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斌的瞳孔之中充滿了不可置信,倒飛的頭顱正好看見那斷成了數截的石獅子。
“墨漢先生,后天就全看你的了!”
薛遼坐在輪椅上,一臉恭敬的抬頭看著一旁的白人。
墨漢覺得薛家的茶水不錯,比喝咖啡好多了。
“薛家主,請你放心,我聽說洪門的人也插手了,這次王大東是插翅難逃,必死無疑!”
墨漢的漢語越來越流利了,聽起來很和煦。
薛遼才不管什么洪門不洪門,他只要王大東死。
季家,季林和季晨旭都在客廳內沉默了好半天了。
他們在等,在等李斌的消息。
不多時,季林接到一個電話。
“家主,那個人死了!”
“什么?”
季林猛地起身,他的面色一僵,手機差點脫手。
季晨旭看見季林的情形,臉色頓時變成了豬肝色。
李斌必然是失敗了,而言家贏了,王大東贏了。
“爸,怎么辦?”季晨旭覺得王大東就是他的克星,從遇見王大東開始他就沒有贏過。
“別急,洪門已經有人和我通氣了,保老的幾個徒孫都已經在飛機上了,今晚就能到,你和我去迎接一下。”
季林畢竟是季家家主,很快的就從震驚之中恢復過來,他從一開始布置了很多手段。
“你先去準備一下,我去洛家一趟!”
說完,季林匆匆忙忙的就出門了。
季晨旭眼中寒光電轉,收拾一番就出門了。
海城機場,洛雪身邊跟著幾個保鏢,這些人把他包圍得嚴嚴實實的。
林治山和他妻子已經登機了,林夕和洛雪兩人就在登機口手拉著手。
洛雪的面容看起來憔悴了些。
“你走后,就只剩下我一個孤苦伶仃的了。”
林夕露出甜甜的笑容,寬心的輕拍在洛雪雪白的手背,將洛雪摟緊懷中。
“我還會回來的。”
“嗯?”洛雪眼睛含淚的輕吟著,她知道,林夕這一走,不知道要什么時候才能夠回來,而她又要回到那個囚籠之中。
洛雪眼中充滿了落寞,她已經看清了自己的父親洛閆冰,滿嘴中說關心自己,是為自己,卻要把自己嫁給她不喜歡的人。
根本就沒有在意她的想法,她對這個冰冷的家族感到厭惡。
一顆苦澀的眼淚從她臉上滑落,她將頭埋進林夕的脖子。
林夕能夠感受得到她的痛苦,將她擁得更緊。
相聚總是短暫的,林夕走了。
洛雪站在遠處觀看,直到飛機起飛,那些保鏢沒敢強制要求洛雪回家,就這樣跟著站在一塊。
等他們從另一出口離開的時候,季林和季晨旭從一輛車上下來。
“都安排好了嗎?”
下車后,季林看著漸漸暗沉的天空,還是不放心的問道。
季晨旭微微一怔,“好了,都安排在你訂婚的酒店。”
“很好,王大東不僅殺了保老疼愛的徒孫,還殺了他的弟子,這個仇不共戴天。”
季林點點頭,他覺得這次王大東算是真的栽了。
想起王大東恐怖的實力,季晨旭還是有些擔心,“保老的徒子徒孫能打的過王大東嗎?”
走在前面的季林腳步一頓,這個問題他還真的沒有想過,不過,他旋即就反應了過來。
“那正好讓他殺個精光,到時候保老可能不得不出手,屆時他王大東就算在厲害,還能是保老的對手嗎?”
季林對保老有著盲目的崇拜,王大東在厲害能厲害到哪里去。
季晨旭聽見自家老爹說出這話,都感覺到一股陰風吹過,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
入夜,天氣微涼。
常林虎心中有些焦急,他剛收到言家的消息,季家和洛家剛剛給他家寄來了請帖。
季家和洛家明明知道王大東就在眼睛,這個時候還送請帖了,意思不言而喻。
王大東看著常林虎手上的紅色大喜貼,沒來由的怒火高漲,他們兩家在向自己宣戰。
“東家,會不會有詐?”常林虎看出王大東有些不悅就皺著眉頭說道。
“他們恨我入骨,特別是薛家,他們既然敢明目張膽的請言家,就有安排,巴不得我去。”
“那我們……”
“去,一定要去,還要大搖大擺的去!”王大東起身,猶如一把鋒利的長劍,鋒芒畢露的劍意直沖云霄,將常林虎逼到了一邊。
他駭然的看著王大東,覺得王大東的煞氣越來越重了,這可不是一個好兆頭。
第二天!
季晨旭在他于洛雪訂婚的酒店外,方圓十里內都布置了紅裝,行道樹上掛著小燈籠,廣告牌上都是喜慶的紅色。
“十里紅裝,這是誰啊,好大的派頭!”一個齊肩短發,看著不男不女的青年看著街上一派繁華的景象,不由得贊嘆道。
他最近感覺身體有些飄,看東西都有些晃晃悠悠的,雙眼更是頂著黑眼圈。
過路的有人聽見他的話,不由得嗤笑道。
“這你都不知道?”只見那個人高傲的說道:“這是我們公司董事長兒子和洛家的千金訂婚。”
“洛家千金知道不,那可是身價幾百億的老總,追求她的人都可以排滿整個海城了。”
王巖剛露出一臉羨慕的模樣,就看見了一個熟人朝他迎面走來。
“王大東,我在這,我在這!”
王大東身邊跟著的事常林虎,常林虎對王巖的印象特別多深刻,就對王大東說道。
“東家,是那個人。”
王大東有些心不在焉,聞言便抬眼看去,頓時就一臉黑線。
這哥們是經歷了些什么,怎么都學會打眼影了。
“你……”王大東無語的指著他。
王巖立馬貼著臉撥開散亂的頭發上前,笑道:“兄弟,我說過我們有緣會在見的。”
“有嗎?”
“有啊,你還記得答應過我什么嗎?”
“不記得了!”
王巖無語,兄弟你不能這樣?
看著王巖幽怨的眼神,把王大東看得毛骨悚然。
“你們這要去哪,能帶我一個嗎?”
王巖把目光看向常林虎,他覺得自己和王大東之間有溝通障礙,有代溝。
“哪里喜慶,我們就去哪里!”
常林虎看了看王大東,笑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