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小虎參見侯爺!”鄧小虎恭敬道,正要行禮,卻被江仁山攔住。
“越王被刺,是你們干的?”江仁山急切的問道。
鄧小虎興奮的說道:“是的,我們成功了!”隨即,他的臉色又是一沉,“我們兄弟傷亡慘重,幾乎損失殆盡。”
“趙清姑娘呢?”江仁山問道,“她有沒有參與此事?”
鄧小虎說道:“此事由趙會長主導,她自然參與了,而且還是主要刺殺人。”
江仁山聞言頓時急了,忙問道:“她現在人呢?有沒有危險?”
鄧小虎一眼擔憂的搖頭道:“我也不知道,我主要負責接應,但后來追兵實在太多,我們分散了。”
“她往哪邊去了?”江仁山問道。
鄧小虎指向北面,說道:“趙會長她逃亡富貴區了,只有那里官兵們才不敢這么猖獗。”
江仁山搖頭道:“越王被殺,此事何其之大,即便再富貴的人也不敢拒絕官兵搜捕。你先把這顆藥吃了,然后自己包扎一下,我去找趙清。”說完,江仁山掏出一顆結續丹遞給了鄧小虎,隨后一把將其丟進了隨意居中。
這里也不安全,如果單獨將鄧小虎放在這里,很容易被人發現。鄧小虎發現自己突然就在一個陌生的地方,但有江仁山在,他并不害怕,也不敢亂闖,就呆在客廳中養傷。
江仁山離開了這間小屋,直接朝北而去。一路上他看見到不下五起廝殺。但遺憾的是還沒等他趕過去,這些人都被殺死了,最后一個被殺的是徐剛。
江仁山認識徐剛。此人溫潤儒雅,而且古道熱腸,為人豪爽,江仁山對其很有好感。雖然他武功不高,但很受同盟會其他成員尊重,地位盡在會長趙清之下。只可惜,江仁山來晚了一步。雖然將圍殺他的官兵殺死,但徐剛還是不治身亡。
在臨死之前,徐剛看到了江仁山。臉色露出一絲笑容,奮力的用手指了一個方向,沒說一句話便死了。
江仁山嘆了一口氣,將徐剛的眼睛合上。也送到了隨意居中。如此忠義之士。不能讓他的遺骸曝露街頭。
徐剛地位尊崇,是趙清的左膀右臂,現在連他都不幸戰死,那趙清的情況不容樂觀。很顯然,徐剛最后手指的是趙清逃離的方向,江仁山不敢拖延,立即展開輕功向前掠去。
趙清現在的狀況很不好,她身受重傷。而拼死保護她的會眾們死傷殆盡,就連最重要的徐剛。都為了掩護她留下來斷后,與敵人周旋。到現在,她身邊只有一個侍女小荷。
說起來,這次能成功刺殺越王,小荷功不可沒。她先是獻計引走了保護王府的修真者,又一把火引燃了王府,否則此次刺殺很難成功。
“小荷,你一個人走吧,不用管我了。”突然,趙清停下不走,而是將小荷一把推開,“我是逃不掉了,但你還可以。”
小荷聞言哭道:“小姐,我不走!我要跟你在一起,我們會逃走的。”
趙清微微一笑,搖頭道:“沒用了,現在整個九原城已經戒嚴了,之前我們引著追兵去其他方向,但幾個時辰過去,官兵們必然會醒悟過來。我現在身受重傷,根本逃脫不了,而你還有希望。”
小荷一直哭,苦苦哀求道:“小姐,不要說了……不要說了……我們快走吧……”
“這幾年來,你的功夫練得還不錯,特別是輕功,已經不下于我。”趙清不為所動,接著說道,“只要你速度夠快,還有希望越過城墻離開。”為了提高會員的生存幾率,趙清督促所有人練武,小荷不敢與人打斗,便練了一門輕功。
“小姐,我不走,要死我們一起死。”小荷哭著道,“你是我最后的親人了,你死了我也活不下去。”
趙清聞言一怔,沒有再勸,她的眼神略顯迷離:“是啊,親人都不在了,活著還有什么意思?爹、娘、大哥、二哥……我給你們報仇了……江大哥,只可惜未能見你最后一面,如果有來生,我……我一定……”
“逍遙侯!”就在趙清喃喃自語的時候,小荷突然看到遠處走來一個黑衣人,她眼神不錯,一眼便認出了江仁山,不由驚叫道。
小荷此時是心情激動,從存了必死之念到又有了生存的希望,人生的大喜大悲不過如此。“小姐小姐,我們有救了!我們有救了!逍遙侯來救我們了!”小荷激動得又蹦又跳。
趙清搖頭苦笑:“傻丫頭,不用騙我了,江大哥一直在天啟城,怎么會來九原城?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去過天機別府,我留給他的信他收到沒有……”
在趙清喃喃自語的時候,江仁山正在向她靠近,小荷看得更清楚了,忙搖晃著趙清,說道:“小姐,真得是逍遙侯!你快轉頭看啊!”
趙清見小荷如此激動,心中燃起一股希望,隨后她猛然回頭,果然看到了那個魂牽夢繞的身影,不由揉了一下眼睛:“我不是在做夢吧?真的是你?”
“真的是我。”江仁山微笑道,“放心,你們安全了。”當見到趙清的那一剎那,江仁山整個人都輕松了起來。不知道怎的,雖然與趙清相處的日子并不算很長,但有時在修煉間隙,他的腦海卻不由自主的浮現出她的身影。與本世界的女孩子相比,趙清溫順、典雅,是典型的古典女子,此外,趙清還很堅強、有擔當。可以說,她是弱女子與女強人的綜合體。如果用一個字形容她,那就是“水”。水能繞指柔,又能水滴石穿,正是趙清的真實寫照。
這樣的女人,在星力世界或許沒人喜歡,但對來自現代社會的江仁山卻有著很強的吸引力。
“江大哥!”趙清猛然撲向了江仁山的懷中,緊緊的摟住他的腰,“果然是你!果然是你!”頓時淚如雨下,江仁山的胸口濕了一大片。
江仁山拍了拍趙清的后背,安穩道:“不要怕,一切都過去了,過去了。”
是的,一切都過去了。如今的趙清一身輕松,如泰山般的血海深仇已經報了,又能與心怡的人在一起,還有什么可奢望的呢?趙清頓時覺得無比幸福,上天竟如此眷顧她,在最危險的時候,把江仁山派了過來。
小荷也落下了淚水,趙清的辛苦她都看在眼里,無論是練武的瘋狂,還是晚上單相思,折磨著趙清的身體和精神。還好,現在一切都過去了,以后會越來越好,她不由興奮萬分。
“呵呵呵……真令人感動啊,我都不忍心出現了。”突然,一個尖銳的聲音響起,一個身穿黃色道袍的人出現在街道上。
此人看起來約四十歲,白面無須,手拿著一個拂塵站在中央。江仁山見狀一驚,剛才他由于太高興了,竟然沒有將神識外放,所以沒發現此人。
江仁山拿出一粒結續丹,讓趙清服用后,這才問道:“閣下是何人?”
“江大哥,他是保護越王的修真者丁文靄。”趙清低聲說道。
修真者耳力何其之靈敏,雖然趙清的聲音很低,但還是被對方聽到了。丁文靄微微一笑,說道:“姑娘知道我的名字并不奇怪,只要有心就會辦到的。”
江仁山神識一掃,不由心中一沉,此人竟然有著金丹巔峰的修為,而且身上的道袍竟然是下品寶器,手中的拂塵赫然是中品寶器。難怪四皇子如此囂張跋扈,而居然一直安然無恙,有這樣一位金丹期修真者保護,即便武功再高也沒用。
趙清組織過多次刺殺,但最終都失敗了。經過一番探查,這才終于弄清楚了是何人在保護越王,又打聽到了丁文靄的喜好,最終機關算盡,才調走了他。隨后,她又是放火又是聲東擊西,這才找到時機殺掉越王。江仁山也一陣后怕,如果不是他湊巧來到此地,恐怕趙清難逃一死。
“丁道友來此有何貴干?”江仁山沉聲問道。
丁文靄笑道:“很簡單,把你身后的女子交給我,這個要求不過份吧?”
“嘿嘿,閣下以為呢?”江仁山冷笑道。
“逍遙侯,這樣對你我都好,可別逼我。”丁文靄臉上笑容消失,“雖說一位皇子死就死了,但我畢竟是受人所托,一個不察也就罷了,但兇手我必然是要帶走的。”其實丁文靄回來時,四皇子還沒有死徹底,如果能服用一粒回春丹,還有機會救活。不過,先不說丁文靄有沒有此丹,即便有,他恐怕也不會舍得拿去救一個普通人。
江仁山眼睛一瞇,說道:“你竟然認識我?我若不愿呢?”
“江仁山,我勸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為了區區一個凡人,何必呢?”丁文靄眼中冷光一現,“原本我不愿出手的,莊紹這個人死就死了,但畢竟有點關系,沒遇上也就罷了,遇上了不出手也說不過去。”
“你是者空山莊的人?”江仁山問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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