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soso小說“哦……”張仁不置可否的點點頭,腦海里卻忽然出現了副很莫明其妙的畫面——某個風景秀麗的小公園,周瑜就現在這樣的身裝束,坐在噴泉邊閉目彈琴,身前放著個倒置的禮帽。看搜不迷路周圍是圈雙眼成心狀的少女,都用種又癡又傻的目光望定周瑜。優美的琴聲引得不少人駐步傾聽,也時不時會有人將硬幣投入禮帽。曲彈罷,周瑜微笑著將禮帽的錢全部交給不遠處幾個衣衫襤褸的孩童,自己在眾少女癡迷的目光瀟灑離去……
“吟游詩人……”
張仁yy無意識下說出這個詞,周瑜奇道:“張仆射,何謂吟游詩人?”
“哦哦……”張仁總算是回過神來,忙不迭的扯謊解釋道:“我以前游歷天下的時候曾到過極西之地,那里有這樣類奇士。本身可謂頗有才藝,平日里游走四方,但凡到城鎮便在街頭或酒館彈琴唱詩,賺到些盤纏路費之后又會去另處游歷……嗯,應該與原的游學士子相近吧。”
周瑜道:“哦,張仆射竟有如此見聞?瑜不及矣!”
張仁尷尬的笑了笑,正想開口說點什么卻見船倉走出個年紀與貂嬋相仿的婦人,手托盤放著酒具,微笑道“夫君,張仆射乃世之名士,何不借此機會與張仆射共飲幾杯?”
“哇!小喬哎!真沒想到能這樣碰上!”
機會難得,張仁趕緊細看小喬,這看張仁心底暗叫:“美!完全與蔡琰、貂嬋、甄宓是在同條線上的!”
周瑜愛憐的讓小喬在身邊坐下,向張仁介紹道:“此乃拙荊喬靜,亦稱小喬。”
張仁慌忙見禮。周瑜這會兒對小喬道:“阿靜,平時你是從不出來的,今天突然出來是想見見天下聞名的張仆射吧?”
小喬嫣然笑并不作聲。
張仁見別人成雙成對的忽然心里有點發酸,忽然側頭向岸上的貂嬋喚道:“阿秀,你也上船來見見江東周公瑾吧!”
貂嬋正站在那里發呆,聽見張仁的呼喚秀眉微微皺,但還是縱身躍,身形妙曼的輕輕落在張仁身側。等她看清周瑜與小喬的相貌后微微驚,施禮道:“小女子王秀,見過周大人,喬夫人。”
張仁心奇道:“王秀?哦,貂嬋好像沒有本姓,是隨義父王允姓王的吧?快兩年了還真沒聽她提起過來著。”
這邊的周瑜與小喬也是驚,即驚嘆貂嬋的輕靈身手也驚嘆貂嬋的美貌,盡管貂嬋的左臉上有那樣道刀痕卻依舊美艷過人。周瑜驚問道:“張仆射,她是……”
張仁道:“嗯,她便是昔日王司徒義女,本名王秀,是在下的紅顏知己。”
周瑜呀道:“姑娘便是當年巧使連環計,舍身相間董卓、呂布的貂嬋?周瑜失敬!”
貂嬋神色黯,輕聲道:“往日舊事,還請周郎莫再提起,且昔日貂嬋已死。我與世清曾在幼時同流浪,如今重逢亦有婚約在身……還請周郎伉儷喚我……秀夫人便是。”
“秀、秀夫人?”張仁愕然望向貂嬋,卻被貂嬋暗在他腰間擰了記,吃痛之下又不好出色,只能低頭掩過。
周瑜和小喬臉上同時劃過絲詫異的神色,但也都是閃而過。四人就這么對視了幾眼,張仁突然有種想從船上跳下湖去自殺的沖動,心道:“天那,怎么不讓我死了好點?不是超級帥哥就是超級美女,就我個人長得平平無奇……算了算了,不去想他,至少有個超級美女是我……情人。至少以我的標準能泡到這樣的美女難度系數就比周瑜高,也算是我勝了美洲狼籌……這都什么亂七糟的?”
自嘲之下笑出了聲來,周瑜奇道:“張仆射何故發笑?”
張仁急忙找詞道:“哦,記得那還是我數年前尚在曹營的時候,曹公曾對我說天下有三個精通音律之人我定要會上會,是拙荊姬,二是身邊的阿秀,三就是江東周郎。如今三人都已會齊,張仁不妄此生矣!”
周瑜道:“哦,瑜到險些忘卻張仆***通音律,今日僥幸遇上正當討教!”
張仁老臉紅,訕訕道:“羞于啟齒啊,張仁雖說喜愛音律,自己也曾胡編過幾曲,但根本就難登大雅之堂,古曲音律我更是首都不知道。琴我不會彈,就連這吉它也自從升任尚書仆射之后就再未把玩過,早已生疏之極。世人稱我精通音律,實是謬傳矣!”
周瑜怔,張仁說出來的話著實有點出乎他的意料。試探著問道:“張仆射是否過謙了?”
張仁道:“不不不,我說的是實話。如果你硬要我在此間彈奏曲,只怕會飴笑世人,真真正正的有污尊耳。”開玩笑,在周瑜面前賣弄琴藝?如果說周瑜不會彈吉它的話張仁也許還能糊弄下,可現在明擺著人周瑜玩吉它都強出他多少倍!張仁可自知丟不起那個人!
周瑜微微有些失望,這邊張仁卻突然哎喲的叫了聲。眼望去,見張仁正揉著后腰,周瑜問道:“張仆射怎么了?”
張仁賠笑道:“沒事沒事,今日行走天,腰間有些疼痛而已。”說完望向貂嬋,心說你沒事又掐我干什么?
周瑜沒看到貂嬋擰張仁,可他身邊的小喬卻看見了,低頭莞爾的同時亦伸指輕輕在周瑜后腰上彈了下。周瑜立刻會意,搖頭笑而不語。
張仁鬧了個臉紅脖子粗,眼下只想開溜。看看天已黃昏便向周瑜拱手道:“難得能與江東周郎結識,張仁幸甚。有心想多談論幾句,只是天色已晚不好太過叨嘮。且容張仁先行告辭,明日早自當去府上拜訪!”
周瑜看看天色也確實是晚了點,請張仁明日來府小宴后二人拱手話別。
張仁與貂嬋下船后尋到輛送客馬車回去。車上貂嬋問道:“世清,我覺得你的琴藝不會比周郎差,為什么不彈奏曲?你知不知道客隨主便,就這樣拒絕主人的邀請很失禮的?”
張仁道:“我當然知道,可是我真的太久沒玩過吉它,原先那兩下子早都不知道給我扔到哪去了!而且我當時突然想起件事,根本沒心思去玩琴。”
貂嬋奇道:“什么事?”
張仁沉思道:“周瑜在這鄱陽湖訓練江東精銳水軍,身為大軍統率之人怎能輕離軍營,帶著愛妻來這里泛舟游玩?又這么巧的與我碰上……你覺得這種巧合的可能性會有多大?”
貂嬋白了張仁眼道:“軍務再忙也總會有點閑暇的時間吧?再說人家周瑜身居高位也不定就要事事親為。我看你是不是有點多心了?你到柴桑才兩天時間,除了你昨日在門前那嗓子之外,也沒那么容易就被人得知才對。”
張仁心道:“希望是我多心。可我總覺得周瑜不應該是這么有閑情逸致的人,而且如果周瑜真是特意這樣安排的話,那么……搞不好柴桑這里的產業也早就被人盯上了!”
另頭,周瑜與小喬在船倉靜靜而坐,小喬邊幫周瑜重新挽好發鬃邊問道:“夫君,這張仁看起來平平無奇,似乎有些名過其實,你為何會如此重視于他?”
周瑜道:“人不可冒像,海水不可斗量。這張仁雖說看起來平平無奇且出身貧寒,但二十五歲便能當上尚書仆射職……曹操可不是那種會任用諂媚小人的人,由此可見張仁胸必有真才實學。而且他那個‘三年境內豐’的名號是他憑借己之力實打實拼出來的,搞不好他的理民之才還猶在張子布之上。”
小喬道:“你是想幫吳候招納他?”
周瑜點點頭,又沉吟了會兒才道:“的確是想幫吳候招納他,不過我卻覺得此人不見得會輕易出仕。別的不說,曹操待其極厚,他卻要借張氏鎮的假死來脫身隱居。我曾懷疑是曹操容不下他,但事實上曹操曾派人來柴桑暗尋訪,度其用意是想尋張仁回去再為他效力,由此可見曹操視其何等之重。”
小喬笑道:“所以你就布下此局先與他見上面?”
周瑜把小喬攬入懷道:“不論能不能讓他為吳候效力,此等賢士能夠結交番就是樁好事。而且我想在他那里討教來些東西。”
小喬奇道:“什么東西令你如此好奇?”
周瑜道:“你不太出門,有些事你是不怎么清楚。鄱陽湖邊新起的船塢你或許有所耳聞吧?名義上是徐州糜氏的產業,但據我所知實際的主人卻是張仁,打理此間的高順、張信,亦是張仁極親信之人。年初時他們曾派出大船隊沿江而下,至建業后便即揚帆出海……”
小喬道:“徐州糜氏本為累世大商,據聞早在徐州基業未失之時便有外海互市,組織船隊出海的話也沒什么吧?”
周瑜道:“他派船隊出海行商我自然不放在心上,我真正在意的是當時船隊最大的三只新式船樣,單就帆式而言我就從來未曾見過……可惜沒能細看。”
小喬聽這些就有些頭痛,擺手道:“罷了罷了,我們還是早點回去吧……反正明日張仁會來府作客,到時你再向他詢問便是。
張仁與貂嬋回來時已經是初更時分,隨便的吃了點東西張仁便打發貂嬋先去休息,自己則連夜找來高順與張信問些詳細情況。
“什么?世清你碰上了周瑜?”
張仁點點頭,問道:“高大哥,你也曾經是軍旅人,你覺得真會那么巧嗎?我這才剛到柴桑的第二天就能碰上休暇時攜妻出游的周瑜。”
高順沉吟道:“我也覺得有點不太對勁。江東吳候的三萬精銳水軍基本上全部集在柴桑這里由周瑜統領訓練,而且周瑜向忠勤,我和子真(張信的字)在柴桑呆了兩年還從沒聽說過他有什么孤身出游的事。”
張信道:“也許有,只是我們不知道呢?又正好讓大人碰上了。”
張仁擺手道:“不太可能!孫權之前的江東之主小霸王孫策就是死于孤身出游輕而無備,有這個前車之鑒我想江東群臣應該會更加小心才對。而且周瑜身受軍國之重,但有失江東震蕩,今天這樣的舉動也未免太過托大了。”
高順道:“世清,你似乎心有底,那你找我們兩個來到底是想問點什么?”
張仁背著手在廳轉了兩圈后理好些思緒,問道:“我們在柴桑的這些個產業,兩年來有沒有碰到過什么問題?主要是官府方面的。”
張信想了會兒道:“沒出過什么大問題,該交的稅賦我們從來就沒誤過。此外還按大人你的吩咐,時不時的捐些錢糧器物之類的給官府,再經常的接濟下窮苦百姓,偶爾再出錢幫哪里修修路與橋什么的,因此我們在柴桑帶的聲譽直不錯。上至官府鄉紳,下至販夫走卒,都會給幾分薄面。只是……”
張仁心里緊,追問道:“只是什么?有話快說,別吞吞吐吐的!”
張信心說是你打斷的怪我干什么?頓了頓接著道:“只是在人丁的徭役方面出過點事。因為我們當初從張氏鎮遷移到這里的時候帶來的人丁不在少數,到這里之后又沒有入戶籍,因此有幾次本地的征兵與徭役與官府發生過點沖突。后來是拖了陣大人你調了批人去襄陽,我們又說手下的人大多是常年在江上跑船的人,平時很難調齊……反正最后的結果是糜姐親自出面與官府人談了很久,官府攤給我們百五十戶的徭役,有人的話出人,沒人的話上交錢糧抵數,讓官府自己用這些錢糧去招慕人丁。”
張仁呀道:“、百五十戶?怎么這么多?拿我們當豬宰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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