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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老會的秘密據點中,特納并沒有像前幾日那樣一早離開這里,而是留在了這個在他眼中越來越不安全的地方。
這個據點本來就不大,應該是為了能夠給法老會的高層在特殊的時候提供一個容身處之用,所以整個據點反而更像是一套普通的住房,這也是肖輕月給他提供這個地方的原因。
此時的房子里有些亂,倒不是說那些擺設,實際上,無論桌椅板凳,就連床鋪特納都已經收拾的很整齊,但是,在房子的地面上,卻到處都是花的殘瓣,從客廳到臥室甚至于洗手間都有。
這些當然都是特納自己造的孽,而原因很簡單,就在幾個小時之后,江楚兒的演唱會就要開始了……
對于到底去不去江楚兒的演唱會,特納可是相當的糾結,一方面,他不想錯過江楚兒的這一次演唱會,但是另外一方面,他又非常擔心自己的安全,關系到自己小命的事情,特納很想做的灑脫一些卻很難辦到。
最后,實在拿不定主意的特納終于做了一個決定——撕花瓣……
一瓣去,一瓣不去……
去……
不去……
去……
不去……
結果,整整一盆花都被他摧殘完了,房子的地上也全是殘瓣,特納依然沒有拿定主意。
看著自己手上那用布包裹住花朵看不到到底有多少花瓣的最后一朵花,特納終于痛下決定,就以這朵花來做最終決定,去,或者不去!
閉著眼睛取下花上的布,特納的手指捻住了其中一片花瓣,去!第二片,不去!第三片……
說起金字塔市的景點,最著名也最好看的,當然就是皇宮了,即便只是在很遠的地方看一眼,也依然會被那壯觀的景致所震驚和吸引。
然而,這只是對那些游客門來說是這樣,對于那些長年呆在皇宮內的人們來說,這里面的景或許還不如外面大街上隨便一個雕像來的好看,甚至于他們已經完全感覺不到了這里面的美,就仿佛眼前這兩人一般。
他們此時正走在一條石頭鋪就的道路上,兩邊是各種不同的樹木,以及各種千奇百怪的雕塑,這其中任何一個雕塑拿到外面都絕對是能夠賣出天價的稀世珍寶,但是他們兩人卻全無所決。
而是自顧自的說著什么。
“威爾遜卿,你近來真的很反常啊,過去5年一步都沒有踏進這個皇宮的你,居然在短短10天里連續進攻兩次,而且只是為了那個叫……什么的人?”
這個說話的當然就是阿古斯帝國的皇帝胡夫四世了,從外型上看,很難看出他就是掌握了一個國家最高權力超過20年的人,他的身材中等,不胖不瘦,一張臉也頗為普通,唯一有些與眾不同的就是那雙狹長的眸子,以及其中與正常人截然不同的,有兩重瞳孔的眼睛!
重瞳,正是阿古斯帝國皇室一脈的特征,只要擁有純正的皇家血脈,那么這個人或先天擁有,或后天成長,卻是必然會在30歲之前長出這樣一雙重瞳來!
胡夫四世與威爾遜并肩走著,重瞳之中神光閃爍,配上那龍行虎步之姿,所產生的威壓竟然比威爾遜還要強大不少,顯露出一個帝王的應有的威儀來。
“因為那個特納真的很重要啊,陛下。”威爾遜今天罕見的沒有穿軍裝,而是穿了一身寬松的常服,使得他看上去更像一個尋常的老人,他正色說道:“無論是他能夠破解我國機甲系統的所有加密鎖,還是他在暗星百慕大內亂時表現出的驚人的預判力,再或者他在柯納聯邦研究第三代機甲的過程中起到的作用,這些都足以讓他成為我國的頭號目標,不能為我國所用,就必須盡快滅殺,否則的話,誰也想不到他還能做出什么事情來!”
“所以,朕不是已經下達了必殺令了嗎?”無錯不跳字。胡夫四世淡淡說道:“你5年未入皇宮,如今卻連入皇宮是一件奇事,那么你可知道,自從朕當上這個皇帝,這還是第一次有必殺令從朕這里下達?”
“陛下英明。”威爾遜不卑不亢的拱手一揖,接著微微搖頭道:“但是,這還不夠,盡管出動了帝國暗衛,但是這樣暗中行事,起到的作用畢竟太小,如今已經3天過去,卻依然連特納的影子都沒摸到,他來到金字塔市也有月余,很有可能搭上了某些暗處的組織勢力,而這正是我所擔心的,以他的能力,如果有人給他提供各種支援的話,難保他會做出什么無法控制的事來。”
“所以,你就第二次來找朕了?”胡夫四世停下腳步轉頭看向威爾遜,同樣緩緩的搖了搖頭說道:“可是,不行。”
一擺手止住威爾遜,胡夫四世繼續說道:“我明白你擔心什么,但是,你也應該清楚此時帝國的狀況,誠然,那次戰爭正是因為那個特納導致我們蟲洞炮計劃失敗,也可以說他是導致帝國現在這個狀況的罪魁禍首之一,但那些都只是起因,而我們現在要面對的則是現實,為了穩定民心,我們甚至花費了那么巨大的力量將發生戰爭的事情都掩蓋下來,卻在這個時候告訴民眾,在他們之間,有一個曾經一手導致了帝國戰爭失敗恐怖、分子在,你覺得這樣好嗎?”無錯不跳字。
“可那些都是一時的,只要我們抓住了他并且贏得這場戰爭,民心自然就會平定,可是如果任由他繼續這樣下去,很可能會對帝國的根基造成永久的傷害啊!”威爾遜還是堅持的說道。
“就他?”胡夫四世臉上閃過一抹不屑的笑容,淡淡的說道:“好了,今天的談話就到這里吧,我還有許多公務要處理,另外,如果可以的話,希望威爾遜卿你能夠來上上朝,帝國需要你啊……”
威爾遜在心中暗嘆,卻是工整一禮,說道:“陛下走好。”
直到胡夫四世進入到遠處的書房當中,威爾遜才起身,轉身離開,卻沒有聽到,在關好了門之后,胡夫四世小聲喃喃說道:“其實我也想要他死啊,威爾遜卿,不過很可惜,現在不行,因為那關系到一個賭約,以及一個棋局!”
特納當然不可能知道在不遠的皇宮中居然會有一番關于他的對話,此時的他正站在一條長隊中間,眼神有些復雜的看著前方那個巨大的建筑。
這里正是江楚兒演唱會的舉辦場所——伊松哈德體育場。
是的,這就是他摧殘了一整盆花得出的最終結果,江楚兒的演唱會,他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