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年關之前的京州,氣溫也快將近了零下,偶爾也會出現一兩次降雪的氣象。
晉州位于京州南面一點,就算是最冷的冬天,氣溫也從來沒有低于過零下,所以晉州一年四季也不會有雪。
一輛從京州飛奔而出的馬車奔騰在前往晉州的官道上,姜羽坐在馬車中幾乎是歸心似箭,算算日子也就半個月就要過年了,姐姐姜雪也應該回去了才對,也不知道徐瑩瑩在晉州州府進修的如何,回去也得問問她。
腦子里想著回去的事情,不免又浮出現了蕭琴的身影,那個已經住進他心里的身影。
之前他因為要前往天啟學院只能將自己對蕭琴的情感壓住,現在他更是算變相臣服了皇族,不知道蕭琴得知這個消息會對他變成什么態度。
“哎。”姜羽輕輕的嘆了口氣,看了眼旁邊的兇獸幼崽,閉上眼睛開始冥想,既然他現在有了法狂的修為也不能浪費,能多鞏固一分實力,關鍵時候也能多一分力量自救。
老劉駕著馬車日夜奔行了七天七夜,終于是進入了晉州的州會古延城,因為對家的思念,姜羽并沒有多在這里過多的停留,只是補給了一番便又讓老劉駕車前往山南郡定襄城,姜羽看著天色估摸,應該在下午十分就能到達定襄城。
可就在姜羽望眼欲穿的來到定襄城城門之外時,只見原本可以不用登記就能通行的城門內外處竟然各站著六個定襄城的城衛,不論是進出定襄城的行人,這些城衛都會經過詳細登記才會放他們離去。
現在將近年關,出行的自然不少,姜羽只見城外排著長長的人龍。
“停車。”姜羽見到這一幕,在車內高聲對外面的老劉說道。
“吁”老劉將馬車停穩,在外面恭敬說道:“大人,有何吩咐。”
姜羽卻將裝著兇獸幼崽的黑布籠子提在了手里,從馬車里走了出來,看著老劉道:“這一路幸苦你了。”
“不敢。”老劉聞言低頭抱拳說道。
姜羽從空間戒指中拿出了幾顆生命藥丸放在掌心向老劉伸了過去,道:“這藥可以治愈任何傷勢,你得到了千萬別讓別人知道,不然小心會給你帶來殺頭之禍。”
老劉見此“噗通”一聲跪下,雙手接過了生命藥丸高呼道:“謝過大人。”
姜羽點了點頭道:“回去交差吧。”
“是。”老劉應道卻是在姜羽離開一定范圍之后這才起身,將手中的生命藥丸收入空間戒指之后,這才駕著馬車往返回京州。
走到定襄城城門外,姜羽看著一長串的人,看著城門處一個城衛登記一個進城的人就足足花了十幾分鐘,姜羽暗自皺眉,他前面可還排三四十號人,輪到他恐怕都得晚上了。
姜羽這么想著,和他想法的也大有人在,他前面的兩人就抱怨道:“看這情況,今天得在這熬一夜明天才能進城了。”
“誰說不是呢。”
“哎,等著吧,誰叫咱們沒權沒勢呢。”、
聽到前面兩人的談話,姜羽皺著眉頭從隊列里走了出來,向著城門口走去,他可等不了一個晚上了。
“站住,排隊接受檢查入城。”其中一個城衛看到姜羽走了過來大聲說道。
姜羽皺著眉頭道:“我是山南郡武修工會會長姜海晟的兒子,還請讓我進去。”
那城衛聽姜羽這么說,冷笑一聲道:“你說你是姜會長的兒子可有什么證據?”
姜羽聽了啞口無言,卻聽到他身邊排隊的人小聲嘀咕道:“又是一個想要不排隊混進城的。”
望著城門那邊也是排著長長的隊伍,姜羽暗自揣測這又是發生了什么事情?看現在的情況比當初蕭琴他們殺了梁渝還要嚴重。
無奈姜羽只好拿出皇族令亮在了這個城衛的眼前,哪知道這城衛湊上來看了兩眼罵道:“拿個破牌子就以為你是什么大人物了,趕緊排隊去,不然惹的小爺不高興了,你明天都甭想進城。”
姜羽一聽也是樂了,感情這定襄城的城衛壓根就不認識皇族令,他受皇德鴻的的氣也就忍了,現在一個城衛也敢對他這么橫,姜羽的臉也拉了下來,冷聲道:“我要進城,現在!”
“呦喝?小子脾氣還挺橫啊?”那城衛本來正在登記他面前之人的身份信息呢,聽到姜羽這話也不登記了,瞇著眼走過來對他說道。
“放不放?”姜羽冷冷道。
那城衛可能這幾天也沒受什么好氣,雙臂往胸前一抱,道:“就是不放你能怎么的?別說現在不放,我明天也不放,后天也不放,只要我當值你個小兔崽子就別想進城。”
姜羽聽這城衛張口罵自己,眼神轉冷,二話不說一腳就蹬向了這城衛的胸口,以他武靈的修為這城衛又怎么可能躲得過,一腳被姜羽蹬到老遠,爬都爬不起來。
這邊正在記錄進城登記的其余五人,看到姜羽動手打人,也都停下了手里的活兒,其中一個更是高聲喝道:“哪里來的叛逆,竟然毆打定襄城衛。”
他這一嗓子先是把在城內記錄出城登記的六個城衛也喊了過來,同時又給姜羽的腦袋上扣了一個毆打城衛的噱頭,更為重要的是,這記錄登記的城衛全都跑去和姜羽對質去了,沒人管理進出城門的登記備案,那些排隊等候的人也急了,不少人都開始大罵姜羽,有幾個自我感覺修為不錯的也走出隊列圍向了姜羽。
姜羽從被淺風從烏圖帶走之后,就一直壓抑著內心的不滿,尤其是在皇城的那幾天,心里的壓抑之火更甚。
現在他明明就來到自己家門口了,卻被這莫名其妙的一幕給搞的進不了城,再加上城衛的挑釁他更加不滿了,雖然這件事情的起因是因他而起,不過姜羽內心深處早就想打一架出出這陣子內心壓抑的心情了,所以當他感覺這件事情會向更惡劣的結果發展時,姜羽的潛意識并沒有阻止。
看著慢慢圍向自己的眾人,姜羽冷哼一聲,并沒有把他們放在眼里,就在他腳尖都已經離開地面的時候,城內傳出了一聲大喝:“都給我住手,你們在干什么?”
眾人回頭,看到是一個老者,那些城衛看到這個老人全都恭敬道:“林會長。”
姜羽聞言向城內看去,神情微微一怔,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林運乾,當初姜羽在山南郡煉藥師工會忽悠的那個副會長老頭。
對此人姜羽還是有些忌憚的,雖然在那段清醒的時間他都戴著面巾,但是他也在煉藥師工會昏迷了一段時間,這個時間段里姜羽就不清楚林運乾到底看過他的面容沒有。
姜羽皺著眉頭看著林運乾走了過來,問道那些個城衛:“到底發生了什么事?你們還嫌定襄城不亂嗎?”
其中一個城衛聞言,趕忙低頭說道:“林會長,我們本來都是在各司其職,就是他。”這個城衛說著將手指向了姜羽繼續說道:“就是他不愿意排隊非要硬闖,我們有個兄弟不讓結果就被他打飛了。”說道這這成為又指了指那個還在地上爬不起來的倒霉蛋。
林運乾是個性格謹慎的人,雖然很多人都抱怨進出城門需要排隊的時間很長,但是敢硬闖的人并不多,而敢硬闖的人不是擁有一定得實力,就是擁有一定的背景,想到此處林運乾皺眉問道這城衛:“那他有沒有說要進去的原因。”
“他說他是姜會長的兒子。”那城衛答道。
林運乾一聽也就明白了大概的原因,城衛嘴里的姜會長他自然知道是誰,而這半年來姜海晟的名聲已經傳遍了定襄城,林運乾對姜海晟也不陌生,也是知道了他有一兒一女,女兒是晉州煉金師的煉金師,兒子在半年前去了涼州州府進修。
林運乾腦海里想著這些,卻是已經走進姜羽,看著姜羽的面容,總給他一種很熟悉的感覺,但是又說不清楚,姜羽卻一直都在觀察著林運乾的表情,看到他這幅模樣,心下已經確定這林運乾當初并沒有看到自己的面容,心中暗道這林運乾謹慎如鼠的同時,表面上卻笑著開口道:“林會長,恭喜,恭喜。”
林運乾聽了,不知道姜羽是什么意思,道:“何喜之有?”
姜羽道:“想必林會長當初應該是在我父親上位的那段時間成為煉藥師工會的會長吧?”
林運氣一聽就知道姜羽肯定知道他以前當過煉藥師工會的副會長,聞言后也笑著道:“聽你這么說,想必你是姜會長的愛子姜羽了?”
姜羽聽林運乾能叫出他的名字也不稀奇,他父親現在又出了名,像林運乾這類人查肯定會查他們一家的資料。
“正是,還望林會長說說情。”姜羽道。
林運乾看姜羽雖然也是笑著回應他,但是大多是表面功夫,話間連晚輩尊敬的口氣都沒有,雖然他的性格偏向懦弱,但小脾氣也是有的,只不過他一般不會表現出來,聽完姜羽的話,他笑著道:“這還有七八天就該過年了,涼州學府不是應該早就允許學員離開了嗎?算上你從涼州回來的路程,現在是不是也有些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