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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方合伙端掉蟒蛇老窩,李霸天說翻臉就翻臉,第一時間用槍口對準了葉晨,并威脅要把葉晨干掉。葉晨這邊也不是吃素的啊,當即舉槍相對,雙方劍拔弩張,火藥味甚濃。
就在這個時候,十幾個號全副武裝的警衛出現在叢林邊,一下子圍住葉晨等人,喝斥雙方放下手里的武器。這些警衛都是基地守衛兵,他們的出現瞬間讓現場氣氛冷降。
“放槍沒聽到嗎?都給我把槍放下!”警衛不耐煩了,兇神惡煞上前繳獲了眾人的槍支。
葉晨倒沒什么,畢竟武器是用來對付野獸的,如今基地守衛兵進入叢林,安全基本就可以得到保證了。可李霸天他們就不樂意了,嚷嚷著不把槍給警衛,結果挨了警衛一腳,頓時變老實了。
基地警衛的出現意味著第二階段特訓告一段落了,葉晨也猜到禁區的情況一直被基地監視著,否則那些傷員也不會憑空消失。
果不其然,在警衛收拾完殘局之后,戴著面具的血玫瑰從外圍走了過來,手里還握著把血淋淋的首。她依舊穿著那套緊繃的黑色皮衣,身上卻散發著冰冷氣息。
血玫瑰向前幾步,微微掃視眾人,緩聲道:“由于某些原因,第二階段的特訓就此結束,不管你們之前有什么私人恩怨,但你們的表現讓我非常失望。”
她冷聲說了一通,重點都是在斥責眾人不夠團結,說話的時候一雙冰冷眸子還落在李霸天身上。
這個女教官是基地出了名的冷血無情,很多新員都栽在了她手上,李霸天是嚇得大氣不敢喘下,生怕血玫瑰向他發飆似的。
葉晨碰了下鼻子,笑道:“教官,我們可以回去了吧?這里真不是人待的地方。”
“你不是人嗎?”血玫瑰冷笑著回了葉晨一句。
葉晨無趣地砸了砸嘴,發現自己找血玫瑰說話就是吃力不討好的事情,誰不知道這女人向來無情,否則也不會全程監控禁區情況,卻對陷入險境的他們視而不見。
一番清理之后,警衛收繳所有槍支,帶著李霸天他們走在前面。沒過多久,血玫瑰突然停了下來,讓警衛帶人先走,她自己則轉身走向遠處草叢。
內急?
葉晨啞然失笑,對上警衛警告的眼神又打消這個念頭,無法想象這個冷血女人在野外解手的樣子。清了清嗓子,葉晨跟上前面的隊伍,和顏嬌嬌扯起話題來。
叢林非常廣闊,且都是參天古樹,遠遠望去就是片林海。剛到巖石地帶,葉晨等人就遇上了好幾條狼的襲擊,原本以為順利解決,槍聲卻引來了附近覓食的肉食動物。
警衛有槍,但李霸天他們是沒有槍的,瞬間嚇得四散而逃。越來越多的肉質動物撲來,打散了原本的隊伍,葉晨和顏嬌嬌她們也走散了。倒霉的是,還從巖石地帶摔下了山溝。
“吼!!”
獸類的吼叫傳來,葉晨順著聲響走過去,便見血玫瑰握著把首站在草坪中央,身邊圍著兩條亞洲獵豹。
它們露著猙獰的獠牙,磨著雙爪虎視眈眈盯著血玫瑰,那樣子就像是在看自己的獵物。亞洲獵豹的危險性還是挺強的,雖說不比狼群占有多大優勢,但血玫瑰是孤身作戰。
看見血玫瑰身后的資源包,葉晨才知道她剛才返程不是因為內急,而是到營地找回了顏嬌嬌的資源包。至于血玫瑰為什么這樣做,葉晨就不得而知了,但葉晨能瞥見血玫瑰身上受了傷。
兩條亞洲獵豹可不容易對付,更別說是血玫瑰一個人了,葉晨的大腦迅速轉動,冷不丁瞅見腳下搐動的毒蛇。于是,葉晨計上心頭,抓著蛇頭就往亞洲獵豹扔了過去。
突如其來的襲擊令得獵豹大怒,張著獠牙反擊毒蛇之余,沖向受傷的血玫瑰、葉晨也不遲疑,抄起腳下的樹枝奔疾而出,狠狠刺在獵豹腰骨正中位置。
鮮血狂噴不止,亞洲獵豹劇烈掙扎會兒,倒在地上沒了生氣。葉晨暗捏把冷汗,回頭發現血玫瑰也解決了另外一條獵豹,只是看起來有些不太對勁。
血玫瑰的皮衣被鮮血染紅了,葉晨快步向前,道:“教官你沒事吧?流了不少血啊。”
豈知,血玫瑰回頭瞥了眼葉晨,冷聲道:“誰叫你脫隊過來的?知道叢林有多危險嗎?無知!”
得了,好心救了她,不感謝就算了,態度還如此惡劣!
葉晨翻翻白眼,他可不是過來找血玫瑰的,只是隊伍遭到野獸攻擊走散恰巧遇上罷了。見血玫瑰如何冷情,葉晨也不打算扶她,哪知她身子一歪,直接傾倒過來。
“喂,教官你怎么了?”
葉晨覺得不對勁,低頭一看就發現血玫瑰的袖角破了,肌膚處有個清晰牙尖印,紫青無比,明顯是被毒蛇咬到了手腕。劇毒擴散很快,血玫瑰的手腕都黑了。
“靠,這毒來得也太巧了吧。”
意識到嚴重性,葉晨趕忙抱起血玫瑰跑出草地,附近有個水源,但已經被腐臭的死尸污染了,不得不跑遠一點尋找落腳點。眼看血玫瑰的呼吸越來越急促,葉晨也是暗暗焦急,所幸終于找到個小泉眼。
將昏迷的血玫瑰放下,葉晨慌慌張張采了些草藥回來,這些都是在柳雅寒那邊學到的知識,對一些草藥還是比較了解的。清毒的草藥有了,葉晨開始清理血玫瑰的手腕傷口。
由于她穿的是那種緊湊的皮衣,處理起來相當不方便。猶豫會兒,葉晨伸手去拉血玫瑰的皮衣拉鏈。
不得不說,血玫瑰雖然年過三十,身上卻沒有一絲贅肉,更是洋溢著成**人的冷艷氣質,這樣的女人出身在部隊是無法想象的。
這個念頭剛冒起,葉晨硬生生掐滅了,這個血玫瑰可不是普通女人,要被她知道自己趁她昏迷時抱有不軌想法,事后還不拿刀架在自己脖子上。
但不得不承認,血玫瑰的身材極好,甚至不比那些年輕女孩差,就是這樣的成熟美女,竟然還是個單身,簡直是不可思議。
深深吸了口氣,葉晨不敢多看,趕忙拿過草藥處理血玫瑰的傷口。經過十幾分鐘的笨拙擠壓,總算把她體內的劇毒弄出來了,敷上準備好的藥草。
做完這一切,葉晨松了口氣,起身走到泉眼洗了把臉。當看見血玫瑰佩戴的面具,葉晨突然生起個強烈的想法。
她每次露面都是戴著個面具,臉到底長得什么樣子?趁她現在沒有醒來,拿開面具看一下應該沒問題吧?
想到這,葉晨忍不住湊向前,做過思想掙扎后,緩緩伸出右手靠向血玫瑰的面具,這個做法極具風險性,無疑是在老虎身上拔毛,而且只條冷血無情的母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