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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粉葡萄
楊崢的現身,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也只有這樣才能解釋為什么林遠軒會突然出現在玉蘭花會上。請訪問只是讓宋琰等人不解的是,楊崢有合法的身份混入河洛書院,肯定托了姬語墨的功勞,而她本人此時去了哪里?
恰在此時,端木瑾一步三搖的從畫舫中走了出來,來到宋琰等人身邊,看著凌空而立的那兩道身影,若有所思道:“難怪姬師妹拒絕了我的邀請,原來他在這里。”
聞此言,宋琰眼眸微閃,問出了其他人的疑惑:“端木師妹,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端木瑾瞥了她一眼,掩嘴輕笑道:“宋師姐不知道,我那小師妹七日前曾回過書院一次,不過待得時間很短,兩天后就再次離開了,期間只拜訪寥寥數人,想來是有要事在身,直到看到他,我心中也就想通了。”
宋琰愈發的不解了:“那依端木師妹的說法,姬大小姐應該來的更早一些才對,為什么現在都沒有露面?傳聞她為楊崢保駕護航的消息難道是假的?”
“這我就不知道了。”端木瑾輕搖臻首:“我那師妹的心思一向高深莫測,很難令人參透,老實說做出什么樣的事來,我都不會感到奇怪。”
宋琰蹙眉道:“那端木師妹的意思,眼前這事,我們管還是不管?”
端木瑾似笑非笑道:“宋師姐可算給小妹出難題了,林遠軒的實力你們已經見識過了,這楊崢并不會比其遜色多少,他們之間的爭斗一旦卷入,很難全身而退,如何抉擇,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宋琰淡淡道:“現在不是怕事的時候,端木師姐不要忘了,這里是我河洛書院地界,你們墨湖書院身為河洛書院的領袖,怎么能眼睜睜看著別人在這里喧賓奪主,傳出去,我們的面子往哪擱。”
端木瑾收起笑意,平靜道:“我說過,不是不想管,而是管不了,季師兄和姬師妹都不在此處,我一人之力不過杯水車薪。不過你放心,這里發生的事我已經通知上面,很快就會有人來收拾殘局的。任他林遠軒再囂張,也要給出一個說法,否則……”意思不言而喻。
宋琰點點頭:“很好,既然你們有了應對之策,我便不再動用月讀書院里的人了,也算給主院一個面子,莫要讓我們失望。”
端木瑾面無表情的看了她一眼,心中冷笑,近些年十大書院的翅膀硬了,眼中只有院主、季云和姬語墨寥寥數人,連她端木瑾的面子都不值錢了,等她有朝一日掌權,非得好好整頓一番,新仇舊怨一起算。
在端木瑾打自己小算盤的時候,其他人的注意力全在湖面上那兩個男人身上,他們每個人都代表了一段傳奇。
沉思良久,林遠軒抬起頭來,眼神也變得堅定起來,顯然歷經一番心理斗爭之后做出了決定。
“楊崢,不管今天結果如何,我都要把你帶回去,由掌門發落。”
楊崢冷笑道:“這里還是河洛書院的地盤,你連和姬語墨的約定都不打算遵守了?”
林遠軒認真道:“沒錯,相比脅迫下所作出的約定,還是我瓊華派掌門的命令更重要,為此不惜得罪河洛書院。”
楊崢慢條斯理道:“既然你有了這份覺悟,我很樂意奉陪,彌補上次百年論劍的遺憾。”
“彼此彼此。”
歷時一年之后,林遠軒和楊崢這兩位天之驕子,終于要再次碰撞了。
圍觀的眾人都沸騰了,并不是每個人都有機會親至劍宗觀戰的,在場的大多數人都沒有那資格,而如今眼皮子底下就要上演一場不亞于決戰的曠世之戰,真是天大的機緣。觀摩這個級別的戰斗,收獲定然不淺。
并沒有讓人們等太久,湖面上的兩人同時動了。
下一個瞬間,一白一青兩道人影交織在一起。
和宋琰等人交戰時的態度不同,林遠軒面色凜然,長劍狂舞,劍氣凌然,劃破了湖面,蕩平了云煙,明顯沒有留手。
讓人們吃驚和不解的是,面對如此犀利的攻擊,楊崢卻是迎面而上,不閃不避,前伸的左掌上閃爍著氤氳的藍芒,一個環形禁制忽明忽暗,在狂風暴雨般的劍氣下穩如磐石。
“這就是傳說中的星煉體?”宋琰并未參加百年論劍,只能從道聽途說的流言中揣測。
牧云心情緒振奮,聞言搖了搖頭:“不,這不是星煉體,是劍宗的萬象星羅劍陣,專門用來防御劍氣的,效果極佳。”
眾人驚愕。
端木瑾都訝異的看了她一眼,意味深長道:“看來,云心師妹對劍宗的了解不淺啊。”
牧云心臉頰微紅,準確的說,她是對楊崢的一切都很了解,專門研究過的。
盧文耀對此已經沒有任何想法,或者說已經麻木了。
穿越劍幕,瞬間近身,楊崢在劍身上十指連彈,指尖金光乍現,隱隱傳來爆裂之聲,是為碎星劍指。
林遠軒一個拿不穩,長劍差點脫手而出,心中當下一凜,與之前相比,對方在武道上的理解,更深了幾層,不愧是曾和北域四魔交過手的人,實戰經驗相當豐富。旋即冷冷一笑,他林遠軒也不是吃素的,空手奪白刃,你找錯人了。
在楊崢食指抓住劍身的一剎那,林遠軒手腕一振,一股無窮的力道自指尖傳來,碎星劍芒被震碎,身邊數丈方圓成了銀白色的世界。
好在楊崢收手及時,否則連手帶臂皆被廢了。
紅光一閃,等再次出現,楊崢的身影已來到千米開外,雙手平伸,食指和中指間各夾著一張符紙。
眾人見狀全是精神一振,誰不知道劍宗前宗主楊崢的符咒之術用的是出神入化,上次重傷林遠軒便是用的此術。林遠軒本人此時也臉色凝重起來,符咒不比其他,威力要強于施術者本身,不小心中招的話,下場很難預料。
然而就在林遠軒做好防御措施的時候,楊崢不進反退,腳尖在水面連點,如清風般向遠處退去,這是要……逃跑?
眾人驚愕,林遠軒大怒:“卑鄙!”身形化作一道流光追了上去。
就在林遠軒追趕的時候,楊崢的身形又停了下來,掌心托起一紅一藍兩團幽火,是符咒在劇烈燃燒,雙手順勢一旋一推,紅藍相間的陰陽魚圖案迎風見漲,將林遠軒整個人都罩了進去。
“冰火陰陽破,爆!”
“卑鄙!”林遠軒的第二聲怒喝略顯凄厲,他已經來不及細想,身體倒飛,長劍在身前形成一道劍幕。
幾乎在同一時間,轟!劇烈爆炸,氣浪滾滾,掀起的浪濤遮天蔽日,煞是壯觀。湖水化為雨水降落,淅淅瀝瀝下了好一會兒,浸濕了人們的衣衫。
再看空中,兩道人影遙遙相對,只不過另一道人影稍顯萎靡,衣衫碎裂,狼狽的不成樣子。
林遠軒強壓下胸口的氣血翻涌,擦去嘴角的血痕,冷冷道:“楊崢,妄你曾是一宗之主,卻連和我正面交手的勇氣都沒有,不怕別人恥笑嗎?”
“恥笑?誰恥笑?”楊崢渾不在意的指了指畫肪上的眾人:“他們嗎?你可以問問,我這叫卑鄙還是虛實結合。你一個通玄,我一個凝脈,雙方本來就不在同一水平線上,只許你占便宜,就不許我耍手段,什么道理?”
林遠軒語滯,他幾乎忘了楊崢凝脈期修為的事實,見鬼,這種實力還在凝脈期混,還讓不讓人活。
“而且。”楊崢的臉色陰沉下來:“我們這是生死決戰,不是切磋,為了活下去,還有什么手段不能用的。這僅僅是個開始,我不敢保證接下來落星湖會不會存在,大半個懸湖境搭進去也說不定,有那么多俊男美女給我們陪葬,也值了。”
此言一出,眾皆嘩然,看著楊崢認真的表情,人們才醒悟過來,這好像不是在開玩笑。楊崢和林遠軒的交鋒和剛才的性質是不同的,觀戰固然好,但得有小命做前提,他們如果繼續留在這里,有沒有機會看到明天的太陽都很難說。正如楊崢所說的那樣,如果他無所顧忌的使用符咒,懸湖境都不再是安全的地方。
想通這些,頓時一陣騷亂,所有人都騰空而起,向遠離兩人的方向飛去,越遠越好,一時間只能看到無數逃竄的流光,畫舫如蜂巢一般。
孔治平看著眾人都逃走了,焦急的問:“他們都走了,我們怎么辦?”
宋琰當機立斷:“還能怎辦,快走,這里不是久留之地。”
其他人紛紛動身,唯有牧云心站在原地不動,低著頭幽幽道:“你們走吧,我留在這里。”
辛竹急的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吼道:“云心,你瘋了,再如何喜歡一個人,就這樣死了,也是不值得,人家甚至連你這號人都不知道。”
“不必再勸了,這是我的選擇。”牧云心語氣異常堅定。
眾人大急。
盧文耀忽然出聲道:“我們都不用走了。”
孔治平大驚:“大哥,你也瘋了?癡情不是這樣的。”
“你才瘋了!”盧文耀瞪了他一眼,嘆聲道:“你們再仔細瞧瞧,我們都被耍了。”
眾人聞言抬頭一看,驚立當場,空中只有林遠軒孤零零一人,哪里還有楊崢的半點影子,他竟然……趁亂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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