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周揚聽見敲門聲,睜開眼睛,抬手輕輕一揮,打開屋門,周瀅走進來,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廣告)
“怎么了?又出什么事了?”
“宮里來消息,英宗和趙王在九天殿召見你!”周瀅道。
英宗便是“星潮掌神”周照,趙王自是“雷焰槍神”周紀言。
這段時間周紀言使勁打壓他,想從他這兒奪走夔牛之心,這會兒忽然召見他,目的顯而易見。
周瀅也是看出了這一點,才面露憂慮之色。
周揚微微一笑,說道:“你擔心什么。這人吶,只要自身剛正,何懼鬼神。
何況我是一個小輩,他們都是長者,自矜身份,不會對我隨意下手,你就把心放回肚子吧!”
他說著話,換了身衣服,向府外走去,見周瀅跟著,就道:“靈心在練劍,你陪她練劍去吧!”
“你忘了么,今天是皇祖母的生辰,按理要早上進宮請安的。我要去九天殿,我代你去請安。”周瀅說道。
周揚點點頭,拉住姐姐的手,身形一動,化為一道流光,轉瞬便到了宮門口,過了宮門關卡后,身形又是一動,瞬間到了“壽康宮”外。
“你進去請安吧,我走了!”周揚道。
“你小心點!”
周揚微微一笑,化為一道流光,沒入皇宮深處的高空中,一路向上飛馳,終于看到九天殿。
它懸浮在虛無罡風層中,俯視帝都,巍然大氣!
這是大周武神臨時住所之一。最新章節全文閱讀
虛無罡風層連三品武神都不敢隨便亂闖,他一個十階武圣,自然抵擋不住虛無罡風的攻擊。
但他修煉了風雷刀法,心中刀意涌動,刀氣噴發而出,引動虛無罡風,清出一條安全通道。
他身形一動,瞬間出現在九天殿前。
“北王世子周揚應召入宮,特來拜見兩位老祖宗!”
“進來吧!”
殿內傳出一道略顯蒼老的聲音,殿門自動打開。
周揚抬步跨入,殿中很空曠,擺設簡樸,正前方有兩個蒲團,周照和周紀言盤膝坐于其上。
周照身著青袍,神態平和,背后虛空星光燦爛,遼闊無邊,像是另外一個世界。
周揚從他身上感到了一個奇特的“場”,自己現在就處于這個“場”內,身上的血液流速、心臟跳動速度、法相之力流動速度,甚至是思維變換速度,竟然都受到了這個“場”的影響,變得更加和諧,貼近天道。
曾聽冰雪神龍說過,武神修到高深處,自身會修成“神靈道場”,所有修為比他低的人,在這“神靈道場”中修煉,修煉速度會提升很多倍。
他見過不少武神,比如鈴鈴母親雪景凰、巨靈錘神趙穹廬,雷焰槍神周紀言,這些人身上都沒有“神靈道場”。
由此可見,英宗周照修為之深!
“見過兩位老祖宗!”周揚躬身道。
周照輕輕點頭,說道:“今天叫你來,有件事跟你商量一下。”他看了周紀言一眼,“聽說你在‘九霄神絕大陣’中得到一顆夔牛之心。”
“是的,晚輩歷盡艱難險阻,九死一生,才得到了它。”周揚知道周照和周紀言私下肯定達成了某種交易,才會幫周紀言出面。
“眼下魔族步步進逼,將來人魔兩族定會發生大戰,我們大周武神強大一分,這個國家便安全一分。
趙王有了那顆夔牛之心,修為便會突飛猛進,你明白我的意思嗎?”周照說道。
“晚輩也很想幫助趙王尊駕,但夔牛之心已經融入了我的身體,你們說的太遲了。”
周紀言笑道:“你這小孩兒,真會兒說笑,憑你的肉身,怎么可能承受得住夔牛之心所蘊含的強大力量。”
“我的肉身是不行,但我骨竅中的神獸可以。”周揚道。
周紀言隨口道:“在骨竅中兼修神獸,不是正途,與其那么浪費掉,還不如把它的心臟割下來給我,我來將它充分利用。”
“你說什么,再重復一遍?”周揚沉聲道。
“把夔牛之心割下來給我,我不會虧待你的。”周紀言道。
“你腦子壞了吧!”周揚道。
“你說什么?”周紀言瞪著眼睛,身上爆發出強悍的氣勢,向周揚壓來。
周揚心念一動,魂魄與《山海經》相合,化去九成神威沖擊,可依然抵抗不住,步步后退,退到門口,運轉全身力量,扛著威壓,咬牙提高聲音,一字字地道:“我、說、你、腦、子、壞、了!”
“英宗,我跟你說這小子目無尊長,桀驁不馴,你還不信,現在當著你我的面都如此狂妄,私底下會何等囂張乖戾。”周紀言怒聲說道。
周照眉頭皺起。
“神獸與我一體,割其心便如割我心,你竟說的如此輕描淡寫,好像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更讓人不齒的是,你為了得到夔牛之心,不擇手段,又是派人威脅我,又是罷免我北王一脈在朝廷的人脈,又是流放為我周揚請功的人。
夔牛之心是我周揚的東西,給不給你全在我,你卻仗勢強奪reads;。
神儒有言:愛人者,人恒愛之;敬人者,人恒敬之!
你身為長輩,身為一代武神,卻如此欺壓后輩,甚至說出剜心之言,如此尊長,如同豬狗,我為何要尊,為何要敬?”周揚在周紀言的神威之下,甚至已經受了內傷,嘴角流出鮮血,可他依然毫不妥協,據理力爭。
“你這畜生,伶牙俐齒,還敢強辯!”周紀言暴怒之下,抬起了手,就要教訓周揚。
周揚悍而不懼,大聲罵道:“你這厚顏無恥的老東西,敢動我一下試試,今日若是我不死,來日我必將你趙王一脈,連根拔起,雞犬不留。”
“那你就去死吧!”周紀言眼中噴火,掌上力量滾滾,其中槍影翻騰,雷電閃爍,充滿毀滅氣息。
他盛怒之下,已經不顧及什么尊長身份,用上所有力量,要將周揚斃于此地。
周揚在那掌勢之下,完全被壓得死死地,絲毫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周紀言的手掌,朝他頭頂狠狠地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