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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她欠你多少,我現在就給你。”納蘭榮瑞笑著道。
“哎!等等,你給我算是怎么回事啊,你又不欠我錢。”邵俠伸手拒絕道。
“那你想怎樣?”納蘭榮瑞問道。
“當然是誰欠我的錢誰給我了,盛夏欠我的,就該由她出面還給我。”邵俠說道。
“盛夏!盛夏呢,出來,快出來還錢,你不能不講信用啊!這才多少錢啊,你就躲著我,還跟我玩什么逃債啊!”邵俠在辦公室游走起來,一邊走一邊大聲喊道。
“你干什么!”深秋頓時著急了,邵俠這不是故意鬧騰嗎。
“干什么?當然是要債了!”邵俠一臉你是白癡嗎,明擺著的事兒還問什么問的表情道。
“盛夏,你快出來!出來!別干那逃債的事兒啊,說出去丟人!”說完后,邵俠又開始叫嚷起來。
“你!你明知道盛夏姐不在,還……我,我不允許你侮辱盛夏姐!”深秋頓時急了,將右手放在了腰間,看來又要做出那個虛空拔劍動作。
“停!”邵俠手疾眼快,連忙伸手制止住了她。現在是準備跟納蘭榮瑞鬧翻了,如果再被爆衣,可就真沒人給自己衣服穿了,那待會還不得光著回去?所以這衣服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再被爆了啊。
“我說,你們還講不講理啊,逃債也就算了,怎么不給錢還想打人啊,你們18區的人就是這么對待曾經借給過你們錢的恩人的嗎?”邵俠質問道。
“我……”深秋被邵俠氣得啞口無言,雖然她心智沒有任何問題,但跟邵俠比起來,還是太年輕了些,俗話說,毛都還沒長齊呢,太嫩!
“你,你無賴!”憋了半天,深秋也只能如此說道。
“我無賴?無賴的是你們好不好,欠錢不還,你們還有理了,還有沒有天理啊。”邵俠義憤填膺的說道,雖然語氣義憤填膺,卻擺出了一副我就是無賴了,你能拿我怎么著的無賴表情,是說不出的氣人啊。
“看什么看,說你呢,身為執法隊隊長,干坐在那里看熱鬧你也好意思,手下這么無賴也不管管。”邵俠又把矛頭對準了納蘭榮瑞。
身為街頭小霸王,邵俠什么事沒有見過啊,潑婦罵街,撒潑打滾,這些都是家常便飯,天天在街頭上演。文明人經常會被這種蠻不講理的人所征服,因為文明人怕丟人,跟這種人一般見識,豈不是掉了身價?可文明人怕,他們卻不怕,也因此,往往勝利的都是他們,吃虧的總是文明人。
撒潑,講的就是臉皮厚,明明無理,也要大義凜然的站在自以為有理的一方,堅持李子樹長在自己家門口也就對了。
平時邵俠當然不屑于此了,甚至還很鄙視這種人,但你不得不承認,有的時候,這招卻是最有用的,就像現在,納蘭榮瑞直接被邵俠給干蒙圈了,臉上是一個大寫的懵逼,他一個謙謙公子,哪里見識過這個啊。
君子坦蕩蕩,有所為,而有所不為,這一向是邵俠堅持的理念。撒潑雖然無恥,但這一次,卻被邵俠定義成了該有所為。如果撒潑能換來參與進去的資格,那這個潑就必須撒,還要撒得漂亮,不能因為他們狹隘的自我主義,就耽誤了對盛夏的救援啊。
當然,這并不是說邵俠自以為是,認為這件事就非他不行了。邵俠也不認為他有多么強大的力量,可以一出馬就圓滿解決這件事。與其說邵俠是相信自己的力量,倒不如說是相信大家共同的力量。
邵俠的最終目的,不是僅僅讓自己參與進去,而是要讓納蘭榮瑞接受外界的力量,這不單是自己的力量,還有整個學院,乃至整個國家的力量。這件事,不能光交給他們18區處理,很明顯,他們也根本處理不了,要不然初春也就不會特意來找自己了。
“你到底想怎樣?”終于,納蘭榮瑞的表情改變了,不再端著了。
邵俠笑了,這才是處理事情該有的表情嗎,公式化什么的都太討厭了。
“很簡單,我也要參與進來,人不是失蹤了嗎,我也要一起找。”邵俠道。
“行!”納蘭榮瑞點了點頭。
“你先等等,別答應的那么痛快,我話還沒說完呢。”邵俠又道。即便現在納蘭榮瑞答應了,邵俠也知道,納蘭榮瑞多半是在敷衍他,到時候隨便給他安排點外圍的事做也就完了,可邵俠不想這樣。
“你還想怎么樣?”納蘭榮瑞再次道。
“很簡單,找人,我也要出一半的力。”邵俠堅定的說道。
“一半的力?你什么意思?”納蘭榮瑞道,沒明白邵俠的意思。
“我們一起行動,你有你的人馬,我有我的人馬,人數嗎,就一半一半好了。你們需要做的,就是將現有的信息毫無保留的共享給我。當然,既然是一起行動,我們獲得的信息也同樣會毫無保留的共享給你的。”邵俠說道。
找人,這可是一項大工程,最有效的辦法就是地毯式搜索,排查所有線索,不放過一絲可能,這就需要人了,不是一個人可以獨立完成的。而這,也是一個機會,一個可以讓外界力量融入進來的絕佳機會。
“不可能!”納蘭榮瑞直接否定道,他當然聽出邵俠話的意思了。
讓納蘭榮瑞他們接受外來者,這絕對不可能,一直根深蒂固于心中的理念,可不是那么輕易就能動搖的,讓邵俠參與進來就已經是極大的讓步了,又怎么可能還容得下別人,這可不是18區固守的傳統。
“不可能?那你以為我是什么,狗嗎?我可無法通過氣味兒就給你憑空找出個大活人來。”邵俠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將胳膊枕在了腦后,老神在在的道。話語雖然極盡調侃之意,但意思卻已經很明顯了。想要找回人,就得用對方法,術業還有專攻呢,這事就得交給專業人員來處理。
一直站在對立面的深秋已經動搖了,只要能找回盛夏,她怎么樣都行,所以,在邵俠完這句話后,深秋就叛變了,移動腳步走到了邵俠的身后,擺明了是給邵俠站場呢。
劉迅向來以納蘭榮瑞馬首是瞻,不會有自己的意見,看他至始至終都處于沉默狀態就知道了,而初春呢,早就叛變了,所以,現在只剩下了納蘭榮瑞一個人在糾結。
一邊是18區固守的傳統,一邊是伙伴的安危,到底孰輕孰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