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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玄齡心中想著的時候,就看見楊侑嘴角浮起了一絲微笑。房玄齡帶著微微的驚訝,決定答應楊侑的要求。房玄齡驚訝的是此人的愛好竟然如此特殊?二十名美女。不過這也證明了此人是好色之徒。這人嘛,一旦有了缺點,有了破綻,就不再是無縫的蛋,要想攻破他,就容易了許多。
剛才說出的價碼,其實還不是底線,房玄齡也不會傻的第一次就將心理承受的代價告訴易公子。
房玄齡沉吟片刻,點著頭,道:“易公子,二十名美女沒有問題。只要易公子辦成了此事,還可以有其他謝禮,比如說一匹汗血寶馬。不過,不瞞你說,剛才的金錢代價,雖然不是我主的底線,但是我主能付出的,的確不多了。”
“雖然我主得到關攏世家的支持,但經過連番的大戰,無論是財力物力,都損耗極大,入不敷出,實在沒有多余的財力支付啊。”
房玄齡說著的時候,暗中觀察楊侑,希望能得到楊侑的同情。不過,房玄齡的悲情牌并沒有多大作用,楊侑的目光中,看不出任何的憐憫。
這本來就是一個弱肉強食的時代,就像生物鏈一樣,強大的吃弱小的,弱小的欺負不會動的。這就是規則,并沒有什么不妥,更何況偽唐是大隋的敵人。不好好借著這個機會剝削一番,那就不是楊侑了。
房玄齡心中嘆息一聲,他也是著急了,不然他不會來長孫無忌家。打悲情牌貌似失敗了,房玄齡看向長孫無忌,不過長孫無忌并沒有什么表示,他只能無奈收回了目光。
“玄齡,恕我直言,如今大隋扣押了李元吉,掌握著主動權,若是贖金的報價太低,恐怕誠意不足吧?”
“再說了,難道你們希望激怒隋帝,從而遷怒于李元吉,讓他吃更多的苦?指不定,他的下場和李孝恭一樣啊。”楊侑慢慢說著,房玄齡就是一愣。他不得不承認易公子的話十分有理,卻在語言中,卻帶著威脅。
房玄齡在不滿的同時,心中一震,的確,這就是大唐的軟肋,主動權在別人的手上嘛。房玄齡嘴唇蠕動了一下,考慮著是否該反擊。半響,他還是說出了那句話:“可是,大隋奪我郡縣,殺我大將,這又怎么說?”
楊侑聽到房玄齡說出此等無恥的話,忍不住就是冷笑一聲,若非他是微服,他一定殺掉房玄齡,而實際上,楊侑也急需勒索偽唐,滿足大隋的需要。
楊侑深深呼吸了一口氣,冷冷地道:“這話在這里說說便好,你若在談判時說,我相信,你的人頭一定會落地!”
房玄齡只覺得脖子一寒,仿佛感到了寒冷的橫刀已經架在了脖子上。他忍不住身子一抖,但房玄齡不肯認輸,道:“我說的,都是事實呀,隴西、南陽都是我主之地,卻被隋帝強行奪走。”
“啪!”一聲脆響,楊侑已經捏碎了手中的酒杯。
“哼!”楊侑重重地哼了一聲,目光中已經十分不滿:“這是李淵的意思?”
房玄齡突然覺得壓力好大,楊侑目光緊緊地盯著他,讓他有如負了泰山一般。他十分不明白,這個年輕人,怎么會有這樣大的氣勢?
房玄齡一時覺得口干舌燥,說不出話來,半響,才道:“這是我主的意思。”
“李淵的意思?如果是他的意思,你叫他來成都談判!”楊侑冷冷地道。
房玄齡擦了一把汗,心想陛下怎么會到成都來送死?他臉上勉強擠出一絲微笑,道:“易公子,隴西、南陽本來就是大唐的領土,如今被大隋拿了去,勝者為王,敗者為寇,本來也沒有什么話說,但做人不能太貪心,得寸進尺啊。”
楊侑冷冷地看著他,忽然便是一笑:“既然玄齡覺得如此,我也沒有幫助的必要了。你還是另請他人幫忙吧。”
房玄齡沉默著,長孫無忌看氣氛沉悶,立刻出來打著哈哈,將氣氛調節了起來。
楊侑本來就是做做樣子,像房玄齡這般的無恥之徒他已經見過太多,總是把別人的東西說成自己的,把錯的說成對的,放眼天下,比比皆是啊。
房玄齡也覺得有些尷尬,他本來是有求于人,想不到竟然會弄成這種局面,這完全是心中的自尊心在作怪呀。
房玄齡咳嗽一聲,道:“易公子,剛才多有得罪,還望易公子恕罪。”
楊侑臉上帶著笑,心想此人智商很高,情商卻有些低。也罷,暫時不與他計較,過幾天讓他哭著鼻子求饒。當即揮揮手,道:“不妨!”
長孫無忌呵呵一笑,打著圓場,說了幾句之后,詢問著:“最近大唐有什么好事?”
房玄齡愣了半響,心想出兵襄陽失敗,齊王被擒,而秦王因為王世充的及時回援,喪失了奪取洛陽的最佳機會,兩次出兵,可謂損兵折將,空耗錢糧,那里有什么喜事可言?
他突然想起一件事,當即想也不想,信口說道:“這好事嘛,倒是有一件,秦王迎娶了長孫順德的女兒,長孫無臻為妻。”
長孫無忌就是一愣,秦王竟然迎娶了無臻?這是怎么回事?
這時,不遠處傳來了聲響,托盤砸在地上,陶瓷器具摔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頓時四分五裂,而在托盤旁,是亭亭玉立的身影,此時身影的主人,那一張清秀的臉上顯得有些驚慌。
房玄齡回頭看去,這時才發現,這個女子竟然是長孫無垢!只見她的眼中含著淚水,突然一轉身,跑了出去。
長孫無忌變了臉色,想不到房玄齡竟然會說出這件事,這廝是腦殘嗎?長孫無忌還沒有說話,楊侑已經站起身來,快步追了出去,他怕這個女子出事。
房玄齡嘆息一聲,忍不住抽了自己兩個嘴巴,這張破嘴!
長孫無垢跑出了屋子,沿著街道亂跑,一路上跌跌撞撞,差點摔倒,楊侑在后面追著,因為一開始沒有找對方向,所以慢了半拍,等到他找到長孫無垢的背影,兩人已經相距百步以上了。
楊侑追著她,距離越來越近,長孫無垢回頭瞧見,反而跑得更快了。又跑了七八步,她一時沒有注意,腳下一個踉蹌,就要摔倒,她急忙用手撐著身子,可是手還沒有來得及撐開,就摔倒在地,額頭碰在堅硬的青石板上,有著一聲輕響。
楊侑見她摔倒在地上,急忙跑了上去,還沒有到長孫無垢身邊,一群大媽已經圍了上來,七嘴八舌地說著。
“這位姑娘,你沒事吧?”
“姑娘,走路可要小心吶!”
“姑娘,負心漢要不得,大娘給你教訓教訓他。”
“就是,這么漂亮的姑娘也欺負,一點都不憐香惜玉。”
“姑娘,我丈夫的二舅子弟弟的小兒子的朋友,在朝廷做事,年紀正好合適,風華正茂,不如大娘介紹你們認識認識?”
“哎呀,頭磕破了,流血了。”
眾人七嘴八舌的說著,長孫無垢一摸額頭,手指所觸之處,粘乎乎的一片,猩紅的血液讓她身子忍不住顫抖起來。
這時,楊侑趕到了,幾個大娘立刻說道:“這位公子,快看看你家娘子吧。”
“年輕人,夫妻倆吵架是常事,但可不能打妻子啊。”
“都流血了,別說了,快找大夫看一看。”
楊侑沒有理她們,快步走到了長孫無垢的身邊,長孫無垢看見楊侑來了,心中一松,整個人頓時就像軟綿綿的席子倒在了地上。
楊侑及時趕到,扶起她,叫道:“長孫姑娘。”
楊侑喊了兩聲,見長孫無垢昏昏沉沉,看起來是醒不了了,急忙一把抱住她,在大街上尋找醫館。
“唉,大街上摟摟抱抱,成何體統,難道大隋的風氣已經如此了嗎?”一個路過的官員搖頭嘆息,想來是禮部的低級官員。
楊侑一路奔跑,走了數百步,拐過了兩條街,終于看見了一間醫館,楊侑急忙邁步走了進入。
“大夫,她暈倒了,快看一看。”楊侑說著。
那名大夫慢條斯理看了楊侑一眼,用眼神示意楊侑將懷中的女子放下。
楊侑將長孫無垢放在軟塌上,心中十分焦急,但那大夫坐在那里,一點也不急的樣子。
楊侑急忙道:“大夫,趕緊看看她怎樣了,有沒有危險?”
大夫努努嘴,冷哼一聲道:“沒有一吊診金,決不動手。”說著,悠悠地喝了一口茶。
“醫者,自當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先看病,就算是萬金又有何難?”楊侑說道,目光中有些不耐煩了。
那大夫撲哧一笑,一口茶差點噴了出來,道:“就憑你,能拿出萬金?這個女子能值得萬金?什么東西,一群騙子!”
楊侑聞言,冷笑了一聲,踏步上前,既然這廝不要臉,那么楊侑就有必要給他一個教訓了。楊侑伸出一只手,閃電一般的捉住了大夫的手腕。
那大夫雖然反應很快,可是在楊侑面前,根本來不及縮回手。楊侑的大手抓住他,勁很大,仿佛要將大夫的手給捏斷一樣,大夫掙扎了幾次,根本掙扎不脫,兩人在力量上,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
大夫漲紅了臉,他惱羞成怒,喝道:“還有沒有了王法,你在使蠻,我就叫人了。”
楊侑沒有說話,而是抬起了另一只手,狠狠地扇在了大夫的臉上。
“啪啪啪。”楊侑快速揮動手掌,一連串的聲音響起,打的大夫昏昏沉沉,一張如同枯樹皮的臉頓時紅了起來,如同猴屁股一樣。
“你,你敢打我?”大夫吼了起來
,可是即使是吼,聲音卻一點不大。
“打的就是你!”楊侑冷笑兩聲,又是一陣耳光,啪啪之聲不絕于耳,整間醫館的人都看的目瞪口呆,其中不乏看熱鬧的,還有一些人幸災樂禍,心想這個貪財而不近人情的大夫終于遇見克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