怎可能逃得過他敏銳的觸覺。
野獸那也罷了,如果真的是人,無論是河洛氏族還是九黎族,華峰都必須將對方擒獲,然后不擇手段地讓他們帶路。如果一切順利,他甚至可以在數小時之內就離開蠻荒森林了。
華峰如森中覓食的野狼,在樹桿及野草叢可不顧客切地飛掠,手上依然握著那支從耀輝手上搶過來的長槍,直挑遠處發出動靜的小草叢。如果野獸的話,華峰根本就無須那么大的動靜,但是,如果真的是河洛氏族或者九黎族的強者,那么對方定必非泛泛之輩,華峰如果不嚴陣以待,估計也會吃不著兜著走。
發出動靜的草叢,位于近百米外的樹桿與樹桿之間,華峰幾乎秒內即抵達,槍頭朝中就刺過去。但槍頭未至,突然寒光閃爍,一柄薄劍卻如毒蛇纏藤一樣逆流而上。劍芒潔白,其中滲滿了足已將人刺得千瘡百孔的入微能量。
華峰還是首次在軒轅劍傳奇中碰到有人使用薄劍這樣的兵器,所以不敢輕敵,收槍回擋,然后后退兩步,長槍一擺,橫掃那一片的野草叢。
“給我滾出來了!”野草直接被抹滅,一條人影從中飛竄而出。他劍身舉前,直刺華峰,就像是劍帶人身,而非人身使劍。
人即是劍,劍即是人,人劍合一……精湛的武技,實在不下于黃帝部落的任何一名強者。那人身上散發的,卻濃濃烈烈的真元力,真元與自然合二為人,他的身體凌空虛渡,就如整個自然空間,都是他的幫手一樣,托著他的身體加速前刺,化為無形。
華峰避無可避,唯有舉槍橫架。槍桿與劍身相隔1余米,,那柄薄劍卻在持劍人的手腕抖動下化成無數的劍芒,就如萬千劍尖呈大范圍刺向華峰的心窩一般,根本就難分虛實。
如此高明的劍技,已非華峰在人類身體狀態下隨意就可以格擋了。劍氣橫溢,已經讓他的龍鱗甲下的肌肉隱隱生痛。別的不說,光光是離體能量的控制技巧及武技上,眼前這人,比起河洛氏族的族長勇然,又要高上一籌。
“好利害的劍技,哈哈!”華峰雙腳一撐地面,以比竄來的速度更快地后竄,一瞬間就后竄了百米,然后跳上了樹桿,遙望著遠處使劍的人。
那是一個身穿黃色長袍的中年男人,那男人臉色炎黃,尖細,沒有須根,一副小白臉的帥氣。他的身體并不壯健,相比于黃帝部落的強者,有如一個弱不禁風的書生。如果華峰不是剛才領教過他的劍技,說什么也意料不到,在黃帝部落外的強者當中,居然還有人比除黃帝之外更強的人存在。
要知道,因為黃帝以圣人之軀的法則力量介入,使得黃帝部落的強者都比劇情設定的要強得多,所以理論上,劇情設定的其余種族個體實力,是絕對無法超越像勇然等氏族的至強者的。但眼前的男人,以飄逸的劍法以及以武入道的仙人之軀,使出的劍技已經超過了勇然的刀技,如果是單挑的話,勇然必敗無疑。
“你是什么人?”華峰沖著前方大聲嚷道,同時他置換了“魔身”,全身崩緊,就如拉緊的弓弦一樣,一觸即發。
華峰置換“魔身”的原因,并非害怕人類之身會輸于眼前的男人,而是他的目的,是活捉,然后拷問出離開森林的方向與路線。人類之身,在“極度”發動時限之內,華峰自然有信心擊殺眼前的男人,不過如果要活捉又或者那男人逃跑的話,人類之身就略顯不足了。
必要時,華峰甚至需要發動“高階極度”,才能安全制服眼前的強者。
華峰小心謹慎,但耳邊卻響起了小如蚊子般的說話聲,“我是炎帝,我族敗于九黎族的蚩尤,我更是被蚩尤打傷,所以逃亡到蠻荒森林養傷。”
“這是千里傳音的功夫,功力遠在馨兒之上。他真的炎帝嗎?不會吧?”華峰倒是嚇了一跳,炎帝確實是敗于蚩尤的大軍,但他為什么躲在蠻荒森林呢?
“你躲在這里干什么?”華峰再一次問道。
“除了躲在這里,我還有地方可以匿藏嗎?”炎帝收好手上長劍,徐徐向華峰這邊走過來。華峰已經置換“魔身”,自然不懼怕炎帝的劍技了。所以他從樹桿上跳了下來,收好長槍,緩緩走向炎帝。
“你為什么不投靠黃帝?他的部落不正是距離這里很近嗎?”華峰壞笑道,這個“近”,當然是相對的。要知道森林距離黃帝部落的邊緣,可是有足足一百公里。
“我堂堂一族之長,會俯首為臣嗎?”黃帝的聲音再度在華峰的耳朵響起,他似乎害怕隔墻有耳,所以每每說話,總是會使用“千里傳音”的功夫。
“這個我明白,那么第二個問題,你跟著我干什么?”華峰雖然一路上并沒有發現被炎帝跟蹤,但是,以炎帝的手段,如果他一早就在這里匿藏的話,有可能會發出那么大的動靜嗎?如果二人真的是巧合相遇,真的有那么巧合嗎?因此,華峰寧可相信他是被跟蹤了,也不相信如此巧合的事兒。
“你很強,你長得與九黎族族長蚩尤一模一樣,所以初時你與黃帝的部下大戰,我也以為你是蚩尤,不過,隨后刑天所說的話我也聽到了,斷定你是被冤枉的,所以才跟蹤你,想了解一下到底發生什么事了。”炎帝站直身子,非常端莊,有如知識分子一般,與其余力氣盛人的強者截然不同。
“你混在河洛氏族的人里面?”華峰問道。
“不,我只是藏起來罷了。這個森林我在里面轉了1個多月,總算比較熟悉了。九黎族的族人幾乎找遍整個森林,但都找不到我,那是因為我一直就藏在他們營地附近,借融入自然的法技,逃過他們的眼睛。”炎帝說到這里,略顯得意。最危險的地方就越安全,試想想,九黎族的族人又可么可能知道,他們一直要尋找的目標,居然就在眼皮底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