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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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塵有些訝異,沒想到花蛛兒還把其中的細節解釋給他聽,便點點頭,說道:“這么說她已經沒事了?”
花蛛兒道:“她體內的毒已經解了,但毒素已經傷及了她的身體……”花蛛兒看著韓塵,那眼神好似在看什么怪物一樣。過了一小會兒,她才接著說道:“你的靈藥很是神奇,倒是可以用來給她治傷。”
韓塵苦笑道:“那種靈藥哪是說有便有的?”
徑自來到尚未清醒的白雪身邊,韓塵將手輕輕搭在了她的肩頭,然后釋放出了一股柔和的靈力。
“煉金術師!”花蛛兒目光熾熱地看著韓塵,心中暗暗驚嘆道:“他居然還是一位煉金術師!怪不得那么厲害!如果我也能像他那樣,該多好……”
白雪的傷并沒有花蛛兒先前那么嚴重,只是片刻時間,她便在靈氣的滋潤下恢復了。
白雪悠悠轉醒,甫一睜開眼睛,便看見韓塵那關切的目光,她那嬌美的面容不由微微一紅,忸怩道:“怎么這樣看著別人,真沒禮貌……”
一直面對著花蛛兒那驚悚的面孔,現在終于得見白雪那天人般的美麗,韓塵頓時有一種如沐春風的愉悅感,先前的惡寒一掃而空,連胯下的小兄弟,也回復了生氣。
如果丑陋是極度的罪惡的話,那美麗真的就是終極的救贖啊!
眼角驀地瞥見了不遠處的花蛛兒,白雪慌忙警戒起來,韓塵笑道:“別緊張,是她救了你。”
花蛛兒會救人?
真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奇聞!
白雪一臉的不相信,但像花蛛兒這樣天生擁有劇毒的獸人,其毒素據說確是只有他們能解。現在自己好端端站在這里,又由不得白雪不相信。
其實白雪身為一族之長,無論經驗還是智慧都不會太差,若是沉下心稍稍一想,便能很容易判斷出事情的來龍去脈。但她忽然看到了花蛛兒身上的纏絲,這會兒不知為什么,腦子里一下子便充滿了各種匪夷所思的念頭。
難道他和花蛛兒剛剛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所以花蛛兒才對他惟命是從?天啊,這家伙的口味也太重了吧?如此貨色都下得了手?簡直比人類世界一些變態還奇葩……
白雪情不自禁打了個冷戰,她失落地望望韓塵,又不可思議地看看花蛛兒,然后仰天一聲長嘆,搖頭道:“想不到你們發展的那么快,我對你們瞬間改觀了……”
韓塵和花蛛兒先是一愣,隨即便明白了白雪指的是什么。
尼瑪啊!這妮子想到哪里去了?看不出溫文典雅的白狐族長,金殿森林第一美女,思想居然如此不正當,節操落一地啊啊啊!
韓塵和花蛛兒面色俱是一紅,異口同聲大叫道:“你胡說八道!就是天下女人(男人)都死絕了,我也絕不會和這個丑女(丑男)發展出任何關系!”
花蛛兒怒哼一聲,說道:“是他放火逼我救你的,不然鬼才管你去死!你的思想怎么如此不純潔?我特么的才對你瞬間改觀了!”
韓塵連連點頭:“不錯,她的確是屈服在了我的淫威之下,你怎么能想得那么扭曲?我也對你瞬間改觀了!”
被人赤裸裸地指責,白雪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她支支吾吾半晌,才憋出一句話:“額……對不起,是我看走眼了。”
這個問題如此尷尬,白雪當然不會傻到一直糾結下去。她忙不迭轉移話題,質問花蛛兒道:“花蛛兒,是誰指使你來對付我們白狐一族的?”
花蛛兒不屑地道:“指使?笑話,金殿森林還有誰敢指使我?”
這倒是大實話,金殿森林當中,還真的沒有幾個人敢去招惹這個惡婦的。白雪緩和了一下語氣,又問:“那好,請問是誰請求你來對付我們的?”
“請求”這個詞用得好啊!花蛛兒聽得一陣舒坦。但看到白雪那絕美如畫的面容,想想自己奇丑無比的相貌,花蛛兒火氣就不打一處來。她頭一撇,冷冷地道:“我憑什么告訴你?”
“你……”白雪心系族人,哪里還有耐性與對方斗嘴?她自知不是花蛛兒的對手,但韓塵就在旁邊,她底氣頓時足了好幾倍。
真力一運,白雪喝問道:“你說不說?”
花蛛兒看了韓塵一眼,冷笑道:“我既然敗于你手,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想逼我?你們死了這條心吧!”
白雪又急又氣,她剛想動手,卻被韓塵阻攔了下來。
韓塵搖頭道:“她生死都沒放在心上,你用強也是沒用的,算了吧,我隨你去族中走一趟,親自去看不是比從別人那里聽來更好?”
說得也是,以花蛛兒那不要命的兇殘秉性,武力逼迫是不太可能讓她屈從的。
白雪和韓塵相識不久,本來對韓塵涉險幫忙并不抱希望,沒想到韓塵卻是主動提了出來,這反倒讓白雪有些不好意思了。
不過現在顯然不是矯情的時候,畢竟一個花蛛兒已經讓她無法應付,如果沒有韓塵,她哪兒有足夠的實力去面對族內未知的危險?
白雪感激的看了一眼韓塵,面色羞紅地點了點頭,說道:“好吧,你跟我來。”說完縱身一躍,沒入了前方的叢林中。
韓塵向花蛛兒道:“我們之間算是扯平了,你走吧,以后不要再來騷擾白狐一族,否則我不會再像今天一樣留情了。”言畢輕飄飄飛上了半空。
正想飛走,花蛛兒忽然問道:“你真的不殺我?”
花蛛兒性情怪癖兇戾,在金殿森林,稍有不如意便大打出手,而且動手不留情。數十年間,已有無數異族和人類探險者死于她的強攻暗襲下,這讓她贏得赫赫威名的同時,也樹立了不少敵人。無論人類還是異族,無一不想將這個惡毒的妖婦掃除,只是畏于她的實力,沒人敢來挑釁而已。
現在她敗于韓塵手下,而且完全沒有還手之力,換做別人,恐怕早已將她滅了。她本來已經抱著必死的想法,不料韓塵居然肯放過她,以至于她自己都覺得難以置信。
韓塵并不知道花蛛兒的經歷,也沒聽說過她的名聲,自然不會有她那種怪癖的念頭,何況韓塵的思想還是屬于正常人類的,就算鬧了意見,也不至于要了人家性命吧?
韓塵笑道:“你我之間又沒有什么深仇大恨,我為什么要殺你?不過打了一架而已嘛,何必計較那么多?正所謂不打不相識。就這樣了吧,再見,花蛛兒小姐!”
花蛛兒小姐?
他居然記得我的名字?
這個不要臉的丑男,他居然記得我的名字啊!
全世界的人見到我,唯恐避之不及,又或者除之而后快,只有你卻還記得我的名字!
花蛛兒的心臟莫名其妙地顫動了一下。
韓塵朝她擺擺手,露出一副爽朗的笑臉,跟著身形一動,循著白雪的氣息,向密林深處疾飛而去,只是眨眼功夫,便不見了蹤影。
花蛛兒這才反應過來,她急忙對著韓塵的背影大聲叫道:“喂——丑男,你叫什么名字啊?”
“韓塵……”
清晰而簡單的兩個字,透過無數草木山巖,從遠處傳了過來。花蛛兒望著韓塵離去的方向怔怔出神,也不知在想什么。
直到韓塵的氣息徹底被森林的瘴氣阻斷,她才收回了目光。
她有些悻悻地走到湖邊,平靜的湖面倒映出一副丑陋的臉龐。花蛛兒雙手輕輕撫摸著自己的臉,只注視了一會兒,便發出一聲無奈的輕嘆。
她一腳將一塊大石頭踢落湖中,劇烈的漣漪蕩漾開來,立時便將她的倒影沖散了。
韓塵……韓塵……韓塵……
花蛛兒反復念叨著這個名字,過得幾分鐘,似是下定了什么決心,牙一咬,竟是沿著韓塵兩人的方向,一竄而出……
韓塵跟著白雪在叢林中飛奔,由于不想打草驚蛇,兩人都隱匿了氣息。
打敗了金殿森林第一女魔頭,對白雪來說無疑是一劑強心劑,畢竟能夠對付花蛛兒那種兇悍的對手,金殿森林中著實沒有幾人能做到。只要韓塵在身邊,應該可以解決不少難題。
大約過得十來分鐘,兩人來到一處溪流邊。那溪流約莫三米來寬,水面清澈見底,可見并不很深。溪流九轉十八彎,繞著無數宏偉的山峰蜿蜒出去,那綿綿不絕的態勢,恐怕就是飛在天上,也看不見盡頭。
韓塵兩人的對面就是一面直挺挺的崖壁,崖壁的最下方有一個大山洞,那山洞寬高都在五六米之間。山洞四面打磨得光滑精細,一看就知道是經由人工雕琢而成。
一道道古樸的浮雕從洞口一直蔓延到山洞深處,洞口頂端是一副石刻的匾額,四個古獸人文字,清晰而顯眼地刻在了正中央。
韓塵小聲問一旁的白雪:“這兒就是你們白狐族的所在地?”
白雪下頜輕點:“嗯,我們的族人都住在這個‘幻月洞府’里,已經好幾萬年了。”
看著那古老的山門,韓塵又道:“那……我們就這樣進去么?”那洞府表面看上去并無異樣,但無論韓塵還是白雪都不相信,前方會沒有任何機關。
白雪道:“不,我們走密道。”說著抬手指了指遠處的山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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