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唱作品
原來數天前,牛家寨忽然來了幾個魂修,這幾個魂修凌空虛渡而來,牛依山一看,便知這幾位是命魂之修。
跟隨著方浩修行了一年,牛依山也算打開了眼界。
對于這幾位不速之客,牛依山打心底疑惑,因為牛家寨只是一個平凡普通的村寨,而旁邊的這座山脈也毫無出奇之處,怎么會來幾位命魂之修?
不過,這幾位命魂之修一出現,牛依山心中忽然莫名地升騰出一股殺意,仿佛這幾個命魂之修是自己的仇敵一般,但是牛依山根本不認識此人,更別談招惹上命魂境的敵人。
不等牛依山多想,這幾個命魂之修便露出猙獰之意,手上一動,便有神通從天而落。
命魂神通,對于牛家寨這些普通人來說無異于滅頂之災,當即便有十數人殞命,這些人可都是牛依山的親族。
牛依山只覺得一股熱血直沖頭頂,加上心中涌動不安的那股殺意,便上前要與這幾個命魂境的魂修拼命。
可是,以牛依山的修為與這幾位命魂境的魂修相比,無異于蚍蜉撼樹,其中一個命魂之修冷笑一聲,就準備將牛依山襲殺,卻被另外一個魂修攔了下來。
而那位魂修伸出手,將牛依山的靈竅擊碎,廢了修為,然后將牛依山綁在樹上,更在其身軀上劃出了無數道傷口,準備讓牛依山血流盡而亡。
更是讓牛依山親眼看著,牛家寨的一個個人被這些人屠殺。
只用了片刻,牛家寨便沒有一個活口,這幾個魂修獰笑一聲,離開了牛家寨。
這場災禍來得慘烈,來得莫名其妙,至今牛依山都想不通究竟是為什么,牛家寨會惹上幾位命魂之修。
說著說著,牛依山眼淚止不住地流下來,“我想要親手為牛家寨報仇,可恨,我的修為廢了,牛家寨的一切也都沒了……”
方浩聽了牛依山的話,忽然問道:“你是說,當你看到那幾位命魂之修時,心中會有一股莫名的殺意?”
牛依山重重地點點頭,“對,就像看到了仇敵一般,差點忍不住動手,可沒想到……”
方浩若有所思,知道了牛家寨發生這一切的緣由。
“那是玄域之修!”方浩輕聲語道。
“什么?玄域之修?”牛依山不解地看著方浩。
“玄域是另外一片地域,具體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有一點可以確認的是,玄域和荒域之間有血仇,那是無數次大戰積累下來的,深入血脈的仇恨,一旦相見,必定廝殺!”方浩說道。
當初,方浩親眼看著玄荒界域的阻隔破碎消失,然后進入玄域之中碰到了幾位玄域之修,并將其斬殺,隨后方浩及時退出了玄域。
而那時,荒域的魂修也在死亡沙海聚集,準備阻擋玄域之修。
方浩因此也遠離了那片是非之地,來到了這里潛修,沒想到玄域之修已經來到了這里,不僅如此,還對普通人下手,手段如此狠辣。
這著實出乎了方浩的預料,更讓方浩心驚和憤怒!
“牛家寨世世代代,與世無爭,玄域和荒域魂修之間的仇恨,與我們有何干系!”牛依山恨聲說道。
方浩默然。
許久后,方浩說道:“你靈竅破碎不用擔心,我再給你煉制一爐丹藥重塑靈竅!”
在五木宗時,方浩就曾煉過塑靈丹,還留下一些藥引,如今再煉更是輕車熟路,信手拈來。
牛依山原本被毀了靈竅,萬念俱灰,只剩下方浩那一句我替你報仇支撐著信念,現在陡然聽到能夠恢復靈竅,目光中頓時露出震驚和難以置信。
丹室內,方浩將丹爐拿了出來,卻沒有開始煉丹,而是嘆了口氣。
小金龜趴在方浩肩頭,見狀問道:“你為什么要嘆氣呢?”
“我做錯了嗎?”方浩問道。
“做錯了什么?”小金龜有些不解。
“玄域之修殺入荒域,雖然我能料到是一場血戰,是一場劫難,但卻沒想到竟然會牽連到普通人,玄荒血仇,對任何人都是啊……”方浩語道,“我雖然遠離了是非之地,僅僅一年的時光,玄域之修已經到了此地,想必其他地方也好不到哪兒去,牛家寨恐怕只是微不足道的一角……”
小金龜點點頭,“連牛家寨這樣的小山村都不放過,玄域之修當真該殺!”
“我原本想著不卷入此事,但是身在荒域,豈有安身事外的道理?若是人人如此,玄域之修將荒域侵占,那便是任何荒域之人的末日。”方浩喃喃語道。
“所以……”小金龜看著方浩。
方浩緊接著道:“所以,驅逐玄域之修,也應該有我的一份力量,血脈之仇,是荒域和玄域之間的仇恨,不死不休,若我在,雖然不能將玄域之修盡數驅逐,但是護住牛家寨,護住一城一地足以!”
方浩腦海中閃過牛家寨所見的一幕幕,心中驀然一痛。
“若我在,必讓劍飲玄域血!”
說著,方浩目光堅定起來,拿出靈藥開始煉制塑靈丹。
不多時,牛依山便聽到洞府內雷聲嗡鳴,正是從丹室中傳出的,而后方浩走了出來,將塑靈丹遞給牛依山,“服用此丹,重塑靈竅,三天后,我們離開此地!”
“離開此地?去哪里?”牛依山問道。
“去找那些玄域之修,斬了他們!”方浩寒聲道。
牛依山聞言,頓時將塑靈丹服下,開始重塑靈竅,方浩則派小白狼出去查探情況。
三天后,牛依山將靈竅重塑,破后而立,修為反而增長了一些,但是牛依山心中卻沒有半分喜意,因為牛依山滿心都在想著如何報仇!
小白狼此時也回到了洞府,將查探的一些情況告訴了方浩。
荒域的魂修已經敗退,現在玄域之修已經占據了周圍的幾個城池,而玄域之修所到之處,所有荒域之人盡皆被屠,哪怕是普通人也不例外,那幾個城池外門,擺滿了尸骸,堆起來宛若一座小山,血流潺潺,染紅了大地。
只是遠遠一看,便讓人遍體勝寒,感到一陣陣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