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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感應到韓塵有難,它便匆匆趕來幫忙,但韓塵并未讓它現身,它才一直隱匿在暗處,追隨韓塵來到了這里。
以小妖蝰的隱匿能力,便是靈紅英、雅黎紗這等強者都難以發現,遑論才造化境的狐女等人?直到剛才韓塵讓它壓制狐女自滅,它才釋放了自己的力量。
如果那狐女是直接自爆元丹,小妖蝰也阻止不了,但她卻以自毀的方式催動武學,那便給了小妖蝰可乘之機。壓制一個造化境的人出招,度厄境高手多的是辦法。
原來抑制自己運功的,竟是這樣一個恐怖的存在!可如此強大的靈獸,怎么會和那小子那么親昵?而且……好像還很聽那小子的話?莫非那條蛇是他從小飼養的?
那條蛇的樣子十分稚嫩,一看便曉得才出生不久,這么小便具備度厄境修為,簡直讓人難以置信!能養得起這般強大靈獸的人絕非等閑,那小子究竟是什么來頭?
深深的震撼與疑惑沖淡了憤怒,狐女漸漸安靜了下來。
她若有所思地看著那片曼珠沙華的花瓣,猶豫少許,終是將之放進了嘴里……
韓塵擁有小妖蝰一族的血脈,雙方又締結了靈魂契約,因而無論氣息還是力量波動都有一致之處,小妖蝰在壓制狐女時,混亂中被辰星門眾人誤以為是韓塵,也就不足為怪了。
論修為,高矮兩名軍官其實不比狐人高多少,可狐人拼著灰飛煙滅、足以令現場九成以上的戰士陪葬的一招,都被“韓塵”輕易瓦解,如此巨大的實力差距,著實威懾住了所有人。
但至少沒有人員傷亡,空中的所有戰士,都長吁了一口氣。
高個軍官拿起通訊靈符,語氣深沉地說道:“所有飛行獸原地下降,各隊帶好裝備隨我出動,等一下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能先動手!”
矮個軍官也是眉弓緊蹙:“不用叫援兵嗎?就我們這點人手,恐怕不是那狐人的對手啊。”
高個軍官道:“來不及了,要是給他們跑了,以后會很麻煩,我們先攔下他,然后見機行事吧。”說完對著馴獸師下令道:“打開艙門……”
掃視了一眼慢慢接近的飛行獸群,狐人瞪著韓塵,怒聲道:“你果然和他們是一伙的。”
韓塵整了整凌亂的蒙面,說道:“我和他們沒有任何關系,我只是不想讓你白死而已。”
狐人怒道:“他們該死!”
韓塵轉過頭,擺出一副十分稀奇的樣子,問道:“哦?憑什么該死?”
你這是明知故問!你剛剛對我做的那些齷齪事,他們全都看到了,為了我的清譽,他們一定要死。
但這種事想起來就讓人臉上發燒、頭腦發熱,狐人臉皮太薄,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她怒哼一聲,恨恨地說道:“你也該死!”
這次韓塵倒是沒有還口,他頭轉過來的那一刻,目光就再也沒有離開過狐人,厚厚的蒙面下血紅一片,不用想也知道,這廝又流鼻血了。
狐人眉頭一簇,奇怪地低頭望向自己。這不望不打緊,一望之下,差點就駭得她魂飛魄散。
經歷了光彈轟擊,后來的氣流撕扯,此刻她身上的衣服,已然只剩下幾片零散的破布:那豐沛挺拔的峰巒至少暴露了一半;纖細的柳腰、平坦的小腹一覽無余;凹凸有致的曲線下,一對修長渾圓的美腿更是毫無遮擋。
在狐人看來,這完全就是赤裸裸的展現在了韓塵面前。
“啊——”
不出所料,一陣驚天動地的尖叫聲,猝然從狐人那小巧的嘴巴里高呼而出。她身軀緊緊一縮,慌忙蹲在了地上,兩只手驚惶失措地摟在了胸前。狐人對著韓塵大聲叫道:“你……你這淫賊……”
劇烈的尖叫聲把韓塵從呆滯中拉了回來,他趕忙轉過背,郁悶地說道:“我靠,這又不關我的事。”
狐人想找地方躲起來,可是四周已經被沖擊波掀得幾乎光禿禿,根本是避無可避。遠處倒是有山林,可她實在沒有勇氣如此赤裸地在韓塵面前走動。她想殺了韓塵,但小妖蝰就在對方身邊,自己哪是人家的對手?
身無遮擋,躲避不得,走也不是,留著尷尬。這種感覺好憋屈、好絕望啊。
聯想起韓塵之前的舉動,今天真是把貞潔丟到了九重天外。各種屈辱頓時像是潮水,一股腦涌入狐人腦海,她的淚水便似開閘的洪流,嘩啦啦一下便撲滿了臉頰。那衣衫襤褸的模樣、楚楚可憐的姿態,真的好像被別人**了一樣。
嗚嗚咽咽的哭泣聲連綿不斷地傳入韓塵耳中,把韓塵鬧得又是煩躁,又是愧疚,更多的是不知所措。他可沒有安慰女孩子的經驗,百般無奈下,只得深深一嘆,脫下寬大的上衣,扔給了狐人。
身后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衣服摩擦聲,約莫過得一分鐘,后邊安靜了。狐人一邊抽泣,一邊怯生生的低聲向韓塵問道:“你……你到底想怎樣?”
韓塵攤手道:“我說了我是來救你的,你又不相信,我有什么辦法?”
狐人心想:來救我會對我做那么齷齪骯臟的事?信你才見鬼了。
韓塵見狐人不說話,便回過身來。
真是人美穿什么都好看。狐人與韓塵的身高相差無幾,可她的身材比韓塵纖細苗條了許多。女性似乎天生就會裝扮身上的服飾,穿在韓塵身上都顯得蓬松拖沓的軍服,卻被狐人別得工整緊湊。長出來的袖口,也適宜地疊到了腕關節。雖然看上去仍舊有些寬大,但已經能稍稍凸顯狐人那姣好傲人的身姿氣度了。
韓塵禁不住贊嘆道:“你真是美得像天上的神仙。”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何況被人家稱贊?韓塵年紀輕輕,沒什么太大的心機,他這句話說出來便顯得很是真誠,狐人雖說對他極為厭惡,這會兒卻不好發作了。輕哼一聲,狐人道:“你見過神仙嗎?胡說八道。”
韓塵笑道:“沒見過,但我想應該就像你這樣了吧。”
狐人心中舒坦,臉上卻故意擺出一副沒好氣的樣子,冷聲道:“馬屁精,別以為說幾句好話,我就會對你改觀了。”
韓塵不以為意,依然笑意盈盈,他又問:“對了,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狐人猶豫了一會兒,輕嘆一口氣,方才緩緩地吐出兩個字:“白雪。”
“白雪?真是人如其名。”韓塵贊道:“但我覺得你的皮膚比真正的白雪更好看……”
真是禍從口出。韓塵這句贊嘆本來沒什么歪心思,但狐人一聽,剎那間便讓她回想起韓塵先前的猥瑣行徑。
對方那魔爪在自己嬌軀游走的惡感依然歷歷在目,她渾身禁不住泛起雞皮疙瘩,無名怒火頃刻間便涌上大腦。白雪怒哼一聲,指著韓塵大吼道:“閉嘴,你這個該死的淫賊。”
白雪這一怒,卻讓韓塵覺得莫名其妙。他郁悶地皺了皺眉頭,說道:“我哪里又得罪你了?女人真是不可理喻。”
你小子占了我那么大便宜,現在還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真想一巴掌拍死你。白雪咬牙道:“死流氓,大淫賊,我恨不得把你碎尸萬段。”
這婆娘又抽哪門子的瘋?韓塵左思右想,總算想起空中那激情一幕,懵懂的腦子登時清朗了。
這可不是一般的仇恨啊,怪不得人家那么憤慨了。可是摸也摸了,親也親了,該怎么辦才好?告我一個猥瑣女性的罪名?瞧她那殺人的眼神應該沒那么簡單。說我墻間?雖然我也有這種想法,但還沒來得及實施啊!怎么辦怎么辦?難道要我對她負責任?可我才剛成年啊……
哎,沖動是魔鬼啊,真是傷腦筋,攤上這檔子烏龍事件,完全不知道怎么處理了。
韓塵努力思索了一會兒,實在想不出什么好點子,只得哀嘆道:“我知道你為什么生氣了……”
“住口,不許說!”不等韓塵把話講完,白雪便是風急火燎地將他打斷,那羞怒交織的模樣,真是讓人又愛又怕。
韓塵連忙舉起雙手,做出一副投降的姿勢,說道:“好吧,我不說,我不說,我讓你來說,這下可以了吧?”
“你……我不說!”
“額……你也不說嗎?這樣的話那就容易解決了,咱們都不說,就當什么事也沒發生吧,這樣多好,呵呵呵……”
“你……你……你無恥!”
“嗯?不行嗎?那這樣好了,我也讓你摸回來親回來,公平了吧?呵呵呵,告訴你哦,我呀還是個處男咧,我女朋友都沒這樣摸過我撒,你可是占了個大便宜。”
“去死!你這個大流氓。”
“啊?這樣還不滿意?難道你要我把神圣的初夜給你?哎呀我太虧了,不過沒辦法,誰讓我理虧在先呢?好吧,我豁出去了,你來蹂躪我吧!”
“滾!死淫賊!”
“靠,這都不行?你該不是想讓我以身相許吧?我才剛成年啊,嗚嗚嗚……你怎忍心老牛吃嫩草……”
“去尼瑪個逼的,鬼才稀罕你。”
“日!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我只能給你打一頓出出氣了。”
韓塵本來說的是氣話,沒想過白雪會答應,不料這次白雪卻出奇的沒有反駁,她橫眉怒目地盯著韓塵,認認真真地問道:“你說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