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號:78271)
正文725
作者:北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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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關國安的事情和陳道旭的處置畢竟屬于秘密,所以經由內參下發的決議也依然只有少數人能夠知曉,不過這些對于燕京那些早就緊緊盯著這事情的龐大勢力來說,卻又不算什么。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這份決議的內容慢慢也就被不少人都知道了,并且引起了不少議論。
“哼!這分明就是在偏袒!要是擱以前發生那么大的事情,早就先判上個三五十年的,不槍斃都算好的,竟然恢復了自由,還判給了上黨校的機會!這是中央要給他更進一步的意思嗎?”
略顯奢華的白家宅子里,白凌風拍著桌子說道,眼神中帶著幾分氣憤。
在首位上,白家老爺子白三洋瞇著眼睛,不聞不問,不聲不響,周遭的那些白家子弟也全都噤聲不說話,包括早就在燕京銷聲匿跡不知道多久的白千軍。
燕京四大家族中,白家一直處于落后地位,因為十年之前,白家二代子弟幾乎損失殆盡,剩下來的白守仁還死在了江南,而三代的核心白千軍又因為江南的事情被迫雪藏,如今在這里的,都不過是白家最為平庸的那些人。
這白凌風就是,只不過如今白家早就轉換了之前稍微高調的做事風格,變作了低調處事而已,所以白三洋也懶得去管了。
“欺人太甚!當初還在江南給我們千軍設套,害的守仁死在了那里,這口氣我們咽不下去!”白凌風說了一會兒后,看向白三洋,出聲道,“老爺子,咱不能光看著不管啊!”
“管什么?怎么管?你有主意,你倒是說來聽聽。”
白三洋一臉淡然地說道,心里卻很是亮堂,早就清楚這些人又想干些什么了。
這幾個月來他讓他們只準低調行事,甚至能忍則忍,估計現在也忍得差不多了,怎么不借著這件事稍微跳一跳,顯擺顯擺自己?
果然那白凌風眼珠子一轉,笑道:“老爺子,這陳道旭不是有一些在部隊里的兄弟嗎?咱雖然動不了他,但這些人可以試試,我查過了,有一個叫魯連江的胖子,沒啥背景,現在又被調到了西江省去,在一個軍工廠里當研究員,咱可以試著從他那里……”
“凌風,你要做這件事可以,但不要拖累白家,也不要動用白家的資源就行。”
白三洋冷冷地說道,感到有些無望。
都這個時候,他白家的這群后輩竟然想著要去動陳道旭的兄弟,簡直是瘋了!現在陳道旭明顯是處于極致保護下,連他父親都跳出來說話了,誰還敢隨意出手?燕京那些家族都憋著口氣等機會,你倒好自己跳出來,那不是反被人利用嗎?
白三洋有了幾分悲涼,嘆了一口氣看向自己的孫子白千軍,沉默了一會兒問道:“千軍,你來說說,我們家族應該怎么應對?”
一直坐在那里保持沉默的白千軍抬起頭,經歷過江南的事情后,他在燕京夾起尾巴做人,雪藏了這么久,身上那股鋒芒竟然緩緩退去,更多了幾分城府。
“爺爺,孫兒認為這件事,我們白家不應該插手,只需要觀望即可。”
白千軍低聲說道,腦海中閃過很久以前那次飆車賽中,那個男人幾拳將自己打倒在地上的場面,那是他永遠無法忘記的恥辱,他一定會銘記在心。
“陳道旭現在再厲害,也終究逃不開陳家,我們只要等陳家出事,陳道旭自然會被拖進來,到時候無論是想要讓他有怎樣的下場,都不是什么難事了。”
白千軍很平靜地回道,和自己爺爺白三洋的目光碰在一起,白三洋的眼中露出了幾分欣慰。
自己這個孫兒,總算進步不小啊!
明珠市希拉里酒店豪華套房,圣騎士雷恩和日本劍國大師田宮盛二已經在這里住了一個多星期了,田宮盛二倒是沒有什么感覺,雖然這里沒有太濃的日本氛圍,但至少希拉里酒店提供日本風味的餐飲,味道還不錯,讓他很是滿意,但圣騎士雷恩則顯得略微有些焦慮了。
史密斯也不知道在華夏國內做些什么,從到達華夏之后,便很沒有禮貌地將他和田宮盛二留在了這里,并且叮囑減少出行,以免被華夏嚴密的對外監視人員發現,于是田宮盛二和雷恩就在這酒店里呆了一個多星期,連門都沒有跨出去過。
“雷恩先生,你看上去很是心神不寧,是因為從來沒有來過華夏么?”
落地窗前,田宮盛二穿著一身白色的劍道服,正在做每日的冥想功課,在他的身前擺著一排蠟燭,蠟燭火苗靜靜燃燒著,沒有絲毫抖動的痕跡,代表著此刻這位劍國大師絕對的心境平和。
雷恩坐在沙發上,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冷笑一聲回道:“說是把我們叫過來對付那個華夏人,自己卻不見了蹤影,還說那華夏人出現了問題,正在打探,哼!什么時候ia的力量變得這么弱了,竟然打探那么久都沒有消息?”
田宮盛二淡淡地回道:“或許是因為華夏這個國家,確實是有幾分與眾不同吧!”
雷恩將脖子上掛的十字架捏在手心,繼續說道:“即便是如此,也不必將你我禁足在這酒店內,我們又不是什么罪犯!”
“史密斯先生可能有自己的考慮吧!”
田宮盛二淡淡地回道,身前的蠟燭火苗突然一動,“雷恩先生似乎很希望出去的樣子,莫非是有什么事情要做么?”
雷恩心頭一跳,看了眼這位日本的劍國大師,發現他還閉著眼睛,微微松了一口氣,解釋道:“沒什么,就是覺得呆在這酒店里實在是太過于悶了些,想出去走走。”
田宮盛二依然沒有睜眼,只是身前的蠟燭火苗越晃越嚴重:“是么?雷恩先生,我想應該不是走走那么簡單的吧?你知道么?我聽史密斯先生說過,您曾經在神盾局布置的海底深牢中被關押過幾十年?”
頓了頓,那些火苗突然被壓倒了下去,似乎感受到了一股狂風一般,田宮盛二的聲音繼續響起,“幾十年的寂寞都忍耐得住,才不過一個星期,雷恩先生就耐不住了?”
雷恩的面色微微一變,看向這老頭子,聲音陰沉了一些:“你什么意思?你一直在觀察我?還是說,這是史密斯讓你做的?”
聽到雷恩的問話,田宮盛二終于睜開了眼睛,一排蠟燭的火苗瞬間全部熄滅。
“算是吧!因為在遭受軍艦炮火轟擊過后的斯賓塞海島上,除了活下來的那個華夏人,便只有您了,所以史密斯先生很懷疑,您在其中到底做了什么。”
“或者說,您和這個叫陳道旭的年輕人,有什么淵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