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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雷斯,你也坐吧。”賽辛德對著普雷斯說道。
普雷斯恭敬的行了一個禮,這才坐到了賽辛德的下手邊,用余光看了眼昏迷的亞西伯恩,感受到他沒有生命危險,這才拿起一塊點心吃了起來。
看賽辛德一點要交流的意思也沒有,姜羽也就吃起了桌上的點心,他也是真餓了。
剛才和賽辛德的這幾個罩面姜羽就感覺出賽辛德也是個老奸巨猾的人,并且從見面到現在除了普雷斯,賽辛德也沒有讓任何讓皇級以上的強者跟在他身邊,至少說明這賽辛德的修為也不低。
一時間四人都不說話,只有一些吃東西的聲音,梁博暗中咽了咽口水,也伸手去拿點心吃了起來,之前他還沒多大的感覺的,安靜下來反而讓他覺得餓了。
半個小時后,一個年長的侍女快步輕聲的從白樓外走了進來,然后俯身在賽辛德的耳邊說了句話,賽辛德聞言嘴里嚼著點心說道:“讓他們進來吧。”
“是。”侍女行禮應了一聲,然后又快步出去了。
將手中的半塊點心扔進嘴里,賽辛德看著姜羽笑道:“晉王殿下,知道你要來,所以我特意讓人去找了你以前的朋友,我想著你們好久未見了,正好讓你們敘敘舊。”
姜羽聽了很是有些迷糊,德雷西帝國他認識的無外乎就是個賽歐雷斯了,難不成是德雷西聯邦其他國家的?可姜羽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到是誰,但表面上他還是笑著說道:“哦?那真是托了國王陛下的福了。”
“呵呵。”賽辛德笑了聲,轉頭對正在喝水的梁博說道:“和梁城主也是朋友。”
“和我也是?”梁博咽了口茶水疑惑的說了一句,然后轉頭看向了姜羽,只見姜羽也看向了他,兩人眼中都是一片茫然。
不過梁博就沒姜羽那么會做表面功夫了,既然想不到是誰,梁博就又低頭吃東西去了,他可以說對賽辛德好感度極差,主要還是受了皇景綺的影響,要是平常梁博也不會如此。
看梁博低頭去吃東西,姜羽對賽辛德笑著道:“他就是這樣的人,希望國王陛下不要介意。”
“這我自然能夠理解。”賽辛德用余光瞥了眼梁博懷里的皇景綺說道,還以為梁博是對他們普希家族傷害了皇景綺感到不滿,所以并沒有態度在意。
“踏踏踏”輕微的腳步想起,白樓外走進來兩個人,姜羽和梁博轉頭看去,這兩人他們還真認識,但卻根本算不上是朋友。
“想不到他們兩人投靠了國王陛下。”姜羽大有深意的看著賽辛德說道。
“他們本來就是德雷西帝國之人,效命德雷西也是正常之事。”賽辛德笑著說道。
“那看來國王陛下對他們的關心還有些不夠吧?我和他們雖然不陌生,但也談不上有多熟悉,唉,說真的我很想念科瑞恩導師,我還以為國王陛下將他給請來了呢。”姜羽這話說的不軟不硬,就是告訴賽辛德他已經看出了賽辛德的用意。
只是賽辛德卻依舊是那副笑呵呵的表情,也不接姜羽的后話,轉頭看向了走來的兩人,笑著說道:“克里斯丁娜,阿德萊德你們不是常常念叨著要見晉王殿下嗎?今天你們可是如愿了。”
走到近前的克里斯丁娜和阿德萊德對賽辛德行了個禮,又對普雷斯行了個禮,這個轉頭看向了姜羽和梁博,克里斯丁娜笑著對姜羽打招呼道:“一別已經數年了,聽說你已經離開天啟學院了?”
這句話一出,普雷斯和賽辛德看著姜羽的表情再沒有懷疑,而賽辛德一直在拖延時間就是想確認姜羽的身份。
“沒有離開,只是沒有時間回去而已,你們呢?”姜羽反問道。
“年紀超出進修范圍就只能回來了。”克里斯汀娜有些遺憾的說著。
“之前你們的排位賽成績不是一直很好嗎?應該能上永恒神峰的資格吧?”梁博開口說道。
克里斯汀娜聞言轉頭看向他嘆了口氣說道:“是有資格,但是我的家里需要我,我的國家也需要我...”
“如果你被我大師兄欽點要收為弟子呢?”姜羽打斷了克里斯汀娜說道。
克里斯汀娜楞了一下,被姜羽質問的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阿德萊德卻趕忙接口道:“別說能成為五蘊尊者的弟子了,就算能成為科瑞恩導師的弟子我們也會去永恒神峰上試一試的,但是往屆的學員能在永恒神峰上堅持下來的根本沒幾個。”
聽阿德萊德還算說了句老實話,姜羽點點頭,然后轉頭看向賽辛德說道:“國王陛下,現在時候也不早了,是不是需要談點該談的了?我怕我這手一抖,不小心捏斷了這家伙的脖子。”
姜羽這句話一出口,克里斯汀娜和阿德萊德面色都是巨變,他們沒想到姜羽敢這么不給賽辛德面子,但是之后兩人就聽到賽辛德笑了笑,附和道:“是啊是啊,這天色也是夠晚的了,克里斯汀娜,阿德萊德你們先下去吧,我和晉王殿下有些要談,晚些時候你們再敘舊。”
“是。”兩人聞言,行了一禮緩緩的退出了白樓,他們看著姜羽的眼神中除了嫉妒和羨慕,就只剩下了嘆息,嘆息他們已經不可能再和姜羽站在同一條水平線上了,即使以前在天啟學院的時候姜羽和梁博從來沒有贏過他們,但是離開了學院,拋開本身的實力,姜羽的身份和地位他們只能仰望了。
“你們也都下去吧。”賽辛德又對站在白樓里的侍女們下令道,那些侍女行了一禮之后都跟在克里斯汀娜兩人的身后緩緩退了出了白樓。
“嘭!”一聲悶響傳來,白樓的白玉石門緩緩閉合,偌大的白樓中只剩下了姜羽六人。
“普雷斯,倒酒。”賽辛德開口說道,臉上的笑意減了幾分,取而代之的凝重。
普雷斯聞言也沒有拒絕,拿起酒壺起身給賽辛德和姜羽倒滿了一杯酒,就在他要給梁博倒的時候,梁博淡淡道:“算了,我就不喝了,我知道我自己幾斤幾兩,不用理會我。”
梁博一方面是不愿意和普雷斯結交好意,另一方面也是不愿意參合到這次的談判之中,他知道如果姜羽不在他身邊,就算普雷斯和賽辛德知道了他和姜羽的關系,也照樣敢弄死他。
普雷斯見此轉頭看向了姜羽,姜羽便開口道:“他的身份確實不夠,國王陛下和普雷斯公爵就不必介意了。”
姜羽既然這么說了,普雷斯也就沒再堅持給梁博倒酒,給自己也滿上了一杯酒,他將酒壺放下,然后拿起酒杯對姜羽說道:“之前不知殿下身份,對殿下多有得罪,還請殿下不要見怪。”
“嘿。”姜羽卻是冷笑了一聲,直接將手中的亞西伯恩扔到了一邊,對普雷斯說道:“公爵大人,既然你都確認了我的身份,我想這杯酒你和我喝,你還不夠格。”
普雷多聽到后眼角跳了一下,就準備說些什么的時候,賽辛德開口道:“普雷斯,你的身份確實不夠,晉王殿下還是浩天東主之徒,就怕就算是賽歐雷斯祖父在此也會也平輩相待的。”
賽辛德這句話前半句就是告訴普雷斯別沖動,后半句是告訴姜羽不要太狂妄,如果賽歐雷斯在此,你姜羽還敢這么狂妄?
姜羽卻是立刻就說道:“在幾年前我就和賽歐雷斯前輩,皇蓬溱前輩,楚巨賢前輩在一桌品過酒。”
姜羽這句話接出,賽辛德的眉頭終于是皺了起來,但只是瞬間就又放松了下來,更是親切的說道:“既然姜羽老弟能和祖父同飲,那我們也算不得外人了。”
知道賽辛德是為了化解剛才他的氣勢,姜羽也沒在意,淡淡的說道:“我這次前來見國王陛下談的是國事,咱們還是分清楚身份的好。”
賽辛德剛才也不過是在客套而已,姜羽如此說他自然也不可能非要和姜羽稱兄道弟,而且經過剛才一系列的試探,賽辛德感覺姜羽確實如外界的傳聞一般無二,城府老道的不像同齡人。
心里清楚因為有亞西伯恩的事情,賽辛德和姜羽還沒開始談判優勢就沒了,但要是劣勢賽辛德也不覺得有多大,畢竟是姜羽有事來找他。
“普雷斯,你先坐下,相信這一切都是誤會,晉王殿下會原諒你們的。”賽辛德轉頭對普雷斯說道。
普雷斯聞言只好將酒杯放在桌上又坐了下來,但心中的憋屈就用提了,尤其是剛才姜羽隨手把亞西伯恩扔出去的那一幕,就算賽辛德也不敢如此對待,可偏偏他確認了姜羽的真實身份,再加上確實是亞西伯恩的錯,他這口氣就算再憋不住也得憋住。
可就在這時,梁博卻是自顧自的拿起酒壺給自己倒了杯酒,順口還嘀咕道:“咱這身份不夠,還是自己動手算嘍。”
普雷斯聞言,身體都抖了抖,梁博這么說明顯就是把他又貶低了一級,而普雷斯身邊的賽辛德卻是認真的看了眼梁博,如果剛才梁博要是接下了普雷斯倒的那杯酒,他現在就可以整梁博了,但有了姜羽之前的話,賽辛德倒不好對梁博出手了,這種先知先覺讓賽辛德對梁博高看了一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