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30.
林銳等人在幾個小時之后,撤入了沼澤地。《m.600000》這片原始沼澤的情景令人驚心,天色初亮,舉目望去,茫茫無邊的水面籠罩著陰森迷蒙的濃霧,讓人很難辨別方向。大量的水生植物的掩蓋之下,河溝交錯,積水泛濫,水呈黑色,散發著腐臭的氣味。在這廣闊無邊的沼澤行軍,稍不留神會陷入泥潭,被它無情的吞沒。
在厚重泥濘的沼澤里的行軍極為緩慢,沿途不斷遭到灌木叢蜘蛛,毒蛇,蝎子和熱帶蚊蟲的叮咬。這里的沼澤地有些地方很深,因為氣候原因覆蓋有茂密的原始森林,瘴癘盛行,罕有人跡,向被視為人類禁區。除了一些當地的土著部落,沒有人會愿意進入這片沼澤。
槍聲和爆炸聲早已遠去,只有在齊腰深的水行進的響動。
“看樣子,他們沒有追過來。老大,我們是不是稍微休息一下。”蛇眼喘息著轉過頭道。
林銳轉頭看了看疲憊不堪的弟兄們,低聲道,“我明白大家都很疲憊了,我也一樣。但是至少讓我們找一個勉強能落腳的地方,除非你們愿意半截身子泡在這該死的泥水里休息。瘋馬去前面探過路,說說你的建議。我們即便要休息也得找個安全點的地方。”
“去那面吧。”瘋馬低聲道,“那邊有高大的樹木,說明水不會太深,至少在旱季那里是能夠露出水面的。運氣好的話,我們能在那里休息一下。”
林銳點點頭,帶著o2的隊員們逐漸走了一片樹木叢生的位置。果然如瘋馬所說,這里的積水還不是那么深。甚至水深最淺的地方,只不過漫過腳踝。隊員們一個個走這片高地,喘息著坐在了一片水洼里,靠在樹干休息了一會兒。
將岸在林銳的身邊坐下,低聲說道:“看起來我們的計劃成功了,如果秘社在順著公路追擊的話,他們會一無所獲,而如果他們也在途休息過,這是很有可能的事,那么他們的位置更遠了,所以我們還有充裕的時間。夜間穿越沼澤太危險,他們沒有坐標,也看不清標識物,任何人都走不過去的。我建議我們先吃點東西,再睡一會兒,恢復體力,然后再出發。”
瘋馬坐在一邊,從行囊里翻找食物,搖頭說道:“我們只能稍作休息,然后得繼續趕路。順利的話今天午,我們能抵達反抗軍的營地。”將岸雖然擔心部隊會體力透支,但也明白這種野外行軍,還是該聽林銳和瘋馬的,既然瘋馬說的這么有信心,自然也相信他。
瘋馬對著林銳拋出了手里的罐頭,“這罐頭的味道真的很糟,但勉強還能下咽。”
“到了反抗軍的營地,我估計連這么糟的罐頭都吃不了。”林銳嘲諷道。“據說他們通常都吃叢林肉。”在簡單地填飽肚子后,疲憊的他們沒有再多說話,很快便都進入了夢鄉。在同伴們的呼嚕聲,林銳睡得很不踏實,他總是擔心睡過頭,過了不知道多久,他才真正的睡著。
而瘋馬似乎做了一個噩夢,被噩夢場景驚嚇到的他猛然醒來。睜眼一看,林銳正在用匕首削著一根樹枝。他見瘋馬醒過來,對他一笑:“做什么美夢了,休息時間差不多了。沒想到你還能準時自己醒來,我正準備叫你呢!”
“我夢見高時候的女同學了,那時候她長得可真是讓人心動。可惜我夢見的是她當奶奶之后的身材。于是我被瞬間驚醒。”瘋馬調侃道。
林銳知道他也沒說實話,只是笑著站起身子,先前走了一小段路,用手里削好樹枝作為探杖,準備進入沼澤深處。
“都起來了,我們要去找反抗軍的營地。想睡覺的話,可以在那兒的營地里睡。有熱水澡,也許還有干燥的睡袋。都拿著這個探杖,等會我走前面,你跟著我的路線走。但記得每走一步一定要先用樹枝探路,記住,一定要探實了!一步都不能走錯!這片沼澤會吃人!”林銳神情嚴肅地對身后的弟兄們叮囑了幾句之后,用拐一探,隨即一腳踏進了沼澤里。
“都跟了,在這種地方,你們不會希望自己掉隊的。”謝爾蓋轉身對那些跟著他們的**游擊隊員們大聲道。
“哦?哦!”那些有點木訥的黑人游擊隊員如夢方醒,來不及多想,鼓起勇氣,踏進沼澤跟隨o2小隊前進著。
他們剛剛都在發愣,是因為他們害怕了,也動搖了。他們都是本地人,自然知道這片沼澤的危險。作為游擊隊員,他們愿意為了救那些囚犯做出一些犧牲,但他們不確定這是否值得自己冒生命危險。而這片沼澤如此危險,使得這些游擊隊員們產生了猶豫。
謝爾蓋在齊腰深的沼澤蹣跚前進,轉頭道,“我知道你們在想什么,但是你們得明白,回頭是沒有活路的,掉隊更加沒有希望。所以目前最明智的方式是跟著我們。而我們跟著瑞克。我們相信瑞克能讓我們活下去,因為一直以來都是這樣,所以你們最好也相信他。別有其他的想法。”
那些**游擊隊員們面面相覷,很明顯,這個雇傭兵看出了他們的猶豫。但是正如他所言。他們沒有退路,甚至不能停頓,此時的他們已是箭在弦不得不發。只能前進,不惜代價地前進!這些游擊隊員們不再猶豫,跟著他們繼續前進。
林銳和瘋馬在前面走的很是小心翼翼,每走一步他都會仔細探查許久,確定安全才通過。這樣雖然速度很慢,但也使他們沒有遭遇過意外情況。
他們因為在沼澤間略微休整了一番,這個時候體力有所恢復,前進的速度原來快了許多,在前進的時候,他們發現了勒安森他們留下的痕跡,這給了他們額外的信心。
“快了,我們快追勒安森和其他人了。”經過短暫的休整之后,o2小隊一鼓作氣向著對岸前進,依然是小心翼翼,依然是平穩前進。
下午的時候,當他們渾身爛泥,臭烘烘的到達反抗軍營地的時候,所有人頓時產生一種劫后余生的感覺。在最危險的路段,沼澤的深度幾乎達到了他們的胸口。
“媽的!我們居然過來了!”所有人心里只怕都是這種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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