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入畫第439章 山上有座廟,廟前有個人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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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9章 山上有座廟,廟前有個人


更新時間:2016年02月11日  作者:七月紅  分類: 玄幻 | 東方玄幻 | 七月紅 | 江山入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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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千花瓣在雨中飄零,無盡的光明中有一個個的坑,那些飄零的花瓣就落在光明中的坑里,西門映雪揮舞著鋤頭將這些坑填了起來,便是埋葬。{看最新章節請到:}

他瞬間再行千里,再次將靜靜接住,卻沒有放下,而是抱在了胸前。

靜靜已經昏迷,她的臉色如雪一般的白,她的身體有些冰冷,她的心跳很是微弱,可她臉上的神態卻很平靜,甚至眉間還有一縷笑意。

西門映雪低頭看了看靜靜,心里有些愧疚,這幅畫畫的時間有些長,因為他僅僅是一縷神魂過來。

他抬頭看了看那一把猩紅巨鐮,又看了看遠處天空中還在拼接著肋骨的巨大骷髏,便將靜靜背在了背上。

他踏步向前而行,行于雨中,行于風中,行于光明中。

那一片花海盡皆凋零,再沒有姹紫嫣紅的景象,只有蕭索,還有凄冷。

一把七色長刀從萬千花冢中而出,一道寂滅的氣息瞬間傳遍整個空間,如秋雨下離人斷腸,如繁華中的那一眼神傷。

于是……滅絕!于是……閉眼惆悵!

葉惜花眉頭皺成了渠,就像那雪原上冰雪融化后潺潺而成的水渠。

唐海棠白嫩的臉蛋上瞬間布滿寒霜,就連那雙水靈的大眼睛里射出的視線,仿佛也凍結成了兩條冰凌。跪求百獨一下潶*眼*歌

十名紅衣大主教早已失色,或者惶恐,或者焦慮,或者茫然不知所措。

那朵巨大的雪蓮花在一瞬間變成了血蓮花,那些晶瑩剔透的可以穿透光明的花瓣盡皆變紅,紅得燦爛,紅得妖艷,紅得像在血中侵泡過一般。

那朵血蓮花在光明圣典的圣光中如燃燒的一團火焰,火焰在光明里搖曳,漸漸的變小,變暗,然后便只剩下了如豆的一點,卻不昏黃,依然紅艷。

血蓮花仿佛收成了一朵花骨朵,花骨朵很小,似乎只需要一陣輕風,就會掉落。

“老師,小師妹遇見了極大的危險,怎么辦?”唐海棠的一顆心都懸在了嗓子眼上,她的手緊緊的握著,拳頭間有光明綻放。

葉惜花沒有馬上回答,她忽然伸出一只手來,伸入了光明圣典的光明里,翻開了書,翻開了一片更加濃郁的光明。

她抬起手來,輕輕的將那如豆的火焰托起,放在了翻開的這一頁書上,然后緩緩的合上了書,于是就關起了一片濃郁的光明,也將那朵血紅的花骨朵兒關在其中。

光明圣典的圣光豁然收斂,盡皆歸于書中,落在了葉惜花的手上,她將書輕輕的放在了光明神座寬大的扶手上。

“我以光明為殼,將她包裹其中。如此,她應該不會再受到致命的傷害。只是……要想破殼而出,卻需要她重新恢復力量,并且再上一層樓了。”

唐海棠終于松了一口氣,雙拳緩緩舒展開了一些,又問道:“可是危險依然在里面,并沒有徹底消除。小師妹就算能夠出來,豈不是還會遭遇如此般的危險?”

葉惜花緩緩從光明神座上站了起來,她的視線落在了光明神殿的殿門外,殿門外是一地的星光和月光,就像一地的霜。

“死而后生,破而后立,一切都看她的造化了。如果靜靜能夠新生,能夠再立,她必然入神道,還能夠走得極遠。”

葉惜花眉間的溝渠緩緩變平,仿佛那溝渠變成了一面無波的湖,平靜,悠遠,而又深邃。

她又緩緩說道:“唯有經歷風雨,方可見得彩虹。唯有破繭,方可化蝶。光明之路總是伴隨著血腥殺戮,唯有在血腥殺戮中綻放的光明,才是最強大的光明。靜靜太小,她需要經歷生死,經歷血腥的洗禮,或者才能更加傲然的綻放。”

光明神域里的光明在這一股無邊寂滅的氣息里忽然凝固,仿佛冰封,然后破碎。

碎成了一片片,就像破碎的鏡子一般,從空中落下,落在了枯草地上,發出陣陣刺耳的聲響,然后碎了一地的光明。

金黃骷髏豁然轉頭,它的手里還握著一根肋骨,這根肋骨才拼上去一半,它卻停下了拼接,愕然的看著那一方天空。

它看見了那一方天空的破碎,看見了那一股生無可戀的死寂氣息,也看見了那片凄冷的花海,和花海間無數的冢。

那是一幅畫,一幅從歡喜中落筆,卻在萬念俱灰中收筆的一幅畫。

一幅畫盡一生得意,最后卻歸于無盡滄桑的畫。

一幅在落筆時候放手,然后閉上了眼睛的畫。

整個空間都是這一幅畫的氣息,這鋪天蓋地而來的氣息居然將無處不在的光明破碎,居然化為了毫無半分情緒的一刀,斬盡前緣,斬去萬般思戀的一刀!

這是人間的一刀,卻毫無人間的氣息,這便是神的一刀!

一刀劈向了猩紅巨鐮,一刀斬斷猩紅巨鐮的千丈紅芒,一刀斬滅了千丈紅芒上的金色神火。

于是空中有片片紅芒如火紅的楓葉般落下,輕飄飄,晃蕩蕩,在萬念俱灰的氣息中飄落,枯萎,然后落在草地上的光明間,卻已經枯黃。

西門映雪踩著一地的光明與枯黃的葉繼續前行,他沒有抬頭,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一雙眼睛就看著地上,向遠處的那具巨大的金黃骷髏走去。

他從地上走到了空中,空中仿佛有一條路,一條不知道多少道臺階鋪成的,一直通向空中的那具骷髏的路。

他沉默而執著的拾級而上,仿佛在登山一樣,仿佛去年十月從南山下院登空島一樣。

他已經走出了那片光明破碎的空間,他的腳下就是光明鋪成的臺階。

每上一步臺階,便破碎一道臺階,好像他非常之重,好像他落腳的力量非常之大,可在金黃骷髏驚愕的眼里,他卻很輕,因為他僅僅是一道神魂。

以神魂之輕而聚光明為臺階,然后登天而碎之,這哪里還是人的神魂力量!

骷髏忽然扭頭,視線便落在了猩紅巨鐮之上。

那一把七色的長刀在斬斷千丈猩紅巨鐮的光芒之后便消失,此刻再次出現,出現時在遙遠的天際,出現后已經到了猩紅巨鐮的上方。

一道七色的光芒從天的盡頭穿過無盡光明落在了猩紅巨鐮之上,那是一道橫跨天際的彩虹,那道彩虹是如此的冷漠,如此的強大,如此的不可抗拒!

“轟……!”

又見無數光明破碎,就見猩紅巨鐮斷,從鐮刀的前端開始斷,斷成了無數節,每一節長一寸,不會多一分,不會少一分。

鐮刀上的神火在這死寂的一刀中盡滅,不是滅,而是被那七色彩虹吞噬!

那一刀居然將那熊熊燃燒的神火給吃了!

那是它雙眼里凝聚數萬年而成的神火,居然沒有將那七色的一刀給熔化,反而被吃了!

那七色彩虹是什么力量?

黃金骷髏震驚無語,心里卻隱隱猜到了那究竟是什么東西。

那東西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遠古時代盤古開天地,后化不周山再長生命樹而支撐天地。

為了獲得盤古大神放在不周山洞天的寶藏,上三天神界在上古時代便發生了數次神戰,最終打破了天。

于是有上古正神女媧采七彩石頭而補天,據上古傳說,有一塊石頭掉落了下去,不知道掉在了哪里。

曾經有上三天無數的神降臨諸天各界,卻沒有神找到這塊石頭。

難道這七色的彩虹就是那塊七色補天石所化?如今卻被這少年得去,甚至已經煉化入神魂了?

金黃骷髏愈發肯定了這個猜測,因為沒有任何理由可以解釋那七色長刀能夠斬斷它的猩紅巨鐮,甚至還吃了它溫養數萬年才凝聚的神火。

它的視線又落在了那片花海上,然后它轉身就跑,手中還擰著一根金黃的肋骨。

西門映雪微微抬頭,有些愕然的看著在空中狂奔的金黃骷髏,然后又低頭繼續前行,踩在光明的大路上,向那骷髏追了過去。

那片花海忽然間充滿了生機,便有盎然綠意在空中縈繞。

于是花間有了花骨朵兒,于是花骨朵兒在輕風下綻放開來。

那些葬在花間的花瓣已經化為了無盡的養分,這些養分被無數的花樹吸收,然后又開了花,這便是新生!

又一把七色長刀從花間而出,卻是欣喜,卻是滿臉笑意,便是生的希望,是對未來美好的向往!

從死而生,就是輪回,于是牽手。

既然再次牽手,自然要以最驕傲最自豪最強大的斗志去守護。

守護苦盡甘來的這一切,無論是事,還是人。

這便是夜葬花的生!

于是落于草地的破碎光明緩緩升起,重新歸于空中,那片空間又見濃郁光明,非常欣喜的光明,重獲新生的光明。

一刀出,便去了金黃骷髏的身后,金黃骷髏在這磅礴的生機里戰栗,它是死物,它早已經死了,只是還有一縷神魂依然沒有散去。

它成了一具強大的骷髏,它有自己的意識,經過數萬年的溫養,它的意識還非常強大,甚至已經適應了這里無處不在的光明。

光明沒有溫度,也沒有色彩,還沒有生或者死的氣息。

可是那一刀卻帶著濃郁的生命氣息,仿佛春來到,萬物復蘇的氣息!

靜靜已經醒來,這里有最濃郁的光明,如果她是一只蝶,這里便是最美麗的花海。如果她是魚,這里便是無波的大海。

她本就無比光明,她在光明里,光明就在她的心里。

她的雙手緊緊的抱著西門映雪的脖子,仿佛生怕掉了下來,仿佛很擔心會不會還有危險。然而她的臉上卻帶著笑意,就像春天里盛開的水仙一樣嬌艷。

他正在追趕那個黃金骷髏,如此說來他已經贏了。事實上靜靜從來沒有想過西門映雪會失敗,在她的心里,西門映雪從來未曾失敗。

他既然在這里,她自然就完全放心,徹底安心,不再操心。

于是她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她的笑容就在光明里綻放,光明就在她的笑容里如潮水般欣喜的向她涌來,向他涌來。

西門映雪正低頭前行,就見了一股浩大的光明風暴從荒原上升起,越來越高,越來越濃郁,然后就到了他的腳下,然后就將他們包裹其中。

就像一朵巨大的雪蓮花,他們就在花蕊里,無數的花瓣就這樣合攏,他們就在最濃郁的光明最中心。

他覺得非常舒服,無數的光明涌入了他的神魂,在那遙遠的地方,那枝伸入這處空間的長生樹枝欣喜的搖曳著,吸納了更加浩大的光明,輸送去了空島天心湖上的星爐里。

靜靜在這光明狂潮中入了空明,她原本蒼白的臉色漸漸有了紅暈,她原本萎靡的精神漸漸煥發出了新的生機,她的體內有一片幾近干涸的湖,湖里正在漲水,那湖還在變大。

她和西門映雪都不知道就在前方有一座山,山上有一座很是破敗的廟,廟頂有個神像,神像的手里卻有一根金色的神杖。

神杖上鑲嵌有一顆巨大的透明寶石,這顆寶石此刻如瀑布般流淌著光明,光明本無聲,此刻卻有聲,真的是瀑布流水的聲音。

金黃骷髏豁然回首,一雙燃著金色神火的眼睛無比震驚的看著那道從荒原而起,卻直上蒼穹的光明風暴。

它在這里面已經數萬年,它從來未曾見過光明還會起風暴,因為光明不是風,這里從來沒有風。

靜靜的神魂早已入體,她就站在湖邊,靜靜的看著湖水緩緩的上漲。

湖上有光明如春雨般落下,淅淅瀝瀝,如絲如縷。

她赤足行于湖面,就行在這光明的雨里。

她立于湖中,緩緩伸展雙手,接住了一手的光明,她緩緩抬頭,就見這方虛空之上有一道七色的彩虹出現。

那是她在圣城小天地里吸納的七色彩虹,此刻這道彩虹就出現在煙雨空濛的天空,那光明從七色彩虹穿過,就成了七色的光明。

光明本沒有色彩,此刻卻有了色彩。

虛空豁然震蕩,有暴雨從天而降,那是七色的暴雨,七色光明而成的雨!

破廟里走出了一個人,他蹙眉抬頭看了看廟頂上的神像,和那根金色的流淌著瀑布般光明的神杖,然后在廟前的漆黑石桌前坐下。

他的神情非常平靜,他的眉頭已經舒展,眉間卻有數萬年歲月沖刷出的倦意。

他點燃了桌上的酒爐,他很認真的用青梅煮酒!煮一壺好酒,煮一壺老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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