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9章
第7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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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這個能耐嗎？”黑暗華峰同樣氣呼呼，二人對峙，身上原本千瘡百孔的傷通通恢復原樣了，只不過二人的‘精’神卻有如通宵了好幾晚一樣，哪怕吃力地睜大雙眼，雙眼依然透‘露’著無‘精’打采，與原本一向眼神炯炯的華峰格外不同。
如果不是在‘激’戰中，華峰說不定早就癱倒在地呼呼大睡。這個白‘色’的世界，華峰感到非常厭惡，如果被蚩尤靈魂吞噬后，需要永遠沉眠于此，他寧可去死。
黑暗華峰的表情與華峰一樣，甚至于，烏黑的身體輪廓開始有些變形，變得不淪不類，已經與華峰的相貌有著鮮明的對比。
“華峰，你雖然做足了準備，可惜的是，你僅僅只是第二人格，是不可能擠掉作為主要人格的‘我’的。”黑暗華峰哼哼地笑道，雖然地，這一戰與以往不同，黑暗華峰完全處于被動，根本就無法吞噬華峰，但同樣地，華峰深感蚩尤靈魂所說的話的正確‘性’，即使得到五‘色’彩石加固他的這個人格，即使他養‘精’蓄銳，主動應戰，依舊無法將黑暗華峰打敗。
“不試過怎會知道呢？”華峰冷冷地說，他并不沮喪，因為這次的戰果至少沒有讓他失望，他并沒有失敗。
“哼哼，這可不是‘肉’體間的戰斗，并沒有提升力量的可能。”黑暗華峰冷笑道，突然地，他原本擺好的戰斗架勢猛地放松一下來，伸出開始有些扭曲的右手，笑道：“我們再打下去，只會兩敗俱傷。一旦主體人格與你這個第二人格破碎，你的身體就只會變成白癡，任何力量都無法恢復。”
黑暗華峰并非危然聳聽，華峰也覺得接著打下去，必定兩敗俱傷。至于人格破損，他倒不認為會如此發展，至少一切還在他的控制之中。
“你不信吧？看看自己的雙手。”黑暗華峰不屑地說。
“手？”華峰情不自禁地抬起雙手，才發現自己的兩條手臂，如今與黑暗華峰一樣開始扭曲，開始不斷地發抖。這種發抖，不是皮膚的發抖，而是構成皮膚的影像的扭曲，就像看電影一樣，因為播放的質量問題導致影像出現了抖動殘影一般。
“‘精’神的破損永遠無法恢復，‘精’神的受傷，也不會有任何力量可以治療。”黑暗華峰雙手抱‘胸’，冷冷地說：“我可不想與你這樣的第二人格同歸于盡，所以，這次就此消停吧。”
華峰沉默了，因為一切，都是真的。‘精’神源于靈魂，任何損傷或者疲累，即使孫慕蓮的“四天抗盾”，即使輪回營地，也無法治療。
為什么會這樣呢？這一點華峰倒不清楚。
看著華峰的一副疑‘惑’相貌，黑暗華峰又高傲了起來，大笑道：“哈哈，再透‘露’一點給你知吧，‘精’神源于靈魂，但生物的靈魂的神秘，是任何人都無法解釋的。任何有靈魂的生物，稱之為血脈生物，可以穿梭時空，擁有構建自己靈魂的法則，但任何人也無法構造靈魂，即使強如我，也只能通過魔族大隔世讓靈魂從幼兒時重新，脫胎換骨，但無法甩開原來靈魂的基礎上憑空制造另一個靈魂。”
“有靈魂的生物稱為血脈生物？哼哼，那么現在出生的幼兒，又是怎么一回事？”華峰怒于蚩尤靈魂的輕視，哪怕在言語上，他也必須作出反擊。
“蠢貨，任何靈魂都會在‘肉’體死亡后釋放出來，然后進入另一具‘肉’體重生。按人類的說法，就是轉世投胎。至于靈魂源歸何處，原本由誰制造的，這個問題，任何人都不會獲知答案的。”蚩尤靈魂的說話，倒讓華峰增長了見識。
連存在了千萬年的蚩尤靈魂也說不知道的事，大抵沒有答案的。
“‘肉’體總會經歷天人五衰而消亡但靈魂永世長存。靈魂的力量遠比‘肉’體的力量強大，只不過你甚至于輪回世界的輪回者，都是井底之蛙，根本就無法發揮靈魂的力量，所以華峰，只要你妥怯，我答應你，一定輕易地邁上輪回巔峰，將你的仇人或者討厭的人通通消滅，甚至于，我可以與你攜手支配永恒國度，支配所有靈魂，一切，一切。”蚩尤靈魂拋出了‘誘’餌。
永恒國度，一個吸納靈魂的神器，具有至靈至圣的法則之力，包裹整個時空。只有可以憑著法則之力筑建內宇宙的圣人才可以幸免，是一個毀滅人類的神器。
蚩尤靈魂知道永恒國度的事并不奇怪，但它說可以支配永恒國度，這倒讓華峰暗生疑‘惑’，只不過他知道自己不會獲得答案的，所以也沒有再多的詢問。
但隱隱地，華峰覺得蚩尤靈魂與永恒國度，似乎有一種藕斷絲連的聯系。
“你是不是誤會了什么？”華峰聳聳肩，裝了一個鬼臉，笑道：“我是受過高等教育的文明人，可不你這種野蠻生物般的低俗。你寄居于我的身體數十年，難道還不明白嗎？我對支配、控制的事根本就沒有興趣。我只做我喜歡的事，打壓討厭的人，僅此而已。”
“哼哼，低俗？不過也對，你像這種人，是永遠不會明白權力的樂趣。”黑暗華峰毫不在意，繼續說道：“還要繼續打嗎？”
“當然，不過不是現在。反正我已經知道引‘誘’你出來的辦法，已經掌握了主動，你被我踩于腳下，被我擠出身體，也只不過是時間問題，所以我并不著急。”華峰突然試探地說：“如果我的‘肉’身死亡，你也會同樣死亡的吧？所以我建議你，千萬別在我與強敵對峙時出來的搗局，除非你想同歸于盡。”
“哈哈，這個當然了，不過，有些事情你似乎誤解了。”黑暗華峰冷笑道：“你是永遠無法打敗我的，因為你只是第二人格。我與你，其實都是蚩尤靈魂，是共同的存在。你生，我生，你死，我死。”
“如果真是的這樣，那么我只能這樣了，”華峰突然間‘挺’直了腰，傲氣橫生：“你出來一次，我就打你一次，打得你貼貼服服，永遠臣服于我。”
“有骨氣，只不過你將事情想得有些簡單了。”黑暗華峰毫不在乎地說：“蚩尤靈魂與其它生物的不同，你也不同于其它因魔族大隔世重生的生物。這是黑暗的‘混’沌，是有毒的靈魂，可以吞噬任何‘精’神力量。只要我還存在，你的這個人格只會漸漸地被浸蝕，直至與我融合。你難道還未發現，在你獲得力量之后，你越來越好戰，越來越殘酷了？”
黑暗華峰的這番話，讓華峰恍然大悟。他原本還以為現在這個他是他的真正‘性’格，在戰斗時，他變得越來越興奮，所做的事，也越來越殘酷，甚至有時如野獸般發狂，原來一切一切，都是受蚩尤靈魂的影響。
只不過華峰并不在意，他倒很喜歡現在的‘性’格。作為一個純爺們，他并不覺得好戰、殘酷是一種缺點。
說白了，不管做什么事，只要不要失去自我就行了。只要自己喜歡，哪怕他將來站在人類的對立面，他也不覺得有什么不妥。
這個想法，說不定也是蚩尤靈魂影響的結果。想到這里，華峰情不自禁地笑了出來。
“你還在笑，哈哈，有趣，看來你已經同樣地被蚩尤靈魂深深影響了。怎么，與我融合吧，這樣的話，我們就無敵于這個時空。”黑暗華峰說道。
“嘿嘿，你可別誤會了。”華峰雙目一睜，傲然笑道：“我的一切轉變與你無關，即使我將來真的喜歡權力，也不代表會與你共存。有一點你必須清楚，我，就是不想與你這樣的黑暗‘混’沌糾結在一起。這與我所做的一切事，都與你沒有絲毫的關系。”
“真是牛皮燈籠呀。”黑暗華峰怒意橫生，它感到自己被華峰戲‘弄’了，“作為蚩尤靈魂轉生的我，難道還會怕了你不成？反正不管怎樣，將來的你，必定永遠消失。”
“隨你怎么說。”華峰深知現在是終結這一戰的時候了，因為黑暗華峰的身影正在模糊消失。
“在我吞噬你之前，好好支配我的身軀吧。”蚩尤靈魂留下了這一句話，徹底地消失在華峰的眼前。
“哼，只要你不出來打攏我，我會輸嗎？”華峰高傲地說，隨著蚩尤靈魂的消失，原本白茫茫的世界，也被周圍的漆黑所吞噬了。
華峰恢復了意識，但同時地，他不僅僅感到渾身疲累，而且頭痛‘欲’裂，就像腦袋被敲碎了一樣，根本就無法通過任何辦法抵抗這種痛楚。
如此痛楚，足足延續了近半個小時，才漸漸消退。
“這就是靈魂損傷的后遺癥嗎？”華峰喃喃自語，他艱難地在地上爬起來，盡管身體力量并沒有減退，但‘精’神上的損傷，卻并非任何力量可以恢復，唯有大睡一場，說不定才會有所好轉。
這一戰，雖然不分勝負，但華峰至少不用擔心在未來與強敵‘激’戰時，蚩尤靈魂會再次出來打攏，所以這一戰并不是沒有收獲。只不過黑暗華峰的說話并非危言聳聽，如果他與黑暗華峰確實是一個靈魂出來的兩個人格，那么他們永遠不可能將對方趕跑，只能共存永世。
想到這里，華峰的頭再一次劇痛起來，使得他不得不停止思考。他走到鐵牢邊，用力地敲打著鐵牢，給予秦羽凡釋放他的信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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