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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7章 色字頭上一把刀


更新時間:2015年10月20日  作者:一包黃果樹  分類: 歷史 | 兩晉隋唐 | 一包黃果樹 | 撼唐 
《》

類別:美文散文

作者:一包黃果樹書名:

蘇澄被抓住衣領,幾乎喘息不過氣來,他急忙舞動著干瘦的手臂,掙扎著道:“太、太子殿下,臣、臣無法呼吸了。”

王玄應一把松開了他,臉色顯得十分焦急而暴躁,他多希望能將美嬌娘擁入懷中,好好享受一番啊,“說,快說!”

“太子殿下,如今陛下遠征,整個洛陽城是太子監國,太子說一,便是一,說二,便是二,誰敢不聽?”蘇澄慢慢說著,不經意挑眉瞧了王玄應一眼。

王玄應若有所思,忽然興奮了起來,是啊,老子是太子,裴家父子雖然掌握了兵權,但歸根到底還是臣子,他們敢不聽自己的話嗎?想到此,王玄應顯得興沖沖地:“哈哈,孤這就叫他們將女兒送進宮中!”

蘇澄一愣,急忙一把抓住太子,心想太子怎能這樣啊,不要說裴家父子有著兵權,就算是一般的臣子,也不能說要誰送女兒入宮誰就送的啊。

王玄應被他抓住,有些惱怒地問道:“你這是做什么?”

蘇澄急忙道:“太子殿下,卑職不是這個意思啊。”蘇澄急的滿頭大汗,太子這個愣頭青,怎么不明白其中的利害呢?

王玄應一甩手,道:“那你是什么意思?”

蘇澄急忙低聲說了起來,王玄應的眼睛亮了,這是好計啊!王玄應哈哈一笑,拍了拍蘇澄的肩膀,道:“蘇澄,干的不錯,事成之后,孤一定重重有賞!”

洛陽城被洛水從中穿過,在洛水以北,是皇宮和達官貴人的所在,而在洛水以南,相對比較貧窮,在這里住著的,大多是百姓和下層的官員,可以說這里是洛陽城的“貧民窟”。

裴仁基今年四十多歲,由于是聞喜裴家不多見的武將,所以在聞喜裴家中,地位特殊。不過,隨著天下大亂,聞喜成為大唐的領土,裴仁基在聞喜的田產、房契全部落入了裴寂之手。

裴仁基雖然不是守財奴,但也會肉疼,可是肉疼也沒有什么辦法,誰叫聞喜在大唐的掌控之下呢?

當然了,對于裴仁基來說,聞喜老家田產的失去其實算不了什么。擺在他面前的,是未來的前途。他才四十多歲,兒子裴行儼也才二十三歲,正是英姿勃勃的年紀。

裴家未來的路要往那里走?裴仁基沒有想明白,附身于王世充只是暫時的計劃。在裴仁基看來,王世充不是良主。就連秦叔寶那樣的猛將都離開了他,就足以證明了一些事情。

擺在裴仁基面前的是兩條路,一是投靠大唐,二是投靠大隋。大唐的皇帝是李淵,屬于關隴貴族,他需要的時候貴族階級的支持,而裴家無疑符合這個條件,可是,卻有一點的難處。

這個難處就是裴寂,裴寂謀取了聞喜裴家的大部分利益,他會允許自己去大唐,回到聞喜嗎?答案很明顯,是不可能的。因為這樣一來,以自己的地位,勢必會引起聞喜裴家的利益再分配,裴寂肯定不會容忍。換成自己,也肯定不會愿意啊。

大唐,就這樣排除了,那么剩下的,只有了大隋。大隋如今士氣正盛,自從轉戰巴蜀之后,在困龍之地并沒有被困住,反而連續殺了出來,奪隴西,取荊襄,天下已有了四分之一。而且奪取了荊襄之后,順流而下,取江東幾乎是毫無疑問之事了。

王世充這一次趁火打劫,意圖染指南陽,在裴仁基看來,注定了失敗,而王世充沒有帶上自己,其實是對自己的不放心。他生恐自己帶著裴家軍反叛,所以寧愿讓自己留守在洛陽。

就在裴仁基想著的時候,裴行儼進來了,他拱拱手,道:“爹!”

裴仁基將煩惱拋之腦后,臉上露出了笑容:“元慶,你和翠云玩的如何?”

“爹,今日去白馬寺上香,玩的倒也開心。”裴行儼說著,緩緩走了過來,壓低了聲音:“爹,孩兒一時興起,求了一個簽,是下下簽!”

裴仁基身子一震,“下下簽?”

“是,孩兒本來不信這些,可是不知道為什么,今日總是覺得非常不安,好像有人一直跟著我。”裴行儼說道。

裴仁基沉默了,他不安地踱步,到底是什么危險呢?

這時,一名家丁進來,道:“老爺,太子派了一名宦官前來,說要見老爺。”

裴仁基停住了腳步,道:“請他進來吧!”

王玄應派來的正是宦官蘇澄,只見他一臉得意地笑,進來之后,拱拱手:“裴將軍!”

“呵呵,原來是蘇公公,有失遠迎,還望蘇公公見諒!”裴仁基說著。

“裴將軍多禮了!咱家這一次來,是奉了太子的命令,太子請裴將軍今夜入宮赴宴。”蘇澄說道。

裴仁基聽了宦官的話,就是一愣,他和太子王玄應沒有交集,裴仁基不看好王世充還有一個原因就是王玄應的愚蠢,繼承人如此愚昧,就算王世充能一統江山,也根本守不住江山,就像西晉一樣,短短的數十年就陷入了內亂之中。

這個時候,太子請自己赴宴?有什么事情?這在裴仁基看來有些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味道了。

裴仁基雖然是武將,但并不是愚笨之徒,他腦子轉的很快,立刻說道:“既然是太子有請,做臣子的一定會去。”

裴仁基說著的同時,揮揮手,一名家丁捧著盤子走了上來,蘇澄揭開盤子上的布一看,里面是兩塊黃橙橙的金餅,他忍不住笑了,這個裴仁基還挺會做人嘛,可惜呀可惜!

宦官蘇澄笑了笑,毫不客氣將金餅收入囊中,臉上露出得意的神情。

裴仁基不露聲色笑了笑,低聲道:“蘇公公,敢問太子殿下是有何要事情相商?”

蘇澄拿人手短,咳嗽一聲,低聲道:“如今陛下遠征,太子殿下欲要為國分憂,特向大將軍問策。”

裴仁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低聲笑道:“原來如此,還請公公告訴太子,微臣一定準時赴約!”

蘇澄叮囑了裴仁基一定要帶上裴行儼之后,臉上帶著喜色,出了裴府,回到太子宮中,遞給了王玄應一塊金餅,說是裴仁基賄賂他的財物。

王玄應瞇著眼睛將金餅收入懷中,等待著夜幕的降臨。

蘇澄剛剛走出裴府,裴行儼迫不及待地走了出來,剛才他躲在屏風后,將父親和宦官的對話盡收耳底。

“爹,太子突然召見,會不會有什么陰謀?”裴行儼問道,眉宇之間掩飾不住的擔憂,白日里下下簽的陰影,猶如烏云一樣,蓋在他的心頭,久久不散。

裴仁基哼了一聲,皺著眉頭坐了下來,蘇澄雖然沒有什么異常,但往往就在沒有異常的時候,有著足以致命的缺陷。

太子王玄應是什么人?他不學無術,欺男霸女,在王世充還沒有掌握洛陽軍權的時候,就如此囂張了,隨著王世充地位的逐漸升高,此人更是如同嬌傲的孔雀一般,撅起了屁股。

王世充登基為帝,他身為長子,自然是大鄭的儲君,地位超然,是真正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如果說王玄應本身是一個有些理想的有為少年,裴仁基自然會相信他的這番話,可是,從王玄應的種種表現來看,他根本不是這樣的一個人!

請自己入宮,絕對不是為了商議軍國大事,這一點裴仁基十分肯定,因為在大鄭朝廷,還輪不到他說話,更何況王世充臨走至少,留下的輔佐大臣里,沒有他的姓名,所以,這一切看起來,是王玄應的托詞而已。

可是,任憑裴仁基打破了腦袋,他也想不到王玄應是為了他的女兒,才會做出這件事情。

裴仁基想不明白,但他做出了安排,他讓兒子迅速帶著家人出城,其中還有一名有了身孕的小妾。

裴行儼看見父親如臨大敵的模樣,堅決表示要呆在父親身邊,裴仁基苦心說服了他。

裴仁基對兒子說,如今太子召見,從禮節上他必須要去見太子,可是為了防止太子有什么想法,所以要將家人撤出洛陽。

如果說,太子沒有歹意,到時候再把家里人給接進洛陽,如果他真的心懷不軌,他希望裴行儼能控制情緒,不要沖動,只有保證了家族繼續存活,才能為自己報仇啊!

再說了,你雖然厲害,但進宮是帶不了武器的,你沒有武器,怎么和敵人對抗?最終免不了一死。還不如生存下來,伺機報仇,你是裴家唯一的成年男丁,你肩上的責任很重呀!

裴仁基低聲細語,讓裴行儼明白了,他留著眼淚告辭了父親,暗暗發誓,如果王玄應真的對父親不利,他一定要宰了王玄應為父報仇。

裴行儼退了下去,乘著天色未暗,城門未關之際,趕往城外的農莊。

為了不引起旁人的懷疑,裴行儼只帶了妹妹裴翠云和有了身孕的姨娘,此外還有兩三名家丁,由于人數不多,裴行儼本身又是武將不少人都認識他,隨意檢查之后,就將裴行儼一行放出了城,裴行儼帶著一家人,速速回到了家中,并讓人密切注視著洛陽城的情況。

裴仁基接到兒子安全出城的消息之后,他松了一口氣,先將虎符藏了起來,然后召集了幾名心腹將領,告訴他們,若是到了子時他還沒有回來,大伙兒就自奔前途吧。

幾名將領面面相窺,不知道大將軍是什么意思,而裴仁基卻沒有解釋的意思,揮揮手讓他們退下了。

裴仁基看看還有時間,沐浴之后,換了一身衣裳,坐著馬車朝著皇宮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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