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
2003.
“如果我要求你現在停手呢?”休斯皺眉道,“我可不想把事情搞大了。()”
“我接受的任務,從沒中途停手的說法。事關個人信譽,即便你是雇主,也不可能要求中途終止。”那人停下腳步,卻沒有回頭,只是平淡地說了這句話,然后轉身而去。
休斯眼睜睜看著這個人離去,沒有任何辦法。他現在已經開始有些后悔雇傭這個人了。
“老板。”休斯身邊走過來一個保鏢,低聲道,“這個人這么囂張,需不需要我……”
“什么都別做。”休斯嘆了一口氣,“你一直是我最忠心的手下。也許不是最厲害的,但卻是最忠心的。相信我,我并不想因此失去一個忠誠的手下。”
那個保鏢微微怔了怔,低聲道,“這個人是誰?”
“他沒有名字,只有一個代號——幽靈。”休斯平靜地道。
“他就是幽靈。九十年代后期東歐最神秘的傭兵?”那個保鏢吃了一驚,“我還以為這只是一個傳說。”
“在那個年代,很多人都曾經是傳說。有號稱中國龍的龍胖子,還有北極銀狼米歇爾。而這個幽靈,從沒有人見過他。關于他的記錄也少得可憐,我是少數見過他的人之一。但有一點,他是最冷酷狠毒的獨行殺手,同時也是最有效的。所以幽靈雖然曾經名聲很響,但沒有人知道他的作戰方式。這幾年更是幾乎被人遺忘了。”休斯低聲道。
那個保鏢沉默了,“他靠得住么?”
“不知道這次怎么樣,反正之前他幾乎沒失敗過,除了一次。”休斯嘆了一口氣。他站起身道,“走吧,我們該回去了。在這種敏感時期,我不想被人知道我在俄羅斯。”
保鏢點點頭,跟著休斯離開。
林銳等人還在醫院,將岸的手術才剛結束。
“情況怎樣”葉蓮娜問一個醫生道。
“他的手術結束了,目前已經度過危險,運氣已經算是不錯了。子彈沒有傷己心臟,也沒有傷到脊椎,只是穿透了肺葉。我只能說這真是運氣。”醫生摘下口罩搖頭感慨道。
林銳卻知道這絕非是將岸運氣好,而要歸結于那個槍手精準如外科手術般的槍法。不過將岸沒事,也讓他們松了一口氣。將岸的病房外有多個俄羅斯聯邦的特工保護,林銳等人也寸步不離。
“老大,接下來怎辦?”謝爾蓋低聲道,“要不要我出去打探一下消息?我在這里,有很多道上的朋友。某些時候,他們的消息還是很靈通的。”
“不,你就給我待在醫院里別出去。”林銳沉聲道,“你朋友的消息再靈通,也比不上俄羅斯聯邦安全局。我剛才故意表現得很激動,就是為了給博爾捷卡增加壓力。不管怎么樣,我們都是應他們的要求來的。出了這樣的事,就等于是狠狠打了他的臉。他一定會一查到底。而且我需要你在這里盯著,別再讓任何人接近精算師。”
“你是說,對方還有可能下手?”謝爾蓋吃驚地道,“這里可都是聯盟特工。”
“這種事情很難預料。不排除對方繼續下手的可能性。你在這里盯著,我和葉蓮娜出去看看。她對狙擊手那一套比我們所有人都了解,所以反狙擊的能力也在我們之上。我想跟她一起出去看看,確保這周圍不再有潛在的威脅。”林銳低聲道。
葉蓮娜點點頭,吩咐謝爾蓋道,“記住,房間里的百葉窗絕對不能打開,另外把病房里的熱空調打開。”
“打開熱空調?”謝爾蓋皺眉道,“雖然俄羅斯比較冷,但是現在這個季節似乎沒有必要吧?”
“熱空調會影響房間的溫度,能夠防止對方使用熱成像瞄準。以防萬一吧。”葉蓮娜低聲道。
林銳拍拍謝爾蓋的肩膀,“精算師就交給你了。”
“放心吧,我會看好他的。”謝爾蓋點點頭。
林銳和葉蓮娜兩人走出病房,而兩個聯邦特工一聲不響地跟在他們的后面。林銳和葉蓮娜出去之后,直接去了商場。因為他們這次來,只是參加談判,不但沒有攜帶武器,也沒有攜帶任何其他的裝備。他們購買了軍用的高倍率望遠鏡,和長焦距數碼相機,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甚至有膠帶和熒光劑。然后租了一輛車,在醫院的周邊轉不了一圈。
葉蓮娜負責觀測和拍攝照片,把這附近最有可能的潛在狙擊點都找了出來。和普通人的想法有一定的差距,要做到遠距離的精確狙擊其實不光是槍手打得一手好槍法,而是一件非常有技術含量的事情。狙擊點的選擇,光照的位置,溫度,濕度,和風向風力,都會對射擊的結果產生影響。
精確狙擊首先得有一個好頭腦,因為真正的好槍法,首先是計算出來的。一個好的狙擊手,一定會選擇一個好的狙擊位置。所以這些潛在的狙擊點都是必須嚴加防范的。
一天很快就過去了,一切都似乎很平靜,什么都沒有發生。但是第二天的時候,林銳再次和葉蓮娜去那些可能進行狙擊的位置進行巡視的時候,卻發現了異常。
他們在醫院病房對面的一棟大樓發現了不同尋常之處,只是一枚模糊的腳印,但這已經引起了林銳的注意。他招手對葉蓮娜道,“這里!”
“這是什么?”葉蓮娜低聲道。
林銳沒有說話,只是打開了手里的藍光燈。低聲道,“我們昨天灑下的熒光劑粉末,被動過了。”天臺上的一處顯示出了一個清晰的熒光痕跡,那是一個完整的腳印。在藍色的光線下發出了熒光。林銳提前灑下的熒光劑很特殊,在尋常光線下就像是普通的一層灰,幾乎看不出什么來。但是在藍色光線的照射下,卻顯現出亮白的顏色。
這個腳印說明,顯然有人到這里來過。葉蓮娜低聲道,“你覺得會是那個人么?”
“這里的樓頂天臺,一般很少有人來。除了清潔大廈玻璃的工人,他們會乘坐用于玻璃的升降機。但即便是這樣,也很難在這里留下腳印。而且這個腳印,明顯被擦拭過。”林銳低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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