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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志氣得連連甩手,你這小子,怎么這么不靠譜,燃料沒了你早說啊,這不是坑爹么?
一方面又埋怨死掉的高琛,你是死在我槍下沒錯,為了燒你把我救命的燃料也用光了,你這純粹是給我來了個現世報啊!
郝志不敢怠慢,想抽出匕首卻被對方的肌肉死死卡住,于是連刀帶火焰噴射槍都不要了,轉身就跑,剛跑了兩步又被狠狠地拽倒,對了,燃料罐和噴射槍還連在一起呢!
他一屁股坐在濕滑的地上,感覺頭頂上一個巨大的黑影當頭拍下來,就知道那鏈子錘到了,再回頭躲,來不及了,只好就地躺下,朝一邊翻滾躲開,順勢把雙肩背的背帶也都撤掉。
待他再翻身站起來的時候,已然是手無寸鐵,背靠一個死角,身后貼著的就是無數張詭異蠕動的人臉,腐糜森然冷笑,卻也不急著進攻,只是招手一揮,忽然從那肉墻的人臉縫隙中,伸出無數的手臂來,像一道道鐵箍,把郝志死死地扣住!
“啊!什么玩意兒!”郝志掙扎著去掰那些死尸的手,掰開一個又有無數摟上來,他看不清身后的狀況,只感覺無數的手在身上胡亂地摸索著,摟腰抱腿,到最后,兩雙手都被鎖住,整個人變成了一個十字形貼死在肉墻之上!
“你的一生都在想著怎么拯救別人,是否想過其實你也在混沌之中,你連自己都救不了!”腐糜拖著長長的鎖鏈,嘩棱棱,嘩棱棱地走到他的面前。
“少他么廢話!”郝志不服氣地罵道。
“你這樣的人,其實連黑繩地獄都出不去,你的人生永遠被各種關系鏈死死地鎖著,你喜歡的女人永遠無法得到,不喜歡的卻又糾纏不清!
你想要過自己自由的生活,卻又被命運牽連進這永無休止的征戰之中,你很矛盾,一次次想要退出卻又一次次重回糾葛,其實你的性格根本不適合做一個超級英雄,只是他人不放過你罷了!
郝志,你想要解脫,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失敗一次,證明你不是英雄,你救不了所有的人,只有這樣,你才能徹底脫離目前的困境。
因為只要你不斷的解決麻煩,那別人有麻煩的時候就會不停地找你,世界就像一個貧弱的窮人,每次找你借錢你都慷慨給予,那么它只要餓了,就會想起來你……”
腐糜說著,竟然沒有動他,轉身朝王琰珂她們走來,特戰隊員們一下緊張了,一名戰士端起電磁軌道炮轟過來,腐糜巨大的身體卻如燕雀一樣靈活地閃過,隨后刷地飛出流星錘,那人當場被砸成了一灘血肉模糊的肉泥。
第二名戰士抽出自己的砍刀跳上去就剁,腐糜毫不在乎地上去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大拇指微微用力,就聽咔巴一聲,骨骼斷裂,尸身栽倒……
剩下的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也沒有什么別的辦法了……
“這就是你們人類,并不強大,沒有尖牙利齒,靠的只是自作聰明地利用身外之物,倘若這些東西失效,其實,你們不堪一擊!”腐糜嘿嘿地冷笑,站到了眾人面前,像一尊巨大的神像,令人感覺到強大的威懾感。
反抗已經不起作用了,所能做的,只有等死!
“我們,并非不堪一擊!”一名戰士咬了咬牙,站到了大家的前面,“在自然選擇的面前,我們笑到了最后!”
“哼哼哼……你們所謂的最后,就是我們機器智能的開始!”腐糜嘲諷地看著他,忽然舉起麻包一樣大的拳頭,狠狠地砸了下來!
特戰隊員慷慨赴死,面無懼色……后面,又一名戰士勇敢地站在了眾人身前。
“腐糜,我草泥麻的,有種你沖我來!”郝志瘋了一樣地在遠處掙扎,憤怒中兩眼噴火像只發毛了的怪獸,他也不管那些手上惡心的黏液,手腳掙扎不了,就用牙咬,狠狠地把臉邊上的一條手臂撕下塊肉來,膿血噴張,濺了一臉。
“我對于你們人類的文化,有許多費解的地方,例如勇氣、執著、迷茫、歡喜,憤怒、恥辱,羞怯、憂傷、恐懼……所有的所有,屬于理性以外的無用的東西,我都只能將它們看成智慧以外的無用之物,只會讓你們軟弱,可悲!”
“那種東西是我們人類驕傲的,叫作情感,是你們機器人永遠……”一個戰士話剛說了一半,就被腐糜的流星錘砸死。
“永遠什么?”腐糜嘿嘿地笑了起來,“你連把話說完的時間都沒有,生命沒有了,所謂的情感又有什么意義?請記住機器智能的準則,生存是第一要素!”
“但,生存不是一切!”最后一名特戰隊員猶豫了一下,仍然勇敢地站在了三個女孩身前。
是鄧小宇,這個隊伍里所剩的最后一名,也是年齡最小的戰士。
“你們這些鐵疙瘩,永遠理解不了我們的榮譽,能夠跟隨我崇拜的偶像一起,見識這個世界,我很驕傲!”鄧小宇遠遠地看了一眼被死死困住的郝志,眼神中充滿了決然之意。
“那就為你榮譽去死吧!”腐糜慢慢地抬起了巨掌,手心里握著那顆八面帶刺兒的鐵球……
刷……
一道藍光閃過,于無聲之中,腐糜的右臂掉了下來,像一條垂死的狗,在地上撲騰了兩下,忽然萎縮焦黑,眨眼化成了飛灰!
腐糜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斷掉的右臂,切口整齊,似乎是被燒斷的一樣,是激光!
他慢慢地轉過身,看到郝志正微微低頭,用兇狠的眼光看著自己,而更令他難以置信的是,郝志全身都在蒸騰著藍色的熱氣,像一鍋翻滾著的開水,藍色的電離光線在他的全身游走,噼啪作響!
“腐糜,還有一個我們人類喜歡用的詞你理解不了,那就是……”郝志忽然抬起左手,一道藍光刺穿了腐糜的身體,那燒焦的傷口再也沒有復原,腐糜意外地看著自己身上忽然出現的大洞,又抬頭看了看郝志……
“你說那個詞是什么?”
郝志一身的熱力已經把身手的人面墻給烤干了,那些還想抓住他的手臂也都燒成了飛灰,他一步一步地走了上來,忽然揚起手刀,右下至左上,一個倒劈,把腐糜斜砍成兩段,他的身體慢慢地交錯滑開,只剩下滿臉的迷茫……
郝志鄙夷地吐出兩個字:作死!c
有時糊涂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