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剛才的動靜就在這里的山脈。”
三道身影飛臨方浩剛剛渡劫所在的山脈,其中一個憨厚的青年甕聲甕氣地說道。
為首的那位老者停在了山脈外圍,目光一掃,說道:“剛才雷劫在此落下,但是此地的草木卻沒有任何損壞,奇怪……”
“雷劫?師尊,難道你是說剛才那動靜是一位劫魂之修渡劫造成的?”另外一個人大吃一驚,“那我們現在來,豈不是……”
老者一擺手,“無妨,若是那人渡劫成功,我們就是來祝賀的,若是那人渡劫失敗,那么所遺留之物就是我們的了。”
老者此言一出,身旁的兩位弟子均是佩服道:“師尊英明。”
老者臉上露出一絲笑意,然后邁步向前走去,兩位弟子也跟在身后。
在方浩禁陣的保護下,山脈的草木沒有一絲損毀,完全不像是一個渡劫之地應有的面貌,現在禁陣隱匿下來,所以老者三人才會如此輕松走入山脈。
沒過多久,三人就來到了方浩渡劫所在的那個山頭,老者皺起眉頭,“難道不是這個地方?怎么沒有一點異狀?”
說著,老者抬頭看了看天,此時劫云早已散去,但是周圍卻沒有一點痕跡,仿佛剛才那陣聲勢浩大的動靜是一場夢幻。
“師……師尊,這里有一個人!”那個憨厚的青年突然出聲道。
老者聞言看去,只見在一顆樹叢旁,一個人影正躺在地上,全身布滿了傷痕,氣息若有若無,顯然已經命懸一線。
此人正是方浩。
方浩被劫雷所傷,差點殞落,現在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重創。
老者只是淡淡地看了方浩一眼,并沒有說話,現在方浩受了重傷,命魂都差點被劫雷轟成虛無,身上的氣息虛弱得與普通人無疑,所以在老者眼中,像方浩這樣的普通人命若草芥,根本不值一提,尋找那位渡劫的強者才是目前的關鍵。
片刻后,老者說道:“也許渡劫之地不在此地,我們去附近找找。”
說著,老者正準備離去。
就在這時,那個憨厚的青年又開口了,“師尊,那這個人怎么辦?”
另外一個人當即說道:“牛莽,一個普通人而已,都快死了,別管他了,現在我們隨師尊尋找那位渡劫的強者才是正是,若是那位強者殞落,我們一水宗得到了此人的遺留,那簡直是一件大機緣!”
“谷軒說得極是,牛莽,你若是想救此人就帶他回宗,若是不救,就隨我們一同在搜尋一番。”老者說道。
那個憨厚的青年看了眼氣若游絲的方浩,將方浩抓起,“師尊,谷軒師弟,我先帶他回宗,然后再來和你們匯合……”
“不用了。”老者一言打斷了憨厚青年的話,身形一閃,離開了這片山脈。
剩下的那位叫谷軒的青年看了憨厚青年一眼,輕笑了幾聲,也隨之離去。
憨厚的青年嘆了口氣,背著方浩,朝宗門的方向而去。
方浩的意識在一片沉沉的黑暗之中,不知過了多久,才恢復了過來。在恢復的剎那,一股無法言喻的劇痛襲來,差點讓方浩再次痛暈過去。
方浩強忍著痛意睜開了沉沉的眼皮。
“我難道還沒死?”
“這里是什么地方?”
一連串的疑問浮現在方浩腦海之中。
身體非常虛弱,虛弱得連一根手指都難以動彈,方浩發現自己處在一間室內,并不是自己煉火魂所在的山脈,而且身上的衣服也被換了一套,還好噬魂珠還在。
不僅如此,方浩發現自己身上布滿了傷痕,現在都用繃帶給纏了起來,傷口處遍布著清涼,一股濃郁的藥香四溢,一股微弱的生氣在滋養著自己的傷口,讓其快速愈合。
從最初的疑惑,方浩漸漸明白了自己的處境。
顯然,自己被人給救了回來。
“大意了,沒想到最后一縷劫雷的威力竟然會這么強!”方浩發現自己的魂識都被擊潰了,廢了好久功夫都凝聚不出一絲,命魂之力幾近干涸。
“既來之則安之,就在此地好好養傷吧,要想將傷勢恢復,至少需要很久一段時間。”方浩心中暗道。
“不過這些藥怎能比得過我的丹藥?”
方浩雖然現在很想將愈體丹煉神丹這些丹藥拿出來恢復傷勢,但是如今連一絲魂識都凝聚不出來,更別談從噬魂珠中拿出東西。
于是,方浩又閉上了眼睛,開始睡覺,睡眠是養神凝識最好的辦法。
昏昏沉沉不知過了多久,方浩忽然聽到了耳旁響起一個聲音,“牛師兄,此人已經沒有性命之礙,這些草藥再敷幾天就能將外傷治愈。”
這時,方浩睜開了眼睛。
“咦?醒了?”兩個聲音同時響起。
方浩看見面前不知何時已經站著兩個人,一個是清瘦的男子,個頭稍矮,另外一個身材魁梧,面容看起來帶著些許憨厚。
“兩位是?”方浩問道,長久沒有開口,剛剛出聲,聲音帶著一點嘶啞。
“在下牛莽,這是我師弟旬都子。”牛莽率先開口道。
“那這里又是哪里?”方浩再次問道。
“我與師尊在山林中發現了你,當時你身受重傷,所以我就將你帶了回來。這里是一水宗,我師弟旬都子精通丹道,你身上的傷勢都交給他來治了。”牛莽說道。
“牛師兄謬贊了,我只是在修為上看不到進步的希望,所以才去學了些丹道,不入流而已,談不上精通。”旬都子聞言,當即說道。
從兩人的話語中,方浩已經了解到自己被劫雷所傷后所發生的事情,是這個叫牛莽的青年將自己帶了回來,然后找到了旬都子為自己治傷。
若不是牛莽將自己帶回來,恐怕自己的傷勢只會越來越差,甚至殞落在那片荒山也有可能。
旬都子的丹道造詣的確不高,但是卻幫助方浩保存著一絲生機沒有滅絕,并且漸漸凝聚,可以說間接救了方浩。
想到此處,方浩掙扎著起身,想要謝兩人,但是剛一動,就牽動了傷勢,全身更是聚不起一點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