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認冷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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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一包黃果樹分類:更新時間:20150728
平壤城,已經是深夜。淵蓋蘇文躺在軟榻上,瞇著眼睛看著眼前的美女。美女名叫胡翠兒,是河北幽州人,由于中原大亂,她在老父的帶領下,逃亡到了高句麗。
浿水平原是高句麗最為富裕、人口最多的一個地區,父女倆逃到了這里,住了下來。身在他鄉,吃的苦總是特別多,胡翠兒的父親勞累成疾,一病不起,不久便死了。
沒有錢,無法安葬父親,胡翠兒只能賣身葬父,一名高句麗貴人見她長的漂亮,于是買回家中,不久,為了巴結淵蓋蘇文,將胡翠兒送給了他。
當時淵蓋蘇文剛剛中楊侑的魔抓中逃出,對于中原人,淵蓋蘇文有著深深的恨意,他笑納了胡翠兒,每天在床上征服她,而且極為變態,將胡翠兒折磨的生不如死。胡翠兒將淵蓋蘇文恨得牙癢癢,可是作為一個女子,她只能忍氣吞聲,茍活性命。
胡翠兒小麥色的肌膚上,布滿了瘀傷,全部都是淵蓋蘇文所賜,一想到接下來將會受到折磨,她的小腿就忍不住顫抖起來。眼前的美女已經脫光了身上的衣裳,只是用手勉強擋住了胸前的峰巒,還有最讓淵蓋蘇文迷戀的地方。
胡翠兒是害羞的,盡管她的每一寸肌膚都被淵蓋蘇文摸了個遍,但是她仍然臉色微紅。淵蓋蘇文貪婪地看著這一切,他仿佛一只野獸,隨時要想眼前可口的小羊羔一口吞下。
胡翠兒慢慢走著,光滑而細膩的肌膚在燭光下閃動著神采,淵蓋蘇文的呼吸急促了,他伸出手去,一把將胡翠兒拉入懷中,大手用足了力氣,肆意地在她的身上揉捏著,胡子拉碴的嘴巴,在胡翠兒的身上奮力地親吻著。
女子發出低低的呻吟,瞬間點心中的熱火,他一翻身,將胡翠兒壓在了身下,一張嘴就要朝著胡翠兒的小嘴親吻過去。
這時,門外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師夫仇匆匆來到門外,高聲道:“大公子,不好了!”
淵蓋蘇文停下了,臉上十分不悅,但他師夫仇沒有要緊的事情,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候打攪自己,他戀戀不舍地站起身來,離開胡翠兒身子的時候,他伸出大手在胡翠兒的臀部使勁一拍,然后哈哈一笑,站起身來。
順便套了一件衣裳,淵蓋蘇文匆匆走了出去,打開門,師夫仇一臉凝重,道:“大公子,剛才從河口傳來消息,說有人發現中原人的探子!”
“中原人的探子?”淵蓋蘇文就是一愣,道:“什么意思?”
“有人在河口一帶四處詢問平壤城在何處,被人發現,一路追捕他,此人被圍,選擇了自殺!”師夫仇說著,顯得有些緊張。
“哈哈,你是瘋了嗎?”淵蓋蘇文哈哈一笑,認為師夫仇太過于緊張了。這個中原人肯定是剛剛來到高句麗,還不熟悉中原的地理,找平壤找不到,因此就四處詢問,這有什么稀奇?
不錯,隋帝曾經威脅他,說要攻打高句麗,話說的很有信心,可是淵蓋蘇文壓根不信。大隋與高句麗不接壤,水路也不同,需要經過李子通的勢力范圍,想要出兵?這得看李子通同意不同意啊!
淵凈土雖然是淵蓋蘇文的對頭,可是在這一點上,兩人的意見是統一的,認為隋軍根本不可能來攻打高句麗!大隋的屁股已經著火,自顧不暇,怎么會來高句麗?
正是因為如此,駐守平壤的淵蓋蘇文才會如此放心大膽。此時他聽到師夫仇的話,想了一想,忽然笑了。
“此人一定是想要騙取我的賞金,不必理他!”淵蓋蘇文說著,匆匆退了回去,他在想念著胡翠兒那凹凸有致的身軀,他準備將對大隋的不滿,統統發泄在這個中原人的身上。
師夫仇皺著眉頭,匆匆退了出去,他走此府邸,朝著姜以式的府邸走去。姜以式是高句麗的貴族,地位雖然比不上王室,比不上淵家,但也是數一數二的大族,師夫仇決定去找他商量事情。
師夫仇剛剛走出去,不遠處,一個高句麗人打扮的漢子走了出來,在師夫仇后方二十步的地方,不緊不慢地跟著他。兩人一前一后,走了約有一炷香的時間,走到了一處鬧市口。
平壤城雖然不能和長安洛陽相比,但在整個高句麗,也是數一數二的大城,而經過的這個地方,酒肆、賭坊、妓院等建筑擠在一起,成為了平壤城最為繁華的一條商業街。
師夫仇知道,姜以式這廝雖然出身于貴族,但常常來這里找樂子,據他說,家花不如野花香,外面的女人才帶勁。師夫仇匆匆走進了一間熟悉的妓院,跟著他的人,凝視了著他的背影半響,慢慢退了出去,進了一間小酒肆,要了一壺酒,幾碟小菜,邊吃邊等。
師夫仇走進去,一名風韻猶存的中年婦女走了過來,手中拿著香帕,沖著師夫仇打著招呼:“喲,師將軍,什么風把你吹來了?”
“李大姐,姜大哥在嗎?”師夫仇急忙問道。
“喲,這里只有姑娘,哪有什么大哥,來勾欄之地找大哥,師將軍,你這是什么意思?”被喚作李大姐的老鴇說道。
師夫仇再也不理他,朝著姜以式常常去的地方走去,老鴇叫了幾聲,叫不住他,扭著小蠻腰走了,臉上帶著詭異的笑容。師夫仇匆匆走了過去,他心中有事,沒有注意到屋子里傳出的聲音,他推門而入,一陣靡靡之音傳入耳中,一男一女正在軟榻上搏斗著,發出陣陣的喘息聲。
師夫仇一愣,這個時候,天還沒有完全黑吶,兩人就搞上了?那女子見有人闖入,一聲尖叫,在她身上的男子受驚,頓時一泄如注,趴在女子的身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師夫仇老臉一紅,退了出去,姜以式休息了半響,穿上了衣裳,一臉灰敗地坐在地上,喝著酒水。他覺得有些不妙,好像小弟弟受到了驚嚇,有些一蹶不振,但他一時半會又沒法驗證。
這時,師夫仇在門外敲著門,道:“姜大哥,我能進來了嗎?”
姜以式悶悶地道:“進來吧!”他倒想聽聽師夫仇來尋自己,有什么大事?
“姜大哥,事情不妙啊!”師夫仇一進來,立刻說著,他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了姜以式,姜以式聽著聽著,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師夫仇咂咂嘴,說了半天他有些口渴了,眼睛四處瞄著,想要找水喝。
姜以式問道:“你,就為了這事情找我?”
師夫仇點點頭,道:“有水喝嗎?我口渴了!”
“有,有!”姜以式突然站起身來,將手中的酒壺向前一砸,喝道:“師夫仇,你這個混蛋,老子殺了你!”說著,姜以式撲了過去,師夫仇沒有準備,被姜以式撲倒在地,一頓胖揍。
師夫仇被打懵了,一時間沒有還手,姜以式足足打了他一炷香的功夫,這才狠狠地踢了他一腳:“滾,給老子滾,再也不想看到你!”
師夫仇雙眼黑了一圈,腫得老高,聽到姜以式讓他滾,嘴唇蠕動了幾下,最終還是默默退了出去。走出妓院,師夫仇覺得十分郁悶,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莫名其妙被一頓胖揍。
就在這時,他突然聽見了一陣尖叫聲,一個人撲了過來,手中的匕首閃亮,狠狠地捅進了他的小腹,用力地攪動了幾下,那人急忙逃走。四周的百姓頓時一片大亂,師夫仇只聽見一陣噪雜的聲音,突然頭暈目眩,倒在了地上。
海灣的夜色格外皎潔,海風吹拂,戰艦輕輕搖動,海浪不斷起伏,擊打在船舷上,發出嘩嘩的聲音,羅士信、程知節等人帶著幾艘戰艦在海面上巡視,以防高句麗的水軍前來偷襲。
羅士信低聲道:“知節,你覺得這一次能打下高句麗嗎?”
程知節呵呵一笑,道:“怎么,你覺得不能?”
“我也不清楚。”羅士信搖搖頭,一臉的凝重:“當年平壤雖然被來護兒將軍攻下,但內城卻沒有被攻下,以至于這一支奇兵功虧一簣。作為高句麗的國都,平壤城又高又大,并不是那么容易攻克的。”
“雖然陛下已經擬定了計劃,可是我擔心啊,一旦戰事膠著,高句麗的援兵必然源源不斷趕來,那時候攻克平壤就更為困難了!更何況,高句麗境內多是苦寒之地,若是到了冬天,士兵們恐怕不習慣如此寒冷的天氣啊!”羅士信搖搖頭。
程知節默然不語,半響后,方道:“士信,你也不必擔心,難道你沒有發現每次陛下出兵,都是謀定而后動嗎?別的不說,就說這一次拿下江東,你是否覺得順利?”
羅士信聞言沉默了半響,道:“倒也順利,可以說幾乎是兵不血刃拿下了江東。可是,江東不能和高句麗比啊。遠離國土作戰,得不到任何的支援啊!”
程知節站起身來,目光凝視著夜空,忽然他笑了笑,道:“出征高句麗雖然突然,但所出征的將士都是精挑細選,未必不能一戰而克敵。士信,你也不必擔心,為將者,自當馬革裹尸還,你我若是能戰死沙場,又有什么可遺憾的呢?”
羅士信忽然笑了,想不到一向不正經的程知節竟然說出這番正經的話來,他與程知節并肩而立,輕輕張口,道:“不錯,為將者,自當馬革裹尸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