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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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局現在應該已經開展全面的通緝,卿辰花店肯定是警察第一個掃蕩的地點,同樣楊曉青的住所也不會安全;兩人商量了一番,決定去家小旅店住一宿,先躲過去再說。
為了防止警局信號竊聽,楊曉青連手機卡都扔了,在街頭買了張不是實名制的卡先用著;周辰沒有手機,在這方面并不擔心。
“你得罪了陳虎,如今又被通緝,就不怕陳虎這個時候對付沈卿柔”開車的楊曉青一臉擔憂的問道。
“若他不想死,那就去。”周辰微微一笑,語氣平淡道。
瞥看著周辰那張淡定的臉,楊曉青心中一驚,很是不解;難道自己眼岔了那看似柔弱的小女人竟是個高手
兩人將車子停在一處荒涼地段,打了輛車返回到市區,到了市區下了車,又步行了一段時間;大約晚上十一點左右,兩人進了一家比較隱蔽的小旅店,開了兩間房,連身份證都沒登記便入住了。
“晚上別睡的那么沉,隨時注意情況。”走到房間門口,楊曉青吩咐道。
“這么麻煩,住一起不就行了嗎”周辰笑了笑,忍不住調戲道。
“想的美。”
楊曉青莞爾一笑,嫵媚動人,在周辰心神蕩漾之際推開房門進了房間,便重重的將房門關上。周辰笑了笑,聳了聳肩,進了自己的房間。
簡單的洗漱了一番,周辰躺在狹小的床上,腦海中反復回想著在審訊室的情景。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楊曉青的行為太奇怪了;她根本就沒必要與李萬里如此針鋒相對,若是手中有李萬里犯罪的證據,直接交給紀委不得了,她為何要當場與李萬里鬧掰而且還將事情鬧的這么大。
楊曉青是怕李萬里對自己動刑,救人心切才這么做的還是說她有著不可告人的陰謀
并不怪周辰多想,他經歷過太多的爾虞我詐,太多的背叛,很難徹底的相信一個才見過幾面的人,而且還以性命的方式去信任。
這場賭局很大。
進了房間的楊曉青將新買來的手機卡換上,表情凝重的撥通了個電話號碼,撥了兩遍,那邊都將電話給掛了。楊曉青深吸了一口氣,壓制住即將爆發的怒火,又撥通了這個電話號碼。
“喂,誰”
話筒中傳來中年男人磁性般的聲音,聲音聽上去很煩躁,很焦慮,很不耐煩。
“哥,是我。”楊曉青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開口道。
似乎她預計到接下來耳朵要受到輪番轟炸,很自然的將手機拿開,離開耳朵一段距離。
“你在哪里你到底做了什么你知道事情鬧的多大嗎現在整個北海市都亂了。”中年男人氣急敗壞的怒吼了一番,停頓下來卻沒聽到楊曉青辯解,沉默了少許,聲音柔和關切的問道:“受傷了嗎”
“沒,很好。”楊曉青繃了繃嘴,故作堅強的回答道。
“到底什么情況你不是那么沒有分寸的人,告訴哥,哥幫你解決。”中年男人不再暴怒,聲音關切的說道。
“哥,你別管了,我會處理好。現在麻煩哥請一下紀委的人幫忙調查李萬里,他一定有問題。”楊曉青語氣淡然的說道。
“早讓紀委的人調查不完了你搞出這么多到底為了什么難道哥都不能知道嗎”
“以后會讓哥知道的,哥應該聽說過吧只有共同經歷過苦難的人,才能徹底的放開防備之心。對了,警察的追捕別那么快結束,至少讓我體味一下逃亡的感覺。”楊曉青開玩笑的說道。
“子彈沒眼,若是你出了事,我”中年男人聲音頗為無奈,欲言又止道。
“哥,我保證會照顧好自己,三天,只要三天就行。三天之后,李萬里的罪行紀委也查出來了,而我的計劃也算是啟動了。哥,求你,幫我,就幫我這三天。”楊曉青語帶懇求道。
那邊的中年男人沉默了許久,楊曉青知道他一定很錯愕,因為從小到大,自己從未對他說過一個求字。
“好。”
“謝謝哥。”
掛了電話,楊曉青嘴角泛起一抹笑意,快速的將手機里的卡摘掉,她計算了時間,就算有監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也無法檢測到自己所在的位置。并不是不相信電話那頭的哥,關鍵是自己的計劃不容任何人破壞掉。
誰都不行。
分界線
昨夜發生的事情對興業幫的打擊甚為沉重。
二當家張寶忠修為被廢、身受重傷,董奎傷勢不輕;馮慶春趁機偷襲,更是令不少的兄弟受傷,經典時代被打砸一通,損失更是慘重;而且還被警局盯上,不少兄弟被逮進局子里。
這是興業幫從未有過的羞辱,此時陳虎連殺人的心都有。
這一切的罪魁禍首便是周辰。
可偏偏此人實力強悍,而且背后還有大門派撐腰,想撒氣都沒地方撒,只能將悶氣憋在心里,陳虎肺都要氣炸了。
“老康,這口氣我實在忍不下去,難道真的就這么算了”狠狠的灌了口烈酒,陳虎怒氣憤憤的說道:“若是那小子背后有大門派撐腰,這口氣便忍下了,可若他是唬人的呢老康,你就跟我交個底,那癱瘓女人到底什么來頭我怎么感覺你對她比對那小子還畏懼”
“陳老板,難道你覺得我就忍的下去這口氣”康青檸一臉苦笑,深深的嘆了口氣,說道:“在這么多人面前,那小子如此誹謗我派,我也恨不得將其抽筋扒皮。但你不曉得江湖中門派的規矩,若是這小子背后真的有強大門派撐腰,殺了他,恐怕我派也會因此而被連根拔起。這個世上有太多強大的門派了,不是你我能惹的。”
“那那癱瘓女人到底什么來頭”陳虎忍不住好奇心,繼續問道。
“江湖傳說嗜血女飛賊,此女輕功了得,行事殘暴,殺人于無形;從未有人見過她的真面目,更沒人能從她手中逃脫。她的消息雖多,但也僅僅是傳她武功高強,殺人無數,從未聽說她出自何門何派。當然,也有傳聞她是個古老門派新生代的領袖人物。可在三年前,此女突然失去消失,甚至有人傳聞她已經死了,可沒想到竟然癱瘓了,也不知是何人出手,想來那人武功強悍到極點。”康青檸臉上散發著濃濃的懼意,說道。
“這么厲害”陳虎一臉驚訝道。
從沈卿柔那溫柔的面容上看,陳虎如何都無法與康青檸口中的嗜血女飛賊的形象聯系到一起,簡直太違和了。
“就是這么厲害。若不是我及早發現,恐怕你一條胳膊算是廢了。沒想到這女人癱瘓了,還如此厲害。看來傳聞就算不真,也不離十。”康青檸一臉懼意的說道。
“那你我豈不是報不了此仇了那小子竟當面羞辱你門派,簡直太囂張了。”陳虎一臉怒意道。
聽聞康青檸的講述,陳虎明白靠自己報仇無望了,只有依靠康青檸、還有他背后的師門才能報仇,陳虎故意挑撥離間。
康青檸自然聽出來陳虎話里挑撥離間,心里冷笑一聲,并未揭穿;表面上表現出一副陰冷殺意,道:“我自然咽不下這口氣,明日我便趕往靈蛇門,調查一番這兩人的身份不可。若只是唬人,哼那便將他倆碎尸萬段。”
就在這時,辦公室內的電話突然響了,陳虎將酒杯放下,拿起電話,聽聞電話里的內容,他整個人都愣住了,一張臉滿是驚恐。
“怎么了”看著陳虎那張震驚的面孔,康青檸不解的問道。
“娘的,那小子太囂張了,剛剛劫持警局的李局長逃了。”陳虎回過神,一張臉猶如吃了苦膽一般難看,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