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雪事先就去找孔連如談了一次話,這才知道這次王大東得在里面待幾天。
她也想過保釋,但是王大東是目前嫌疑最大的,孔連如和他的上級都不能做主,所以批準了她過來探望王大東。
一進來,她就看見一個長得油膩膩的男子在對她笑道。
“好漂亮的姑娘,誰要是這輩子娶了你,就算是折壽30年也愿意啊!”
洛雪的臉一下子就黑了下來,沒想到王大東的獄友這樣猥瑣。
“姑娘,有男朋友嗎?沒有的話你看我怎么樣,我偷電瓶車養你?”
洛雪:“……”
王大東:“……”
警員滿頭黑線的瞪著他吼道:“閉嘴,你自己長的怎么樣你心里沒點數嗎?趕緊給我老老實實的呆著。”
“警官,你這樣我可要告你對犯人進行人身攻擊了!”
“閉嘴!”警員忍不住的用警棍敲了敲鐵欄桿,頭疼得很。
他安靜了下來,幽怨的看著警員。
警員回頭對洛雪說道:“洛總,你有三分鐘的時間。”
洛雪對他點點頭,這些程序她都知道,王大東進了多少次局子,她就來看了多少次。
王大東沒有被手銬拷著,這也算一種優待了。
警員就在門外待著,王大東隔壁的那個大哥對他不由自主的翻了翻白眼,繼續給洛雪搭訕。
但是洛雪在一旁只顧著給王大東交代一下事情,焦急的模樣讓王大東心頭暖暖的。
安慰了她,等她走后,王大東隔壁那哥們就立馬迫不及待的對王大東說道:“兄die,那是你姐姐嗎?”
王大東回頭看了看他,覺得這個同學簡直就是一個奇葩,能把局子當成家的,他也是第一次看見。
難得遇見一個這么有趣的人,正好一個人也無聊,王大東便回復道:“對啊!”
“你們倆長得可真不像!”他調侃道,手被手銬吊在了鐵欄桿上,手腕都被勒破皮了他揉了揉手,看著王大東一臉悠閑的模樣,不由得問道:“兄弟,你為什么沒被鎖著!”
“大概是我長得好看了一點吧!”
還能不能好好的說話了,他眼角抽搐,心中嘆息著,這就是平民玩家和人民幣玩家的區別。
這讓他有些不爽,好說他已經是這里的老顧客了,怎么沒有一點優惠。
“警官,手疼,能不能把這東西給我弄了。”
“不行!”
“你不能這樣,我們也是老朋友了,就不能通融通融。”
“閉嘴!在胡言亂語,胡說八道就把你和他鎖在一起。”警員看都不看他一眼,就是因為太熟了,他知道這個家伙就是這樣。
果然,他說了這句話,王大東的獄友立馬就消停了。
誰愿意和一個殺人犯待在一起啊!
王大東見他消停了下來,便無聊的拿出手機玩游戲。
他的手機沒有上繳,算一種特權吧!
就連警員也只是掃了他一眼后就埋頭干自己的。
王大東好久沒有玩游戲了,先來了幾把吃雞,第一把被開掛的狂虐,加速掛加上無視障礙掛。
他躲在二樓的浴室里面,直接被人家98K爆頭,氣得王大東想要摔手機。
第二把好多了,王大東一路茍到了決賽圈,手中是滿配AWM加上AKM,最后成功吃雞。
他沒有關聲音,隔壁的聽得津津有味,等王大東開第三把的時候,他再也按捺不住,在一旁說道。
“喂喂喂,兄die,買掛嗎?我這里有各種各樣的掛!”
王大東回頭笑道:“你不是偷電瓶車的嗎?怎么還賣這種東西!”
“偷電瓶車是我的主業,這個是我的副業,怎么,你要嗎?”
“不要!”王大東冷冰冰瞪了他一眼。
他悻悻的摸摸鼻子,不要就不要嘛,這么兇干嘛。
局子里的第一天就這么過去了,晚些的時候,王大東又被叫去做筆錄。
王大東剛坐在凳子上的時候就問道:“孔隊,有什么發現嗎?”
孔連如坐在王大東前面,聞言皺眉道:“王先生,這次的案件比以往還要棘手,陸家現在已經開始催促把你繩之以法了。”
“陸家!”王大東嗤笑道:“誰給他們家這么大膽子的。”
孔連如喝了一口茶水潤潤喉嚨,他今天在外奔波,累得口干舌燥。
他嗓子舒服了許多,然后繼續說道:“王先生,我知道你的身份很神秘,但是陸家無論是在軍政方面都有大人物,剛剛我說的那些也是他們直接下的命令。”
王大東聽出來了,孔連如提出陸家在軍政方面的關系,是讓他妥協。
但是王大東又怎么會如他們的愿。
他冷笑的看著孔連如:“孔隊,你也要我就這樣認罪嗎?”
昏黃的燈光下,孔連如眼中的瞳孔一縮,“對。”
“要是我不答應呢?”王大東翹著二郎腿,身體靠在椅子上,眼睛斜睨的看著他們。
這一幕落在他們眼中,簡直是囂張至極。
孔連如的臉色不太好,但是沒有發作,他身邊的年輕警員就忍不住提要求道:“好好坐,誰允許你這么坐了。”
王大東那充滿戾氣的眼睛瞬間讓他們如置冰窖。
“孔隊,以前的你很正直,現在……呵呵!”
王大東發出冷笑的聲音,孔連如感覺有些無地之容了,他不會逼迫一個人去認罪,而是用充足的證據去訂一個人的罪。
他沉默沒在說話,年輕的警員也沉默的看著王大東,眼中有些火氣,王大東輕佻的笑容讓他感覺非常的不舒服。
“孔隊長,今天我就把話給你挑明了,王大東從來都不怕什么陰謀,你替我轉告你的上級,我王大東的命還輪不到他們來做主。”
他說完個,便推開凳子起身準備離開這個審訊室。
“你要干什么,給我坐回去!”年輕的警員同樣起身,臉色猙獰的怒道。
王大東眼中殺氣縱橫的看了他一眼,令他臉色漲紅不已。
“孔隊,我今天晚上就要見那個女人。”
孔連如放在大腿上的手攥緊,關節泛白,仿佛心里在掙扎著什么,良久才說道。
“好……”
王大東抬腳離開了審訊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