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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碧心軒客
積玉堆瓊,山巔橫臥。(舞若)
茫茫雪山峰頂,身穿黑色短袖襯衣、腳底白色運動鞋的江仁山正盤腿坐在堅冰上。只見他雙目緊閉,臉色略微發青,但呼吸卻悠揚綿長,噴出一道長達米余的白色霧氣。
夜空深邃,疲倦的月亮躲進了云層,只留下數不勝數星星像是在放哨。在常人眼中,漫天繁星雖然難得,但也算平常景象,但在江仁山的眼中,那些星光里似乎包含了一層稀薄、飄忽的粒子,隨著呼吸間,進入了他的體內。
江仁山的呼吸依舊細長、均勻,而那些粒子進入體內后,他整個人容光煥發了起來,臉色趨于紅潤,甚至連身體上都霧氣騰騰起來。
江仁山睜開雙眼,嘴角露出一絲苦笑,心道:“這還真是一個驚喜。”
驚的是自己從小佩戴的十字星形吊墜在今晚練功時突然大放光彩,居然打開了一個空間通道,來到另外一個未知的世界;喜的是此地星元力極為磅礴,短短半個小時的修煉效果比以前修煉一整夜還要好。
不知從何時起,江仁山發現自己有一項獨特的能力,能夠“看見”空氣中有五顏六色的各種粒子,其中一種是從星光中來的,與他的身體極為契合。這種粒子蘊含了獨特的能量,配合市面上常見的氣功,可以讓人消除疲勞,江仁山稱之為星元力。
后來他才知道,這便是傳說中的修真,而且在昆侖山上還有一個華夏修真聯盟,只要達到凝液期后,便可選擇加入聯盟,享受聯盟的福利。
所謂修真者,是指煉化天地間各種元力,以強大自身,以期渡劫成仙的人。這些元力中,常見的有金木水火土等五行元力,較為稀少的有雷元力、星元力等等,另外還有極為稀少的元力不一而足。無論修煉哪種元力,至始至終都只能煉化其中一種,絕無可能同時修煉兩種元力。其修煉等級都是一樣的,分為筑基、凝液、金丹、元嬰、化神、出竅、合體、渡劫、大乘等九期,每期又可分前、中、后和圓滿四個階段。
可惜的是,隨著地球上空氣質量逐漸變差,星元力的數量也越發稀少,即便江仁山日復一日的修煉,也才達到筑基初期水平,依舊未超脫凡人的范疇,更不會什么玄虛的法術。只有達到凝液期,才能釋放法術,真正的踏入修真的門檻。
“也許,這是上天賜給我騰飛的機會吧!”江仁山的目光變得堅定起來,雖然今晚的遭遇神乎其神,但他并沒有驚慌,反而覺得這是屬于自己的奇遇,一個能夠幫助他踏上更強、更神奇領域的臺階。如果沒有今天的遭遇,江仁山或許一輩子都只能停留在筑基期,但感受到星力世界磅礴的星元力后,他有信心在修真一途走得更遠!
摸著胸口的吊墜,江仁山心中不是滋味,沒想到手中擁有神器而不知,白白蹉跎了十幾年。仔細查看一番,發現吊墜上密密麻麻的出現了大量的點,其中一個點是亮的。經過測試,如果將心神放在那個亮的點上,就會出現空間通道。江仁山估計,這每一個點,都代表著一個位面。吊墜表面少說也有五百個點,意味著他可以去五百個不同位面。
不過,不知道為什么,任憑江仁山如何輸入元力,其余的點都不能亮。江仁山猜測是自己修為不夠,輸入的元力不夠充沛所致。
既然研究無果,江仁山便沒有繼續嘗試,而是將吊墜小心戴好。這個吊墜的作用很像機器貓的如意門,他便將此吊墜稱為“如意吊墜”。
江仁山緩緩起身,轉頭望向一旁,那里有一架小型的飛機,頂上以被皚皚白雪覆蓋,但腹部嶄新的機架依舊能夠說明它墜落此地不久。
在陌生的環境中,江仁山變得愈發冷靜。雖然剛到此地時就已經發現這架飛機,但他仍然按捺住好奇心,將打開空間通道所耗費一空的星元力恢復完畢之后再開始探索。
“嗚嗚……”雪山上寒風大作,在流經機翼時發出怪異的聲響。江仁山微瞇著雙眼,借著星光緩緩的向飛機艙門走去。
“Ray……”機體背風面的積雪較少,江仁山還發現了一段殘缺的英文,雖然后面的文字辨認不清,但這不妨礙表明它是一架地球上的飛機。
五分鐘之后,江仁山來到了艙門前。艙門幾乎完全報廢,能夠看到飛機內黑乎乎的一片。隨手從褲兜中掏出一個LED手電筒,打開之后,一束強光射入艙內,燈光照射之處,機體構造纖毫畢現。
江仁山并沒有貿然走進機艙,手電筒不到巴掌大,照明的區域有限,于是他轉動手腕,將艙門附近仔仔細細查看了一番。理所當然,艙內空無一人,但座位上、窗戶上隱有干涸的血跡,這讓江仁山心中一緊,更提高了警惕。
等了足足有一刻鐘,機艙內依舊無聲無息。江仁山緊了緊手中的電筒,最終踏入了機艙內。
這架飛機有十來個座位,座位上血跡淋淋,衣服的碎片到處都是,讓人觸目驚心。不過,江仁山并未看到任何尸體,這讓他有些疑惑。
衣物碎片中有數個公文包和皮夾,江仁山用腳勾了一個公文包到自己身邊,但視線卻警惕的停留在周圍。
這個公文包比較重,里面不知道裝了什么東西。江仁山緩緩的蹲下身,將公文包打開一看,不由大吃一驚,里面竟是小半箱美金!在美金的旁邊,還放著一疊空白支票,而在支票上壓著一把手槍和多個彈匣。看樣子,此公文包的主人應該是個富豪。
江仁山拿起手槍,小心的檢查了一番,發現手槍的保險處于打開狀態。退出彈匣,里面子彈全滿。低頭沉思了一下,江仁山將彈匣推入手槍中,并將保險關閉,重新站了起來。江仁山曾跟著朋友玩過一次手槍,但只打過幾發子彈,不過基本的使用方法還是知道的。
“目前還不能確認周圍是否安全,還是有把槍防身比較好。”江仁山心道。至于公文包里的美金,他暫時并不在意。
江仁山走向了另一個公文包。這個公文包比較小,但重量依舊不輕,似乎里面裝滿了東西。打開一看,里面滿滿當當的裝了一箱子的文件,翻開一看是英文的,立即沒了興趣。
“看來這架飛機的乘客不簡單,難道是在空中做什么交易?”江仁山疑惑。不過,這一切都不再重要,重要的是乘客們均已作古,而留下的一切都將變成江仁山變強的資本。
江仁山重新將公文包合上,繼續往前走,他要去檢查一下駕駛艙。這架飛機本就不大,機艙內一覽無余,連老鼠都沒有一只,如果駕駛艙里也沒有任何生物的話,那就能夠確認此飛機安全無虞。
不知道這架飛機曾經受到怎樣的沖擊,駕駛艙的門也扭成一團,破敗得不成樣子。江仁山一手端槍一手打著手電筒,緩緩的走進駕駛艙內。
“嗯?”剛進駕駛艙,江仁山便看到地上有一團雪白的東西,毛茸茸的,不知道是什么。正要上前檢查,卻發現那團白色的東西自己動了起來,越來越伸展,最后定睛一看,卻是長達三尺的豹子!
這豹子渾身雪白,體型龐大,顱形稍寬而圓近于形,嘴巴微張,露出了尖銳的牙齒!低沉的吼聲響起,似乎讓人的心臟也為之共振,隨之而來的還有陣陣惡臭,差點熏了江仁山一個跟頭!
江仁山不知道這是什么品種的豹子,但敢肯定它是一只猛獸。因為它的體型近乎地球上豹子的兩倍,而且在它的腳下,還有不少人的骸骨!
難怪機艙內只有血跡,卻沒有人的尸體,原來早已進入了這只猛獸的腹內!
此刻,江仁山不敢輕舉妄動,以免讓豹子產生誤會。如果有可能的話,他甚至還想跟豹子談判。外面的氣溫已到零下,在如此低溫下他的腦袋上竟然都冒了汗。要知道,江仁山雖然有些奇遇,但現在仍不過是名普通人,要讓他與猛獸對峙,還難為了他。
一人一豹兩兩對視,突然間,豹子動了,飛身向江仁山撲了過去!而江仁山超強發揮,立即閃身向側邊退出駕駛艙。
幸好江仁山剛進艙門便發現了猛獸,否則他反應再快也沒辦法躲過豹子的猛撲。
“嘭!”豹子在空中不及變向,直接撞到了艙門上,并且撞出一個大大的豁口。江仁山恰好躲在艙門后,被這一撞便摔倒在地。
江仁山大吃一驚,這要是撲到自己身上,一下子就報銷了,當即滾了一圈,然后扣動扳機。
“嘭!”再次一聲巨響,江仁山手邊冒出一陣青煙,再看豹子,卻安然無事。原來急切間,江仁山單手沒承受得住手槍的后坐力,居然打偏了。
就這一會兒工夫,豹子再次撲上前來,江仁山立即往后一滾,并且順勢起身,與豹子拉出約兩米距離。還未等慶幸,豹子第三次猛撲,當真快若閃電,江仁山立足未穩,來不及閃避,只好將胳膊架在胸前。
“啊!”江仁山大叫一聲,身子陡然飛了起來,一直摔出快十米遠,直接到了飛機的中段。
豹子這一撲可不得了,江仁山覺得自己被重型坦克撞了一番,五臟六腑幾乎都要移位了。再看胳膊,雖然沒斷,但上面被利爪劃出了四道傷口,鮮血直流。幸好江仁山身體強于常人,且這飛機座位很軟,否則受傷更重。至于手槍,還被他緊緊的抓住,但手電筒卻掉在了地上,光線恰好對著豹子的眼睛。
豹子眼睛受強光刺激,不自覺的瞇上,江仁山趁機雙手托住手槍,連扣扳機,而豹子雖然瞇著眼睛,卻依舊騰空而起,向他撲來。
江仁山雙手隨著豹子的身形不停移動,短短數秒間便打出了所有的子彈。巨大的槍聲在機艙的反射下震耳欲聾,加之豹子的吼聲,一時間江仁山什么也聽不見。
豹子越來越近,江仁山的瞳孔隨之放大,心中緊張、害怕極了,腳底宛如灌了鉛一般。
江仁山當然不甘心束手待斃,當即大吼起來,千鈞一發之際身體往旁邊倒去,恰好避開了豹子的這次重擊。
倒地之后,江仁山滾到了之前裝有手槍的公文包處,一把翻開包并抓了一個彈匣出來,快速的換出空彈匣。在這一刻他簡直是槍神附體,在從未使用過手槍的情況下短短時間便裝上了子彈。
這一切只能說明在危機時刻,人總能爆發出無限潛能。
“來呀!來呀!”江仁山大叫道,并且對著豹子再開了幾槍。令他奇怪的是,豹子卻沒了動靜。
江仁山對著豹子再開了一槍,確定打中它卻毫無反應后,這才緩緩的走到豹子前,用槍戳了戳,這才發現它已經死了。
江仁山癱軟的坐在地上,雖然與豹子搏斗的時間不過短短十幾秒,但卻耗盡了他所有氣力。如果不是在進來前便蓄足了氣力,并且僥幸找到一把手槍,恐怕這架廢棄的飛機內又多添了一副骨架。
雪山上冰冷刺骨,江仁山只穿了一件單衣,突然間感覺很冷。加之剛才鬧得動靜太大,而自己又沒了氣力,他不敢在此地多呆,匆匆的將手槍裝好,夾起裝錢的公文包,將空白支票丟在一旁,拿出如意吊墜,再次打開空間通道鉆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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