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過我們直接通過不是會快嗎？我的意思是，下水道不會經常有人來維修，那個維修井也不可能經常被打開。”香腸低聲問道。
“這幾天我們可能要經常過來，除了要摸清排水管線的分布情況，還得趁機探查外面的情況。
這種情況也許要持續一周或者更長的時間。如果在此期間，恰好有工人進入維修井，就很有可能發現我們行動留下的痕跡。從而引起不必要的麻煩。”謝爾蓋低聲道。
“潛入的第一原則。就是謹慎并且注意一切細節。”林銳點點頭，“因為如果你做好了一切潛入準備，卻毀在一點點的細節上，才是對整個潛入的最大否定。
不管在這期間有沒有工人會進來維修，我們一定要提前考慮到是不是有這種可能，以及如何避免這種可能。”
“好吧，我明白了。”香腸點了點頭。
“開始行動吧。”林銳對謝爾蓋使了一個眼色。
謝爾蓋依然在前面帶路，這邊的下水道不知道多久沒清理了，臟的一塌糊涂。
他們繞開了前面的維修井，終于進入了他們預定的觀察點，一個小院子里面的的窨井。
因為這里并不在路口，而所有的監控攝像頭幾乎都是對著各個路口的，所以他們所在的觀測點也處于監控攝像的死角。
在窨井下面，林銳終于結束了爬行的姿勢，能讓自己的腰直起來了。
謝爾蓋則草草清理了一下身上的污漬，從防水包里拿出了他的裝備。
一個精致的小型窺鏡，這東西做得非常精致，頭部做的比棉簽大不了多少。
后面是一條細細的光纖，可以通過這個窺鏡查看外部的情況。
窺鏡被慢慢伸出了窨井蓋上的小洞，觀察著院子里的情況。由于這個窨井的位置偏僻，邊上很少有人走動，所以長了不少雜草。
窺鏡就像是一根不知名的雜草，混在草叢中，毫不起眼。實際上卻像是一只眼睛，在不斷的觀察著四周。
“看起來沒什么特殊的。”謝爾蓋低聲道。“這是一個獨立小院子，院子里面有幾間平房和一個二層別墅。院墻很高，門口的平房應該是外部警衛室，從這里能看到有兩個人坐在里面。
看他們的服裝，應該不是波蘭情報局的人。那么很有可能就是那些中情局特工小組的人。”
林銳通過窺鏡觀察了一會兒，“應該不是，這幾個人應該是武裝守衛，門口有兩個小樓的樓下有三個，后面的院子那邊應該也有人，但是數量不明。
因為剛剛過去的一個人，在跟他們打招呼。這樣看起來的話，除了中情局的特工人員，至少還有一支十人以內的武裝警衛小組。
這些守衛全副武裝，防彈衣，防彈頭盔，擁有自動武器。這些全都記下來。”
“明白。”謝爾蓋點點頭。
“接下來輪流監控，弄清楚他們的崗哨位置和換班時間。等到晚上我們想辦法出去，摸一摸別墅內部的情況。”
“也就是說我們得在這個窨井里面待一天？”快馬忍不住問道。
“除非你有更好的辦法。”林銳笑了笑，“否則就只能用傳統的笨辦法了。我聽說你們美國佬技術很先進，有一種儀器，可以隔著建筑探查內部人員是不是？”
“中情局可能有，軍方這樣的技術沒聽說過。別把美軍想的太依靠技術。軍方才不管建筑物內部有幾個人，他們做一件事。
那就是確定目標坐標，然后把坐標發給無人機駕駛員。幾個小時之后那個地方就被炸平了。他們才不管里面有幾個人，或者有幾個是無辜的。
用那些軍方大佬的話怎么說來著？哦，不可避免的附帶損傷。”快馬搖搖頭。
“所以我它媽的不喜歡無人機。我們受訓，花了大量的時間練習，研究小隊配合戰術。
可那幫不學無術，只會打游戲的小混蛋，他們駕駛無人機就像是在打游戲一樣。按動一下按鈕，屏幕上出現爆炸，我們就全完了。
這簡直是對戰士這個職業的侮辱。”快馬搖了搖頭。
“也許這就是戰爭的未來。”林銳笑了笑。“否則你還希望怎么樣？像你們的西部片里面那樣，兩個牛仔面對面，比誰拔槍更快？”
“如果戰爭的未來是這樣，我情愿不要這樣的未來。也許我們這樣的人注定要被淘汰。”快馬懶散的笑了笑。
“小聲點。在我們的頭上三米，到處都是敵人。”謝爾蓋一邊觀察，一邊低聲道。
這種監控任務是一個非常耗精力的工作。再好的作戰人員也不可能，長時間的保持專注。
所以他們必須經常輪換監控，每隔兩個小時換一批人。
但他們的功夫也沒有白費。最終他們摸清了。外圍警衛的輪換機制。這些外圍警衛確實不是中情局的人，他們應該是專門提供武裝保衛的軍事公司人員。
雖然看得出來他們很專業，但很明顯，他們沒有得到過相關授權。這使得他們沒法進入建筑內部。
但是除了這兩層別墅以外，整個小院子以及周邊地區，都是他們的警戒范圍。
不過有一個好處，就是這些警衛。分工很明確，都是各司其職。所以他們各自負責一個區域，很少相互走動。
這對林銳等人來說，也算是一個不錯的好消息。守衛人員各司其職，就表示他們至少還是有空子可鉆的。
雖然這些守衛人員非常專業，他們選擇的位置也非常具有針對性。
但并非嚴絲合縫，至少在多個位置存在監控死角。
當然這些監控死角，也全都由攝像監控補漏。理論上來說，安保確實相當嚴密。但并非沒有任何縫隙可鉆。
“老大差不多了，周邊的情況收集的差不多了，我們是不是撤了？”香腸低聲問道。
“再等等，機會難得。我們得再看看，他們夜間執勤的情況。另外我還準備趁著晚上，到小樓內部去看看。
至少要了解一下目標人物被關在哪里，小樓內部的具體布局，以及那些中情局成員所在的位置。”林銳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