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1.(7kshu)
更新時間:20160611
四人收拾了下周圍,這才坐下吸溜溜的吃了起來,正如何新軍所說,這里的酸辣粉當真是與其他地方不同,徹底推翻了丁洋心中的印象,省城中也有重慶酸辣粉的店鋪,原本以為還算不錯,這么一比較,直接被甩到了風中。()
“怎么樣?當初我們過來的時候也是很驚訝呢,味道好到不要不要的,價格還便宜。”星子用胳膊肘懟了懟丁洋,笑瞇瞇的說道。
丁洋吃辣,這酸辣粉正好符合他山西人的口感,又辣的爽,加上重慶本地的花椒,當真是美味無比,哼哼唧唧的吸溜著,根本沒空搭理他。
“我去,吃慢點啊,又沒有人跟你搶。”星子無奈了,不禁搖了搖頭,苦笑著說了句,隨即也把注意力轉移到了自己的碗里。
今天是不去看別墅的,第一天過來,主要就是去吃吃喝喝,轉悠轉悠,看看重慶近來的變化,跟上次之前的發差。何新軍對于現在的重慶其實心里是有個大概的,只是重生到現在,時間過去了十幾年,當初心里的那點東西,早就忘記得差不多了,清晰的記憶,還是初中之時來過的那次,或許那次才更加的貼近一些。
“下午咱們去哪里轉悠?”丁洋笑瞇瞇的看著何新軍,這里他是頭一次來,不及何新軍他們,之前畢竟來過一次,他們是老司機,自己跟著來就是。
“去哪里?你想去哪里,出名點的地方,喏,這里就是一個,解放碑就是重慶的標志,至于說其他,那就是朝天門那些了,下午倒是可以陪你去看看,看看這么些年有什么變化。”何新軍笑著道,“順帶著聯系下那些租房的,安排下時間。”
“租別墅還得安排時間?”丁洋皺了皺眉,“那么大的資金,還不常駐?”
“有常駐啊,那也得提前通知啊。”何新軍哭笑不得,“要不然干嘛,打突擊?提前聯系一下,終歸還是好的,起碼有人接待咱們不是?”
丁洋撇了撇嘴,無奈道,“好吧,反正來都來了,也閑,你說怎么來就怎么來。”
“嗯,那就先去朝天門吧,畢竟你I這也算是來一次,不帶你走走,也蠻不好的。”何新軍笑了笑,隨即帶著他出了解放碑打車。
重慶朝天門位于渝中區渝中半島的嘉陵江與長江交匯處,是重慶以前的十七座古城門之一。朝天門左側嘉陵江納細流匯小川,縱流1119千米,于此注入長江。朝天門是兩江樞紐,也是重慶最大的水碼頭。
它是重慶沿江九門之一,位于重慶半島的東南尖端,低水位沙嘴海拔為160米,是市區最低海拔處。長江的九大主要支流之一的嘉陵江在此與長江匯流,一瀉數千里注入東海。重慶是素稱“黃金水道”的長江的重要港口之一,是長江上游的經濟中心城市。在這里,每天運送數千客人游覽壯觀的長江三峽,吞吐著萬噸貨物。
朝天門是公元前314年,秦將張儀滅亡巴國后修筑巴郡城池時所建,為歷代官接皇帝圣旨的地方。因古代稱皇帝為天子,故此而得名。歷代古都多建在洛陽,長安(今西安),開封,燕京(今北京),只因當時由四川劍閣、廣無至陜西沔縣的蜀道,只有鳥道,難于行人。唐代大詩人李白在《蜀道難》一詩中曰:“蜀道之難,難于上青天”。所以,歷代帝王派出的使臣才舍近求遠,經陜西或河北,河南,再經湖北,在宜昌逆水乘船約需一個月時間到重慶。
明初戴鼎擴建重慶舊城,按九宮八卦之數造城門17座,其中規模最大的一座城門即朝天門。門上原書四個大字:“古渝雄關”。
而這些,現在已然都已經見不到了。何新軍還專門查過這些,原來在1927年,重慶設市,為了擴大城市規模,解決街道狹窄和交通擁擠問題,重慶開始進行近代市政建設,其內容主要是擴建碼頭和拓寬道路,包括城墻、門樓和房屋在內的舊建筑,被成批拆除,原有城市格局變化加速,朝天門因其交通上的重要性,首當其沖,成為在這次拆大建中,第一個被拆毀的城門。
至此之后,至少有550多年歷史的古代重慶城的象征———朝天門城樓,就從人間消失了,甚至連城門照片也沒留下一張。
至于為何來這里,主要還是看景。朝天門左側嘉陵江納細流匯小川,碧綠的嘉陵江水與褐黃色的長江水激流撞擊,漩渦滾滾,清濁分明,形成“夾馬水”景觀,其勢如野馬分鬃,十分壯觀。右側長江容嘉陵江水后,聲勢益發浩蕩,穿三峽,通江漢,一瀉千里,自此稱為長江上的“黃金水段”。
朝天門距離解放碑并不遠,四人打著傘戴著墨鏡晃晃悠悠的走出步行街,攔了輛出租直達朝天門碼頭。重慶的出租比省城好打多了,尤其是在眼下,很是輕松。
車子內空調開的很足,頓時讓四人涼爽了許多。可當在朝天門下了車時,依舊熱浪滾滾。
“我說,這都大下午了,天氣怎么還是這么熱啊,而且連個門樓都沒有。”丁洋四處觀望了下,詫異的問道。
“以前是有的,這里在1927年以前是有一座城門,用來迎接皇上的圣旨,不過在1927年為了發展城市建設就給拆掉了,那會的人哪里懂得保護文物古跡,只要能賺錢就成。”何新軍頗為遺憾的說道。
“現在過來,是看看這兩江的交匯,很是奇怪的,兩條江水顏色都不一樣,長江水發紅,嘉陵江水發綠,讓你們也看看長江水道的寬闊,要不然天天守著一條快要干涸的汾河,多沒意思,下午的時候周圍的居民還拉著網子在這附近撈魚,你們也能看看,重要的是休憩,看看祖國的大好河山,空闊一下內心。”
“切。”星子嗤鼻,滿臉的不屑,“好像我們的心胸多么狹隘一樣。”
何新軍笑了笑,沒有說話,只是走道了朝天門的拐角處,順著階梯往下走。階梯旁邊那根巨粗無比的大鐵鏈子還在,黝黑色已經被摸的起了包漿,摸起來很是圓潤。
中午的水位不高,還不到下午漲潮的時間,經過一早上的烘烤,階梯上被沖起來的泥沙干了不少,為了不臟鞋,何新軍光腳下到距離水邊很近的地方,將腳丫子伸到了水中。
中午的水溫要高一些,剛剛接觸的時候還有些發熱,直到將腳丫子全部伸進去,這才感覺到了一絲涼爽。現在的水質還可以,比10年后強不少,不斷涌過來的水浪拍打在階梯上,偶爾還的見到一些小魚小螺什么的。
何新軍向后靠了靠,使自己的位置更加的舒服一些,任由著江水將自己的短褲褲邊打濕,陽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有些發燙,將遮陽傘再度撐起,這才感覺好了不少,看向遠方,寬闊的河道,順流的江水,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丁洋與星子春碩站在上方環顧四周,來來往往的船舶不少,他們對這個比較感興趣,坐船在江面上溜達一圈,感受一下江風,江水,似乎比何新軍賴在下面躺著強,二人商量了一下,面帶興奮的沖著何新軍喊道,“軍子,我倆去坐船了,你去不去?”
大中午的,朝天門碼頭的人并不多,來來往往的大多還是周圍的工作人員,何新軍瞇著眼瞟了下附近停著的兩艘游輪,抬起手擺了兩下。
他對于那個沒有什么興趣,來回二十塊錢一個人,不是閑錢多,只是單純的覺得沒多大意思,在江面上溜達一圈,與自己在縣城中東湖里劃船是一個道理,真要想游覽長江,還是得乘坐那種三峽游輪。
從重慶到宜賓,看看酆都鬼城、神農溪、小三峽、大壩什么的,還有些意思,眼下的這種,他實在是提不起興趣。
春碩與星子丁洋三人笑嘻嘻的勾肩搭背去了,他倆對這個東西興趣比較足,找了一艘看起來還蠻新的船上去。
這里停靠的船舶大體分為三種,畢竟是旅游的地方,漁船是不在這里停靠的,只有游覽三峽的大游輪以及就在朝天門附近溜達的類似于畫舫的船只,軍子與春碩上的就是這種,能夠在水上漂個半個來鐘頭,據說要是運氣好,還能夠看到江豚。
對于這種幾率性的事件,他從來不信,再者說,現在水質污染已經逐年加深,江豚早就被捕的捕、死的死,殘余數量并沒有多少。
上世紀50年代初,上海市民在外灘就能看到黃浦江中嬉戲的江豚;但在2012年的時候,上海段的考察中,發現江豚的結果為“零”!這個差距實在是太大,僅僅幾十年的時間,江豚的數量就變得如此稀少,更別說其他的珍貴品種了。
根據農業部水生野生動物保護辦公室提供的數據,在2000年前后,長江里還有3000頭左右的江豚,到2006年只有1800頭左右。而2012年目前為止的發現量,距離僅6年,數量就大幅下降,長江口僅僅生活著約107頭江豚。
至于珍貴一些的白豚,上個世紀80年代,人們還能經常在長江上見到白豚;到了90年代末,在大規模考察時也僅能發現幾只白豚;進入新世紀后,發現白豚竟成為轟動性新聞了,據說2004年有人見到過兩只。
珍惜魚類急劇減少,與長江的生態環境迅速惡化有直接的關系。科學家們認為至少有這樣幾個原因造成魚類數量急劇減少:一是水質惡化,水生生物多樣性已被破壞,浮游生物銳減,使它們缺少食物來源;二是捕撈過度,一些魚類被漁民的漁具所傷;三是長江水道船只太多,干擾了豚類的聲納系統,有的豚類喪生在船槳之下;四是大量的堤壩、閘口,阻礙了魚類的洄游之路,減少了它們的食物,也破壞了它們的生活環境。
按理說,朝天門這里是兩條河流的交匯處,浮游生物相對來說要豐富的多,但近些年也從沒有在報道中發現豚類的痕跡,至于畫舫主人的說辭,純屬是為了給自己拉業務,在朝天門看到江豚,幾率不會比在喀納斯湖看到湖怪的幾率大多少。
春碩與星子丁洋的船‘突突突’的離岸了,何新軍帶著太陽鏡悠閑的半靠在階梯上,胳膊抱胸,將遮陽傘夾在懷中,這樣不用去專門握著傘,傘卻能夠始終遮住自己。
陣陣小風順著江面吹拂過來,和煦的江風捎帶著些許涼意,拂過皮膚,輕柔舒服。這是何新軍感覺最舒服的時刻,重慶的太陽太大,曬的人實在受不了,朝天門這里雖說建設的有些差勁兒,但這用來避暑還是蠻不錯的,坐在階梯上,腳丫子感覺著江中的涼爽,頭頂有遮陽傘,還有著江風的吹拂,當真是美極了。雖說這種感覺在其他地方很容易出現,然在重慶,卻是難得的偷閑。
正如何新軍的預料,星子春碩出江溜了一圈,毛也沒見到,除了山,就是水,再有,就是藍藍的天空了。即便這樣,星子與春碩依舊一臉的興奮,何新軍嘆了口氣,二逼少年就是容易滿足。
“軍子,你沒跟我們去真是個遺憾,長江真好,江面比咱們那破汾河強多了。”星子咧著嘴大聲喊道。
何新軍嗤鼻,瞇著眼睛沒有理他,這些東西,自己早就習以為常,長江打源頭開始到入海口,自己除了西藏沒去,基本上都溜達了一圈,早就見怪不怪了,說白了,就是一汪子水,看你是如何去體會它,在何新軍看來,這里就是個天然的休憩處,躺著感受著小風享受著陽光,這才是生活。至于他們的感覺,那完全是新奇感在作怪,讓他們連續坐上10趟,何新軍才不信他們還有這種感覺。
春碩星子也下了階梯,如同何新軍般將腳丫子也伸入水中,頭頂一把傘,身子往后一靠,頓時舒服的呻吟出聲。
沒有感受的人是永遠不會知道何新軍此時的感覺,春碩與星子悠閑的望著遠處天水一線,感受著腳下的水浪,不禁贊嘆道,“還是這里舒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