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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都落在玄心峰面前,琉璃金身裂開,有血肉綻開,幾道裂縫深可見骨,被一股大力直接震開,很凄慘。
幾名玄心峰修士匆匆跑下去,將宇文都攙扶起來,后者早已沒有知覺,只有鮮血汨汨流出,慘不忍睹。
“心脈還在跳動,可肉身近乎毀滅,所有道紋被碾壓成碎片。”
在旁的修士心中發毛,這要多大的力道才能將人打成這樣。
宇文都有蠻族血統,修心玄心峰最強煉體道經琉璃金身訣,足以與妖獸肉搏,這才幾個照面就被人打成半殘廢,若是普通修士,早就被打成肉餅了。
一群修士面面相覷,看著身上沾染血跡的青年從擂臺上走出,忍不住打了個哆嗦,特別是他們中有幾人曾經諷刺過陳漁,生怕陳漁走過來收拾他們。
他們飛快將宇文都帶下去,在玄心峰中一名鶴冠修士面帶悲容,從懷中取出幾枚丹藥,一顆顆冒著清香,強行灌進宇文都體內,青玄光澤化作一股清涼氣息化入體內,肉眼可見宇文都的破敗肉身在那股青玄氣息下飛快蠕動愈合。
鶴冠道人憎恨般看了陳漁一眼,繼而朝皇無極道:“首座,我先帶宇文都回去。”
丹藥只能治愈血肉傷痕,宇文都剛剛覺醒蠻族血脈,將血脈符文銘刻在肉身,而在剛剛一戰中,陳漁幾乎將宇文都的肉身符文摧毀,如果不及時補救,很可能宇文都的道基毀滅,難得的蠻族血脈也將沉寂。
“你先去吧。”皇無極點頭,這位玄心峰返魂宗師面色平靜,并沒有因為折損一名弟子而掀起波瀾。
他望向陳漁時,多了幾分驚訝,他看到陳漁在對戰中將宇文都的蠻族圖騰文字按部就班的學到手,誕生出一股類似于蠻族圖騰道紋的神秘偉力。
不過他更加好奇,宇文都的蠻族圖文道紋來源于血脈,這陳漁使用的圖騰道紋倒地來源于何方。
很多返魂宗師都那一幕,陷入沉默。
清虛道人起先是驚訝,繼而是感嘆,道:“一年不見,他肉身又強大了!”
陳漁的肉身堪稱變態,可越級對戰,曾經讓清涼宗折損了幾名弟子,今日陳漁更為驚人,身材矯健,赤手博龍,接觸蠻族圖騰之力,能夠快速融入自身,繼而對敵,這種領悟力實在太恐怖了。
“不愧有膽氣挑戰玄心峰與蓬萊仙宗修士,憑借肉身足以肉搏妖獸,若是再進一步,達到肉身極盡,可以縱橫一個境界。”歸墟真人贊賞,改觀了對陳漁的看法。
“長老,他真的這么厲害嗎?”有一個蓬萊女修弱弱的問,她名許珍,曾經在第八戰場被陳漁淘汰。
“應該說是個怪胎,開啟血肉寶庫,獲得一些人的潛在力量,很了不得。”歸墟真人對陳漁的評價很高,能夠開啟肉身血肉寶庫的修士若是能夠達到極致,能獲得肉身奧秘,成為同境界絕頂的存在。
許珍一直以為陳漁是借用秘寶偷襲,所以懷恨在心,可是看到陳漁與宇文都之間的戰斗,她心中太震驚了。
如果陳漁當日在第八戰場使用肉身神通戰斗,誰能擋得住。
她臉色瞬間煞白,看到宇文都的下場,血肉裂開,可以看到白骨,肉身幾乎被摧毀,若是換做她,肯定肉身直接奔潰,血肉模糊。
“這么說,在第八站場,他沒必要動用秘寶就能戰勝許珍,那他為什么要用秘寶,這是故意羞辱么?”幾名蓬萊女子緩緩走來,安撫驚恐的許珍,粉狀玉琢的臉上帶有怒容,為許珍不平。
歸墟真人搖了搖頭,他沒有看到當日情景,無法判斷。
“其實……”許珍說道,“那日在第八戰場,我們并未看清楚他是否使用的是秘寶,只有一枚怪異文字顯化,很像一件秘寶。”
她不肯定,不過是出來后聽其他同門說起,認定陳漁很卑劣,拿著一件秘寶坑害了許多人。
這幾名女子不再說話,她們懷疑這是一件誤會。
可為什么在天下人面前,陳漁卻不肯去解釋半句,而是選擇背負一切,獨自挑戰蓬萊仙宗。
“或許,他不屑于去解釋……”也不知道是誰說了這樣一句話,讓蓬萊仙宗修士久久不能言語。
當宇文都落敗,陳漁走出,天劍修士臉色怪異,一切來得太快,他們看到陳漁抽中宇文都,心中暗喜,認為陳漁必定會輸,可以將這個異類逐出天劍峰。
特別是對陳漁有看法的吳德龍長老,他的眼睛瞪大,回憶戰斗過程,沒有發現陳漁動用秘寶,以純粹的肉身戰勝宇文都,臉色瞬間變綠了。
怎么可能,這一切看來仿佛像夢境!太逆襲了!
在他身后,夜凌絕與幾名天劍弟子怔怔看著陳漁擊敗宇文都,佇立在擂臺,引萬眾矚目,不自覺的生出一股憎恨。
為何他冥冥凝丹中期修為,能有這等實力,一直隱藏至今,就為了這一刻一鳴驚人?
“我怎么感覺他與當日追逐我們的魁梧金甲修士很相似?”他們看著陳漁的背影,有一點點眼熟,不過容貌和身材差異太大。
“不可能,那名金甲修士渾身金焰,實力絕對是凝丹巔峰修士!”夜凌絕咬了咬牙,他雖然感覺到陳漁與金甲修士有些相似,可他打死都不相信那是陳漁。
陳漁不可能那么強大,一個凝丹中期,連葬劍谷第二界都不曾度過,怎么會是那個追殺他們一群人的神秘金甲修士。
“我只是感覺他有幾分相似氣息,又沒有說一定是他。”有修士抱怨,他們只是懷疑,夜凌絕表現的太激動,反而責怪他們,讓他們心中不爽。
“我說不是他就不是他!”夜凌絕瞪著身邊幾名同門,見他們一臉質疑,不由大怒,“他怎么會是金甲修士,他若是,老子就吞劍自殺!”
陳漁就這樣站在擂臺上,身上沾染了宇文都的血。
這一戰結束太快,很多修士都還沒來得及上臺與對手一戰,陳漁就解決了宇文都。
他俯視這些對手,其中不乏有玄心峰和蓬萊仙宗的修士。
“這一戰還未痛快,你們誰再來!”他對著玄心峰和蓬萊仙宗的修士大喊,要求他們出手。
“簡直是個瘋子!”玄心峰和蓬萊仙宗修士大罵,不過心中充滿了忌憚。
他們之前以為陳漁口出狂言,所以他們都想出手教訓,不過現實給了他們一巴掌。
陳漁爆發肉身神通,強悍霸道,三拳將一名凝丹后期修士擊敗,讓眾人重新認識這名在眾人口中的天劍廢材。
“怎么,你們都不敢出手嗎?”
陳漁站在擂臺邊緣,圍堵這群修士,之前在看臺上,這些修士一個個冷言熱諷,聲稱要給他顏色看,以為軟柿子好捏,這個時候卻沒有一個修士敢冒頭。
“既然你們不動手,那我自己來!”
陳漁往前踏出一步,掃視這些人一眼,看到一個在玄心峰叫的最兇的修士,不由咧了咧嘴,道,“就你了!”
下一刻,他出手了,如兇獸出動,勢如雷霆,一踏步沖出,瞬息來到那名修士面前,掄起巴掌,有寶光浮現,仿佛像一個巨大的黃金磨盤,將那名修士籠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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